拼婚之法醫獨佔妙探妻 150 密室中的密室 天天書吧
艾晴不能說傅繹一定就是兩起事件的兇手,可是他是喬欣潔的兒子,跟兩起命案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現在他們都在這裡,留在傅家的都是女人,所以很可能出事。
“對啊,現在就傅繹一個人在,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下一個目標不就是大伯母了?”傅慧立刻起身,向牛忠義點了點頭,表示先行離開。
“我跟你們一起。”牛良才也跟了出去,和他們一起擺渡小船回到了對岸,直奔傅家跑去。
他也想知道殺死採荷的兇手到底是不是傅繹。
五個人一起到了傅家,前廳只有幾個傭人在打掃,立刻就跑進內堂,朝着傅繹的房間跑去。
“慧小姐,你們回來啦?”阿蘭看到他們,尤其還有村長家的大少爺跟着,表情略顯疑惑。
“阿蘭,大少爺呢,在哪兒?”傅慧拉着她追問。
“不知道,”阿蘭搖頭,說,“可能在老太太房裡吧。”
大家一聽,立刻就朝着史老太的臥室跑去。可是,當阿秀開門之後,發現傅繹並不在那裡。
“大小姐,表少爺,你們什麼事這麼着急?”阿秀看他們都是急匆匆的,不解地詢問,“大哥呢,不在這兒嗎?”
“大少爺?”阿秀蹙眉道,“服侍老太太吃過藥之後就離開了,應該是去照顧大太太了吧。”
幾個人聽她這麼說,也不多做解釋,立刻就朝着劉月的房間跑去。
這時候,從西廂房傳來羅子言的尖叫聲:“傅繹,你想幹什麼?把花花放下!”
衆人聽着這樣的叫聲,臉色陡變,立刻就朝着後面跑去。只看到羅子言站在傅潤的房門口,想進去卻又不敢進去,雙手緊緊扶着門框道,“阿繹,你快點把婆婆和花花放下,我求你了,別傷害他們!”
“大嫂,出什麼事了?”傅慧快步來到她身邊,就看到傅繹一手抱着已經昏迷的劉月,一手抓着“嗚嗚”哭泣的花花,嘴角揚着邪惡的笑容,眼神陰冷嗜血,看起來極爲懾人。
“大哥,你要幹什麼?快把花花和大伯母放下!”傅慧看着他的表情,好像變了一個人,隨時都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傅繹,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對不對?”艾晴來到房門口,看着眼下的情況,想衝上去救人,就聽他道: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稍微測了一點身子,露出身後的燭臺,上面鐵鑄的插燭針,針頭很長,差不多有1寸多,針頭尖銳地可以刺破人的咽喉。
“傅繹,你別亂來!”艾晴看着他把劉月的脖子湊向燭臺針,連忙出言制止,“不要一錯再錯!”
“錯的不是我,而是傅家的人。”傅繹的笑容變得猙獰,看着史老太從遠處走過來。
“阿繹,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快,快點放開你媽!”史老太怒聲喝斥,臉色怒紅,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老太太,你別太激動,當心身體!”阿秀感覺到她渾身顫抖,腳下的步子也是極爲無力的。
史老太用力推開她,擠到人羣地最前面,“阿繹,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放開你媽和花花!”手裡的柺杖用力叩擊地面,聲音很響亮,甚至讓站在一旁的艾晴他們的雙腳感覺到了一絲震感。
“我媽?”傅繹笑了笑,說,“她怎麼可能是我媽,我媽是那個被你們陷害之後,被活活燒死的喬欣潔!”
