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迎進院中,韓馥的府上雖說不是很繁華,但是卻甚爲寬敞,而且在那些屋檐旁,都掛上了些紅色燈籠.
今日既不是什麼壽誕,也不是什麼喜辰,但是整個太守府內張燈結綵,也可以看出這韓太守對於這次慈善會WWW..lā
到了內院,院中早已經落坐滿桌。
這院落內人數衆多,看他們的穿着打扮皆是各地大小官員,亦或者是富豪鄉紳。
李沐然本以爲自己已經算是起來的早了,沒想到比起自己這些個人起的卻是更早。
他們見喬家這樣的商戶,竟能被韓琦親自出迎,而且還帶到了這個院內,並且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實在有些驚詫。
這些人的身份,哪個不比大小姐高上不少,只不過今日都是來赴韓太守的慈善宴會,大家也是看看,卻並不多言。
更讓人吃驚的還在後面,韓馥本來在張羅,見到喬家喬家一行人之後,親自迎着大小姐三人進了正廳。
正廳只有十餘桌,皆是廬州城省內最富盛名的人物,喬家只是一個經商的,算得上是個不入流的家族,怎能與他們平起平坐?
大小姐雖經歷過不少場面,但“士農工商”這是在古代是個恆古不變的道理,經商的一向被人看不起,這也是大家默認的事實。
再說大家族中也是有三流九等之分的,喬家即便是家大業大,也是個不入流的大家族,和那些官場上的家族比起來,即便是個偏家的鄉紳也是相去甚遠。
再說喬家除了喬老爺在時和官場上還有些交集,到了大小姐這裡與官場的接觸極其有限,現在讓他與如此多的高官濟坐一堂,心裡有些忐忑。
在一旁的李沐然自然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尷尬,只過不過韓馥似乎是有意而爲,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想法!
大小姐現在心中忐忑,看着眼前數十雙眼睛投射而來的光芒,說實話心中不畏懼都是騙人的,再說在場的人大多都是這廬州城周邊的一些官員,常年的官威可是在這裡。
無形的威嚴讓人有些侷促!
見大小姐忽然愣在了當場,李沐然連忙一拉她衣袖,在她耳邊輕聲道:
“別怕,這些人吃不了咱們,再說天塌下來還有我這個高個頂着呢!”
大小姐只是一時之間未曾迴應的過來,聽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何心中猛地一鬆。
隨後看了他一眼,輕“嗯”一聲,抿脣一笑,心裡平和了許多,便落座了。
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壞人兒的話爲什麼能給她這麼大的勇氣吧!
韓琦走到他身邊道:“大哥。你可是我韓琦的大哥,身份非同一般,也請快快落座吧。”
李沐然一聽,白了他一眼。
開玩笑,這裡坐的都是什麼人,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家丁而已,就算自己感覺再怎麼良好,但還是要順應時代的,大小姐一個商賈坐下已經破天荒了,要是自己在落座在這些人旁邊,還不立馬被這些當官地五馬分屍了。
同時也會給韓馥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李沐然可是聰明人,做人要低調,站在大小姐身後扮豬吃老虎,是他最佳的選擇。
想完搖頭笑道:“我只是喬家的一個小小家丁,哪裡有什麼身份?能夠站在這,護衛這我家的大小姐的身旁足矣”
大小姐和他靠的極近,聽了他的話,前幾日的煩亂心情卻是疏通了許多,而在一旁的蘇小小聞言,卻是捂嘴輕笑。
笑,笑你個毛線,自己說的可是很莊重,很神聖的話!
果然,韓琦一聽,感嘆道
“李大哥,喬家能找你做家丁,真是慧眼識金啊!”
“哪裡哪裡,小韓啊,你說的有些過了,你李大哥頂多就算是個“銀”,金嘛!正在努力!”
這大廳中的熟人可不少,林晚榮首先看到的,便是高俊,這高俊還真是無處不在,有人的地方就有他。
在高俊的一邊坐着的則是錢康成,數日未見,錢康成臉上的印記已經下去了不少,倒是恢復了一些白馬王子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那襠下的玩意還有沒有用,就在李沐然看着他們的時候,那四雙吃人的目光也是回敬了過來。
李沐然見這兩人一直盯住自己不放,心裡也是不耐煩起來,
靠,不就是一個被自己玩了個蜂叮小弟弟,另一個被自己倒插了菊花嗎?
有種你們來揍我啊。
他眼睛一瞪,狠狠瞅了兩人一眼,錢康成與高俊看着他那惡狠狠的眼神,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約而同的扭動了一下屁股,急忙低下頭去。
見了他們被自己眼神直接秒殺後懦弱的模樣,李沐然不屑的哼了一聲,孃的,兩個個小白臉,菊花都被爆過了,還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連個女人都不如。
說起女人,李沐然忽然想到那個飛機場張綵衣,她雖是一個女子,卻比這兩個所謂的公子哥骨氣多了。
除了胸前一片平坦,愛管閒事,腦子不夠用之外,其他的還是蠻不錯的。
咦,自己怎麼忽然想起了張綵衣?
難道自己喜歡飛機場?
罪過罪過!
自己喜歡饅頭,喜歡大饅頭……
而在高俊的另一邊還坐着一人,這人看起來富態萬千,眼如綠豆,兩撇朝天小鬍子說不出的猥瑣,而且他的位置便在上首之邊,看年紀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高俊多次提及到的父親,廬州城從事高富了!
雖然這高富長着兩條粗眉毛,看起了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人,但是卻有股說不出來的氣勢,或許這就是那官場上鍛鍊下來的王八之氣吧!
其他人他倒是都沒見過,只不過這廬州城的官場似乎看起來並不簡單,就在大小姐坐下的一刻,的確投來了許多刺眼的目光,可坐下的衆人中也有不少點了點頭,似是對韓馥這一舉動很是贊同。
話說回來也是,這錢康成不過也是個商賈都能位列再此,憑什麼喬家便不能在此地?
“諸位乃是廬州城各地有名的鄉紳,商賈,多餘的話,我韓馥便也不再多說。
想必大家都知道去年洪災對廬州城的損害,我等乃是廬州城成的父母官,拿着朝廷的俸祿,理應爲百姓做些實事。
眼見着要到冬季,正是長江的枯水季節。
江水現在已經退下去了許多,但兩岸的黃土與稀泥,依稀可見洪水肆虐的痕跡,我身爲廬州城的太守,對此難辭其咎。
如今遼人勢大,倭寇又常年擾我大漢之邊,國庫常年空虛,因此我希望大家能夠爲百姓做些事情,今日我韓馥便起個頭,捐銀一千兩。
諸位吃好喝好,今日沒有什麼官家,商賈,皆是一視同仁。
待酒足飯飽之後,在給予答覆,但凡出資之人,我定然奏與朝廷,到時候請聖上允我立下功德牌,諸位的姓名定然會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