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者彭邵元進入酒樓之後,李沐然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東看西望,不過看了半天之後卻是搖了搖頭,這酒樓倒是挺大,可是這裡面的裝修卻是真不咋地,雖不說整個富麗堂皇,那怎麼也得有些高雅的韻味在。
可是這酒裡給人的感覺便像是進了大一點的小飯館一般。
正在他想着的時候,卻聽彭邵元說道
“太守大人,人都已經帶到請大人定奪”
這就是韓馥?韓太守!
望着微微擺手示意彭邵元靠邊的人,國字正臉,厚脣印上,粗眉腮胡,雖是一個壯漢但是看起來卻是很睿智。
這便是這廬州城的太守韓馥,李沐然可是個玲瓏心思,仔細打量韓馥同時,心中正在猜測着這韓馥喊自己幾人的目的
“李大哥?”
正想着的李沐然未曾注意到,在他身旁的幾人皆是跪倒在了地上,而在他身旁的程天正是喊他朝着韓馥行跪拜之禮。
李沐然雖然不是鐵打的傲骨,但是咱這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卻是跪不了這些所謂的什麼太守,隨後他伸出上手上前作揖道
“在下李九,見過太守大人”
既然已經報出了自己的匪號自然不好隨意變更,畢竟姓氏沒變也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這韓馥還未開口,站在這韓馥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卻是不樂意,對着李沐然喊道
“李公子你可有功名在身?”
這突兀的詢問讓他不禁擡頭一看,只見這中年人,肥頭大耳,一雙三角眼,一看便是勢力無比
“不曾有!”
這管家一聽臉上的神色更加的囂張,語氣之中的輕蔑之氣不言而喻
“哦,那麼說李九你不過是一白身?”
這李公子變成李九雖然只是變了個稱謂,但是卻將這管家的脾性暴露無遺
“白身又如何,莫非白身便進不得這醉香樓內?”
這韓馥的管家一聽,頓時提高了嗓門
“李九你是什麼身份,見到我家老爺連跪拜之禮都不行,當真是有些狂妄了,莫不是不想在這廬州城內呆下去了”
狗仗人勢?在韓管家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而且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他的牛脾氣也上來來,隨手端了一張凳子自顧自得坐了下來
而在一旁尚跪着的程天等人見狀皆是張大了嘴巴
在這漢朝還是有許多老漢朝的思想,尤其是這尊卑顯得異常的重要,韓馥是一城的太守,而李沐然則是一白身,理應行跪拜之禮,當然那些受過舉薦成爲秀才的可以免除這些繁碎禮節,美名曰:文化人!
不過大漢朝卻並沒有律例出臺,言見到官員必須行李。
“你……,你個奴才,大膽!”
這韓馥的管家或許是沒想到到李沐然居然敢直接挑戰太守的權威,他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李沐然,氣焰囂張的叫了起來。
本就看着管家不爽,此刻這管家的話更是讓他不爽到了極致
“哦,我是奴才,你又是什麼東西!”
管家一聽,神色無比的驕傲
“我不是東西,我乃韓府的韓大管家”
他一聽,看似無意的追問道
“韓管家雖然你長的已經有些對不起外人了,但是你也不能說自己不是東西啊!”
韓管家一聽,火氣蹭蹭更的上升。
“我何時說過這句話”
“就在剛纔啊,你在想想?”
李沐然的臉上寫滿了真誠,只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戲謔的神情,而韓管家一聽,表情一愣像是在回憶,不過很快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你……”
“我怎麼了,莫非韓管家想通了,自己是個東西?”
伸出手指的韓管家被他這麼一說,終於是接不上了,半響卻是沒說出話來
而李沐然看着韓管家的表情只覺得異常的解氣,隨後站了起來,朗聲道
“百鍊千錘一根針,
一顛一倒布上行。
眼晴長在屁股上,
只認衣冠不認人。”
諷刺,無比的諷刺!就在李沐然準備在譏諷兩句之時,忽然一直坐着久未發言的韓馥看着身前的李沐然,眼中浮現了一絲的詫異
“李公子,如此文采居然是白身?”
這韓馥作爲一城之守,語氣中透露着一絲官威,還有些厚重
“太守大人,即興之作何必在意,倒是你這管家……”
這韓馥一聽瞬間呆滯了一下啊,隨後一回頭,臉色瞬間變冷了許多
“韓管家,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多說,明日你去賬房領取十兩白銀吧”
這韓管家一聽先是一愣,緊接着跪倒在了地上,聲音瞬間變得淒涼了起來
“大人……?”
可是誰知這韓太守居然絲毫不予理會,似乎這韓管家是個陌生人一般。
隨後笑着對李沐然說道
“李公子,剛纔是我府上的管家言辭多有得罪望你海涵一二”
他隨意的點了點頭,畢竟人家爲給你道個歉把管家都辭退了,自己要是在矯情的話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不過這韓馥的舉動卻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雖說這韓管家剛纔的確有些欠妥,但是也不至於直接將他攆走啊,不過人家府上的事情也不是咱能參與的。
“恭敬不如從命!”
而依舊跪着的韓管家則是緊緊的盯着李沐然,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見哀求無果之後,徑直起身離開了酒樓,李沐然看着站在韓馥主僕二人臉上的淡然神情,隨後又望了望韓管家的背影,似乎猜到了什麼……
經過這個小小的插曲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
這韓馥一改剛纔的和善,臉上的神情肅穆無比,直教李沐然都未曾跟上他的速度
“你叫什麼名字?”
八字鬍男一聽,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
“王八貴”
王八?貴?這是什麼名字,你怎麼不叫“烏龜便宜”呢?
聽着這男子自報家門,他腹黑的想到。
當然不止李沐然一人如此,便是連審問的韓馥都是愣在了當場!
接下來韓馥又詢問了幾個問題可是得到的卻是一問三不知
半響
“張綵衣捕快,你將事情的經過講一遍”
“是,太守大人”
隨着張綵衣慢慢的將事情敘述出來,李沐然總算也是有了一些瞭解。
原來今日早間,張綵衣在巡邏時,恰巧遇到了王八貴在報案,而根據他的描述,大清早的他丟了錢袋,懷疑是被碼頭的工人偷的。
說來也怪,這張綵衣來到了碼頭之後,都未曾搜身,便看到了程天腰間掛着的錢袋,一問後程天說這個錢袋是有人送給他的,不過這王王八貴卻是一口咬定是程天偷了錢袋,隨後張綵衣準備帶人回衙門,自認爲沒罪的程天自然是不樂意,因此纔有了李沐然看到的一幕!
韓馥聽完後,看向了王八貴,這案子但凡有點聰明的人都能看得出這是有人準備栽贓嫁禍給程天。
“王八貴,那錢袋你怎麼確定是他偷你的?”
這王八貴雖然緊張,可是卻回答的沒有絲毫慌亂
“今日裡,我本要去碼頭拿貨,因此在那裡耽擱了些時間,而且當時給我卸貨的正是這個程天,本來我也未曾發覺,但是快到家時,一摸口袋,就發現不見了,這不是程天還能有誰?”
韓馥再次看了眼王八貴以後,顯然對這樣的案件略顯失望,隨後搖了搖頭
“既如此,張綵衣,將兩人帶回衙門盤問吧”
張綵衣聞言後,抱拳應是!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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