……
這話,讓老太太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了下去,幸好被傅慧和艾晴扶住了手臂,穩住了身形。
“你,你胡說什麼?”她的臉色慘白,勉強鎮定道,“誰給你說的這些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傅繹脣角的弧度加深,“奶奶,你還要繼續瞞我到什麼時候?我早就在外面的醫院做過DNA的親子鑑定了。”轉頭看着手上昏迷的劉月,冷聲道,“她根本就是我媽!所以,我就去找曾經幫着村裡女人接生的穩婆,現在跟着兒子移居在鎮上的周婆婆,她親口告訴我,我的母親叫做喬欣潔,生的是龍鳳胎,一對孿生兄妹。”
艾晴觀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對面前的這些人充滿了恨意,如果冒然行動,他真的可能當着他們的面,把劉月她們殺了。
她朝着身後的尹唯使了個眼色,就見他會意,悄悄退離房門口,朝着旁邊的窗子走去。那扇窗子剛好跟傅繹在同一直線上,從那裡破窗而入,絕對可以讓他措手不及。然後,趁他自亂陣腳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救下來,會有很大的成功機率。
“不,不是的,阿繹,你聽我說,是喬欣潔先背叛了你爸爸,所以才……”史老太支支吾吾地解釋着,沒想到這件事會被揭發出來。
“閉嘴!”傅繹冷聲喝斥,“奶奶,你還想騙誰?在你陷害我媽媽,溺死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殺了採荷跟傅潤了?”艾晴比較冷靜,看他的情緒有點小高亢,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當然。”他坦然承認,“傅潤誣陷我媽跟他有染,害的我爸不再相信我媽,他是一切悲劇的根源,所以必須死。”
“那採荷呢?你母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採荷纔剛出生,你爲什麼連她一起殺?”站在一旁的牛良才非常氣憤地質問。
“她?”傅繹笑了笑,說,“因爲當年他們那麼陷害我母親,所以,我也要讓傅潤嚐嚐這種老婆被自己人勾搭的滋味。不過,沒想到那個老頭早就在外面養了小的,根本不在乎自己被誰戴綠帽子。倒是採荷,讓我非常意外,她竟然真的愛上了我,說要跟我私奔,還要給我生孩子。這怎麼行呢?我還沒有報仇,沒有殺掉傅家所有人,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我不答應,她就要去告發我,說是如果不能跟我一起離開,就拉着我一起死!”
說到這裡,他雙目圓睜着,看起來非常猙獰,嘴角揚着病態的笑容,搖着頭,砸着嘴:
“嘖嘖嘖,多麼惡毒的女人,想死我就成全她。”頓了頓,接着道,“那晚,我故意讓她去給阿寶那個孩子下毒,告訴她只要這麼做,就是爲我傅家做了最好的好事。這樣,我就可以放心跟她私奔了。然後,她真的答應了,而且去殺了那個孩子。”
“你就在她回去的路上,伏擊她,把她的頭用力按進水裡,讓她溺死,然後再她的四肢砍斷,丟進池塘裡?”艾晴覺得到這裡都說得過去,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是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阿寶家的,根本不可能去染布坊偷紅色染料。
“沒錯,就是這樣。”他點頭承認。
“那麼染料是怎麼回事?”艾晴點出他佈局中的漏洞問道。
“染料?”他笑了笑,不緩不慢道,“那是我買通了染布坊的一個工人,讓他趁亂偷出來,放在我家後門的。”
“那也不對,當時你人在阿寶家,誰幫你把染料倒進池子的?”艾晴覺得他的話有很大的漏洞,“而且,別人幫你的話,不就看到屍體了?”
傅繹笑了笑,說,“你別忘了,那天早上,有人被禁足的。”眼神邪佞得好像地獄的惡魔。
衆人一聽這話,不約而同地看向羅子言。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二嬸死了。我只是聽他說,想用詛咒,把你們這些外來人嚇走。這也是奶奶的意思,而且他答應我,只要這麼做了,就會帶着花花到城裡治病。所以,我就答應他把紅色染料倒進了池塘,可是當時並沒有看到二嬸的屍體啊。”羅子言擔心女兒,流着淚懇求道,“阿繹,怎麼說花花也是你的女兒,你先放了她,我願意爲你坐牢!你放了她!”
“放了她?”傅繹邪笑道,“我恨不得殺光傅家的人,你讓我放了她,可能嗎?”
“阿繹,你想報仇,衝着我來!放了阿月和花花!”史老太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都是我的錯,我活到這個年紀也夠了,你要報仇,殺了我就是了,全部的罪過都是我造成的,理應由我承擔!”
“你?”傅繹眯着眼睛說,“我從來就不打算殺你,你就一個人獨自活着,看着你的小輩一個一個死去,傅家斷子絕孫!”
“不要,求你阿繹,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了花花吧!”羅子言直接向他跪下了,想爬過去求他,被他喝止。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讓她被燭臺刺死!”說着,把花花移向燭臺的針尖。
艾晴看到尹唯已經站好位置,連忙道,“等等,先把你的犯罪手法說清楚。羅子言往池塘揮灑染料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屍體,爲什麼?”
