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且信你的話”
張綵衣一聽自然又是一陣白眼,不過都被他直接無視掉。
“假設你剛纔的話說的沒有任何遺漏的話,那剩下的便是這馬府上的人出了問題,當然這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試問誰能夠最接近馬氏父子,那定然是馬府上的下人,我覺得以這個爲突破點定然能夠挖到蛛絲馬跡”
經過層層的抽絲剝繭,李沐然最終將嫌疑人鎖定在了馬氏父子的下人身上,只是他總覺得自己遺漏了點什麼,不過腦海中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來。
見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句句在理,在一旁的喬妙璇美目中居然浮現出了淡淡的崇拜之情,至於張綵衣則是依舊不屑
“哼,馬府的人?
怎麼可能,若是馬府的人怎麼可能在接近完馬員外之後在接近他的兒子,而且整個馬府中只有他們兩人身死,另外屍體又是如何運出馬府的?
出府的目的何在?
這一切根本就解釋不清楚”
的確張綵衣的幾個疑點也是句句點在了點上,不過李沐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測,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這個解釋也很簡單,有可能下手的並不是一人,如果是某個下人或者和其他人聯手,到時候在某個特定的點將屍體運出在拋棄在這護城河內,當然也有可能會有巧合出現,比如吃了同樣的東西?
喝了同一杯水?
至於爲什麼要拋屍,當然是將目標轉移,讓我們誤以爲是仇殺!”
“天下還有這般巧合的事情?你這不過是強詞奪理,若是有你說的一半對,那我張綵衣以後見到你便繞道走”
李沐然一聽連忙擺手道
“不行不行,萬一是過獨木橋怎麼辦,前不可走後無退路,你豈不是要“溼”身?”
張綵衣並未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只以爲他是害怕了,嘲笑道
“怎麼,你這無恥之徒不是牙尖嘴利,膽大包天嗎?今日卻是不敢了”
奶奶的,跟老子我玩激將法,你以爲我是嚇大的,;老子頂風尿十丈的時候,你說不定還在看自己咪咪長沒有呢?
“既然張捕快有這樣的愛好,我要是撥了你的面子,那多不好,這樣吧,若是我今日猜的對那麼以後你也不要繞道走,只要喊我好哥哥就好,而要是我猜錯了。那你後見到你我便跪下磕上三個響頭可好”
雖然心中知道這樣的賭注沒什麼意思,也知道張綵衣故意的,不過他還是爲了面子,將賭注在一提高,畢竟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現在人都打到自己臉上了,自己要是慫了,還配褲襠裡的那把槍嗎?
果然張綵衣一聽,難得的臉上浮現了笑意
“好,李九,既然如此璇兒妹妹,這見證人便是你”
“好呀,好呀!”
喬妙璇根本就是雲裡霧裡她都不明白張綵衣爲什麼這麼針對李沐然,不過她也是個愛玩之人,聽到兩人的賭注之後,連忙點頭。
“哼”
張綵衣的哼聲才結束,忽然不遠處一個穿着捕快服的男子卻是氣喘吁吁的跑上前來
“副都頭,縣令大人讓我找你回衙門”
話被打斷,本就脾氣不好的張綵衣剛要發怒,回頭一望是自己人,臉色一變,正經的說道
“怎麼了,仵作不是還在驗屍嗎?”
這衙役一聽,下意識的看向了李沐然和喬妙璇欲言又止,張綵衣一見南里還不知道他的心思,渾不在意的說道
“這兩人都是我的朋友,有什麼話直接說”
得到了首肯之後,衙役開口道
“副都頭,馬氏父子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了!”
張綵衣一聽卻是一愣,從早上到現在最多也就兩個時辰,而且這案子看起來並不簡單,居然現在就已經有了眉目,她的臉上寫着淡淡的不信。
“有了眉目怎麼可能這麼快?現在仵作應該還沒驗完屍!”
這衙役一聽,長出了一口氣,調整了呼吸,繼續說道
“仵作半個時辰錢纔到衙門,不過就在仵作正準備驗屍的時候,有人卻是主動投案了”
“主動投案?”
這次坐在一旁的李沐然也好奇了起來,他感覺這案子裡疑雲太多,現在居然還有自首的,這也太扯了吧。
“嗯”
“那他應該還說了別的什麼吧?”
聽着李沐然的詢問,衙役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隨後緩緩說道
“今日來投案的叫馬正,是馬府的家丁,根據他所說,他和馬員外的小妾有染,而最近馬員外似乎有所察覺,他怕馬員外殺了他,因此決定先下手爲強,從醫館裡買了砒霜放入了整個府中只有馬員外才會吃的燕窩銀耳粥內”
張綵衣聽了他的話,不禁擡眼看了眼李沐然,直到現在爲止李沐然的猜測還沒有錯
“那馬員外的兒子怎麼也中毒了?”
這衙役倒也是嘴皮子利索,剛纔還氣喘吁吁,現在居然已經很淡定的回到了起來
“那馬正說他本來只想殺馬員外一人,誰知道這燕窩銀耳粥被那馬尚舒也要走了一份,因此父子纔會一起身亡”
“既然已經有人投案,那爲何會讓我回衙門?”
衙役提聽,嘆了口氣
“本來這案子到這裡都已經結束了,可是誰曾想在說完之後這馬正居然咬舌自盡了,現在雖有一紙證詞,但還要去馬府收屍”
這衙役前半句到沒什麼,只是最後一句,前言不搭後語,吸引到了李沐然
“收屍,莫非是那馬員外的小妾?”
“兄弟,猜的不錯,正是那馬府上的小妾,聽說是自縊而亡,現在正在馬府內躺着”
全對?
就連李沐然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只是隨口一說居然和這衙役說的一般摸樣,在一旁的喬妙璇早已經是長大了嘴巴。
張綵衣回過神來,依舊不不相信繼續追問道
“那馬府護院如此之多,憑他馬正一個下人怎麼可能將屍體運的出去?”
這衙役根本不知道張綵衣與李沐然之間的賭注,只以爲是因爲案件告破太快,讓三人驚訝,在聽到張綵衣的詢問後,解釋道
“那馬正說,他是藉着馬員外小妾的關係換下了倒夜香的下人,隨後將馬員外父子的屍體藏於夜香之中,倒入護城河內”
夜香,也對,只有夜香這樣的污穢之物,護院應該不會去檢查,畢竟一大桶的夜香難道下手去撈着檢查嗎?
一致!完全的一致!李沐然剛纔說的就好像是自己親眼看到一般,沒有絲毫的誤差,下人勾搭夫人,爲了求生,殺了馬員外,而馬員外的獨子不適時宜的也吃到了毒粥,爲了掩人耳目聯合小妾將屍體送出馬府,製造假象……
張綵衣已經完全的呆住,喬妙璇則是美目流轉的望着他!
“既然一切都已經做好,那馬正可有說他爲什麼會投案自首?”
李沐然並不在意賭注的輸贏,相反的他更好奇,這個案子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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