“這麼簡單的手法,作爲一個出色的警員,不需要問我吧。”說完,只聽見“轟”的一聲,面前出現了一陣白煙,尹唯破窗而入,卻被這樣的催淚彈嗆得睜不開眼睛,不停咳嗽。
在場所有人都是如此。
艾晴捂着脣,輕咳着走到傅繹剛剛站立的位置,發現人已經消失無蹤。
“去哪了,他去哪兒了?”傅慧來到艾晴身邊,四處找尋,都不見傅繹的蹤跡。跪在地上的羅子言看到女兒從自己面前失蹤,幾乎哭暈過去。
艾晴紅着眼睛,真的被這顆催淚彈嗆到了。可是,一個大活人,身旁帶着一老一少兩個人質,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她捂着脣,檢查四周道:“可能有機關,大家一起找找!”
“機關?”
“是,就像魔術一樣,用了煙霧,然後從舞臺的黑幕中消失。”艾晴點頭解釋,“這是一種障眼法,大家一起找。”
聽了她的話,羅子言感覺還有希望救回女兒,立刻站起來幫忙尋找。
尹唯來到艾晴身邊,發現她的表情比起平時遇到棘手的案件時更加嚴肅:“怎麼了?這案子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吧?”
“但願吧。”艾晴心裡很不踏實,有種很莫名的感覺,覺得案子不是這麼簡單。
大家在牆上,地上,桌上,神臺上各種摸索,卻始終沒有找到所謂的機關通道。
“到底在哪兒?機關在哪兒?”羅子言感覺到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她的女兒存活的機率就減少一分,急得跌坐在地上,用力捶打着地板。
艾晴也是找了好幾處地方,都沒有發現,蹙眉想着他可能去的地方,說:“立刻去喬欣潔的墳前,他要報仇,一定會去那裡的!”
“對,他一定想當着自己親生母親的面,殺了大伯母!”傅慧緊張地點頭,立刻轉身往外跑。
“阿慧,你等等我!”尤良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快步追出去,就連史老太也讓阿秀和阿蘭攙扶着,一個勁地墳場趕。
艾晴再次朝着室內看了一下,沒時間多想,跨步出門,剛好撞到了從廂房跑來的江海心。
“唔,小晴,發生什麼事了?”兩人撞個正着,額頭碰疼了額頭。
“海心?你剛去哪兒了?”
“沒有啊,可能這兩天守着村口,沒睡好,剛在屋裡就睡着了。”她揉着眼睛,看到傅家空蕩蕩的,滿是疑惑道,“到底怎麼了?怎麼人都不見了?”
艾晴看着她的樣子,蹙眉道,“剛纔這麼吵,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啊。”她點頭,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應該是睡得太死了。”
艾晴想了想,問道,“你睡着前,在做什麼?”
“照你說的,監視家裡每個人,尤其是傅繹。”江海心回答。
“然後呢?”艾晴看她的樣子,絕對不太對勁,“有沒有吃過或者喝過什麼東西?”
“額,喝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她一臉莫名地回答。
艾晴抿脣嘆了口氣,大概明白她爲什麼會睡着了,說,“海心,你留在這裡,幫忙找找看,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機關通道。”
“啊?”江海心張着嘴巴作驚訝狀,想拒絕,就聽到艾晴說,“彌補你貪睡失職的錯誤!”
“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怎麼就失職了?”她一臉無辜地問道。
“傅繹抓走了劉月和花花,要殺了她們。”艾晴簡單作答。
“什麼?!”
“哎呀,你別問了!”艾晴把她推進屋裡,對着身旁另一個人說,“尹唯,你幫我照顧她!”
“我?”尹唯撇了撇嘴,有點不願意。
“是,拜託了!”艾晴非常認真的看着他,言語非常誠懇。
尹唯看着她那個表情,完全不可能再出言拒絕,嘆了口氣說,“好吧,你自己小心。”
艾晴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離開,朝着西北風的墳地區跑去。
她猜的沒錯,當所有人趕到那裡的時候,傅繹真的就在那裡。不過,此時他已經割喉自盡了。
在他身旁,躺着昏迷的劉月,還整齊地擺放着採荷的四肢,傅潤的腦袋。至於女兒花花,則雙手合十,跪在墓碑前,成叩拜狀。
“大伯母!”傅慧快步走上前,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劉月的鼻息,臉上露出一絲欣喜:“活着,大伯母還活着!”
“花花也沒事,只是睡着了。”尤良上前,把花花抱走,還給站在身後的羅子言。
“太好了,奶奶,花花沒事,花花沒事!”羅子言激動不已,一個勁地對着史老太重複着這句話,雙手用力抱緊了女兒,用自己的臉貼着她的臉。
艾晴心裡有點納悶,傅繹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竟然沒有殺掉劉月,只是跑來喬欣潔的墓前自殺?
不,這不可能!
她不認爲傅繹會放過劉月,那麼必然是設置某種機關。
“阿蘭,快點過來幫忙,把大伯母扶回去。”傅慧說着,就伸手把劉月扶起來。
“等一下,別動她!”艾晴說話的同時,只見眼前閃過一道火光,劉月身下的某種裝置打開,她的身體頓時燃燒起來。
阿蘭連忙把傅慧拉開,就看到劉月被這火燒醒了,站起來尖叫,看到傅慧和史老太他們,大聲尖叫起來:“救我,救我!”說着就伸手去抓她們,想尋求最後的幫助。
艾晴看着這樣的情況,大聲道:“都把外套脫下來,看能不能把火撲滅。”
大家聽了她的命令,立刻照做,可是不管怎麼努力,始終沒辦法讓劉月身上的火熄滅。直到劉月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火依然強烈燃燒着。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史老太因爲親眼目睹了劉月從活生生的,變成了焦屍,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
艾晴的雙手緩緩握拳,看着靠在墓碑前,自殺身亡的傅繹,再看那具漸漸熄滅的焦屍,心裡總覺得被什麼梗着,好像這個案子還沒有完全破解。
突然,墓碑旁邊的泥地下陷,露出一條通道,尹唯和江海心的聲音從通道中傳出來:“尹醫生,到出口了嗎,會是什麼地方?”
“你們,怎麼會……”傅慧怔愣地看着尹唯和江海心,“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墳地!”尹唯和江海心也是無比驚訝,看着面前的一羣人,解釋道,“我們是從傅二叔的房間找到這個通道。”
“二叔房間的密道?”傅慧非常意外,有點不敢相信。
“嗯。”江海心點頭,接着就聽她大聲尖叫起來,一把抱住了剛走到自己身邊的艾晴,“死,死人!”
尹唯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又朝着艾晴看了一眼,眼神交匯之後也知道要做什麼,蹲下檢查屍體。
“兩個死者都是剛剛死亡沒有多久。”尹唯仔細檢查傅繹脖子上的傷口,說,“不過傅繹脖子上的傷口有點奇怪。”
“怎麼了?”艾晴蹲在他身邊,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他很明顯是個右撇子,但是傷口的滑動痕跡,卻是從右向左的,這樣的手勢,不是很彆扭嗎?畢竟這不是古裝戲的長劍,而是一把水果刀。”尹唯做出割脖子的動作,說,“你不覺得右手拿着水果刀,從左往右割斷左邊的頸部大動脈更加順手嗎?非要學電視上那樣抹脖子?”
艾晴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你是說,他可能不是自殺?”
“我只是給出兩種解釋,他如果喜歡學電視上面的抹脖子,也是可以的。”尹唯撇了撇嘴,就事論事地說道。
艾晴就知道是這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繼續吧。”
“至於這具焦屍,不用我多說,是活活燒死的。”尹唯說了等於沒說,遭到了艾晴的一記衛生眼。
“等等,你看這是什麼?”他在屍體旁邊的土地上發現了一點銀白色的粉末。
艾晴湊上前查看,那是已經燒過的粉末,也就是被空氣氧化過的:“金屬鎂粉。”
很顯然,這是燃點低的化學金屬,用足量的鎂粉設計一個裝置,在常溫下就可以自己燃燒起來。
她又檢查了焦屍上,跟血肉粘連着,沒有燃燒完的布料,在上面同樣看到了那種粉末。兇手就是這麼讓劉月在他們面前自己燃燒起來的。
想到這裡,她把殘留的粉末裝了一點在隨身攜帶的小的塑膠袋裡了,而後說:“再看下面的。”
尹唯點頭,又檢查擺放在墓碑前的傅潤的腦袋,說,“他的頭部被重物敲打過,但是不足以致命。所以應該是被打暈之後,活活燒死的,就像我們上次說的那樣。”
“那這裡的四肢,是二嬸採荷的嗎?”艾晴拉着江海心朝着旁邊走了一點,露出身後的手和腳,就被江海心的尖叫聲震得耳鳴起來。
她一把捂住江海心的嘴巴,等着尹唯的回答。
“不能確定,需要回去做過比對才知道。”尹唯站起來,看着面前的兩具屍體和一些很零碎的肢體,臉色顯得不太和諧。這樣的情況,先把屍體擡回傅家,那不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這可一點都不好玩。
艾晴聽了他的解釋,實在很無語,拉着江海心走到他們出來的那個通道,問道,“你們怎麼發現這個機關通道的?”
“開關,其實就是傅潤房間裡的電燈線。”江海心解釋道,“因爲當時屋裡挺暗的,我就想着去開燈。這裡吊燈設計不是都是可以拉三下,然後燈光亮度調到最亮嗎?”
“嗯。”艾晴示意她繼續說。
“我就直接拉了三下,沒想到在第三下的時候,我坐的凳子一下子滑倒了,我就拽着那根繩子坐到了地上,這時候通道就打開了。”
“凳子滑倒?”
“哎呀,我坐凳子的時候不是喜歡翹凳子腿嗎,然後就滑到了。”江海心不好意思的解釋,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
艾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接着道,“那麼經過這條通道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好像通道的地上留着血跡。”尹唯走到她們身邊,決定從通道回去傅家,把那些家丁叫來搬擡屍體。
“額,對,其實大家可以一起從通道回去傅家的。”江海心點頭,拿出手電筒說,“要一起走一遍嗎?說不定可以發現我們沒有發現的東西。”
“好,一起從這裡回去吧。”傅慧點頭,看着身旁昏厥的史老太和熟睡的花花,對着尤良道,“表哥,你揹着奶奶吧。”
“嗯。”尤良點頭答應着,讓阿秀和阿蘭把老太太扶到自己背上,“走吧,從這裡走應該會快很多。”
艾晴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錶,手錶是的照明系統就亮了起來:“尹唯,你留在這裡看着屍體。”
“啊?”
“難道你想有人過來毀屍滅跡?”艾晴輕挑着眉梢質問道。
“不是,我……”
艾晴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直接說道:“我會讓人過來幫你擡屍體回去的。”
尹唯看着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亮了,好看的桃花眼眨巴着,答應道,“好。”他發現她突然對自己非常瞭解,簡直就是他肚子裡蛔蟲。
哦,不對,應該叫知音。這是不是代表她跟自己越來越默契,彼此的心貼得越來越近了?
艾晴見他點頭,立刻就跟着其他人進入了通道。
這條通道黑暗狹長,充斥着潮溼的黴塵味,隱約還有一點腐爛的惡臭。相比是這段路周圍是墳地,所以會集聚着屍體腐爛的味道,當然還會有一些死老鼠之類的東西存在。
“小晴,你看,這裡就有血跡。”江海心拉着艾晴走到一旁的牆壁,用手電筒照亮了一下。
艾晴看着那些血跡,有低頭看着地面和牆壁的接縫處,沾着不少相同的血跡。
很可能,他就是在這裡把採荷分屍的。
“小晴,你還要多久?”江海心光站着就感覺毛骨悚然,搓着自己的手臂問道,“慧姐他們都走了。”
“你跟着她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看看。”艾晴覺得這樣的地方是很可能留下什麼線索的,當然也知道江海心害怕,所以讓她先回去。
“啊,你一個人,可以嗎?”
“我可是警校畢業的,快去吧,別跟丟了。”艾晴推了推她的肩膀,讓她立刻跟上去。
“那好吧,我等會兒讓他們多帶點玻璃燈籠過來。”江海心說着,快步往前跑去。
“海心,再讓慧姐安排三個家丁過來,去幫尹唯搬屍體。”艾晴朝着她大聲吩咐了一句,聽到她很清楚地迴應之後,就繼續查看整條通道的地面和牆壁。
她看得非常細緻,忽然感覺到牆上有一絲絲的冷風,輕輕敲了敲牆壁,發現竟然是中空的。這是不是代表着,密道里面還有密道?
艾晴沿着牆壁摩挲着,觸及到了一個老舊的燭臺,輕輕轉動一下,就聽到“咔”的一聲,面前的牆轉開,有一條密道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擡着手錶照明等,獨自往前走着,快到盡頭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繼續從風的流動尋找着可能有的出口。同樣是一個燭臺,旋動之後,打開了面前的一扇牆壁。
此時,她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密室,有桌椅和牀,還有一些時間很久的乾糧。她檢查着牀上的物品,竟然發現了奶嘴和嬰兒的衣服。
“誰在這裡哺育嬰兒?”艾晴一臉疑惑地想着,感覺到這裡的風比之前都要強烈,相信是接近另一個出口了。
她輕輕敲擊着牆面,聽着中空的聲音,感覺到面前就是一道旋轉門,用力推了一下,真的就把門推開了。
於是,她從這道門走出去,差一點一腳踩空,掉下去。
“這是……”艾晴撥開面前的樹枝,發現自己腳下就是那條帶着詛咒的紅湖,而自己坐在的位置,就是圍着紅湖的山壁。
艾晴看着腳下不到半米的紅湖水,浪花一次一次拍擊山壁。她蹲下是之後,用手測試了一下到水面的距離,腦中閃過一個非常驚愣的想法。
這個密室,莫非是爲了那個溺死的女嬰建造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那個女嬰就還沒有死,她還活着!那麼,這次的事件,或許不是表面這麼簡單的!
她蹙眉想着,看着夕陽西下之後,被餘暉染紅的湖色,脣用力抿着,表情嚴肅異常。
看來,有必要重新思考整個事件了,從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就一點一點回憶起來。
艾晴起身,關上門,慢慢往回走,腦中好像播放電影片段一樣回憶着這幾天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剛纔在傅潤的房間,他們面對的那個傅繹,似乎有那裡不太正常。
而且,那個催淚彈總是帶着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低着頭,朝着傅潤房間的出口走去。
傅繹消失前,沒有回答她那個關於如何讓原本不在池面上的屍體,突然就浮現在池面上。他說,這麼簡單的手法,她一定可以找出來的。
然後,他就利用通道離開了。等他們到達喬欣潔的墓地前,他就以自殺的姿態死了。
正想着,她的耳邊傳來了輕微的敲擊,而且是有頻率的那種。
艾晴停下腳步,仔細聆聽着,那種節奏好像是某種暗號。
突然,腦中一個激靈,她聽明白了,這是摩斯密碼的求救信號!有人被關在這裡?
“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是的話敲一聲。”
“叩”。
牆後傳來很輕巧的一聲。
艾晴確定是有人被關在什麼地方,用手輕輕敲擊着牆面,尋找着通道內的第二間密室。
很快的,她摸到了一個金屬圓環,用力拉了一下,門被打開。
可就在她想進去的時候,有人從身後把她打暈了。
等艾晴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傅家自己住的那個房間的牀上。
“小晴,醒醒,你怎麼了?”尹唯坐在她面前,手輕輕拍打着她的臉頰問道,“出了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密道里面暈倒?”
艾晴摸着發疼的後腦坐起來,“暈倒?”
“是啊,”尹唯點頭,解釋道,“幸好尤良帶着家丁來幫我搬屍體,路上發現你就靠在牆邊,就把你帶回來了。”
“我躺在牆邊?”艾晴忽然想起那個求救的聲音,立刻掀被下牀,“不對,有人被關在那個通道的密室裡,我要去救他!”說着,快步跑去傅潤的房間,按照海心說的方法把密道的門打開,看到裡面掛上了一排玻璃燈籠,立刻朝着自己之前所在的位置跑去。
“在哪兒,我躺在那兒?”她詢問着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尹唯。
“應該就在這附近。”尹唯回答,“尤良說是接近出口的地方。”
艾晴摸着牆壁走了一段路,真的找到了那個金屬圓環,她輕輕一拉,門真的打開了。
尹唯愣了一下,拿了一盞玻璃燈籠照明,跟着她走進去:“這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之前還有人在這裡發求救信號。”艾晴在地上找到了捆綁過的繩子,還有小的碎石頭,輕輕敲擊着地面,說,“就是這個聲音,他用這個求救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尹唯想了想,說,“除了已經死了的人,村裡並沒有人失蹤啊。”
艾晴單手撫着下巴,認真想了想,說,“這個案子,看似簡單,卻完全不是看到得那樣。這種犯案模式,只有那個人可以做到!”
“誰?”
“死亡暗判!”艾晴一臉篤定道,“一定是他幫兇手設計了整個事件,讓兇手得以爲枉死的母親報仇!”
“你說秦言?!”尹唯非常意外,“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他不是嗎?”
“他繼承了母親‘千門’的易容術,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臉,就可以混在所有人中間!”艾晴想之前求救的那個人一定就是被秦言易容替代的那個人!
“但是,是誰呢?你知道嗎?”
------題外話------
明天結案,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