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然的話音一落,在一旁的圍觀者盡皆恍然大悟了щww{】【lā}
對啊!這有什麼好檢測的,雞蛋可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東西了,只要大小姐將他盤中的雞蛋捏碎,這作弊的說法也就不攻自破。
“大小姐,你便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喬家一向是身斜不怕……不對,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也讓我們錢公子曉得什麼叫巾幗不讓鬚眉,什麼叫軟腳蝦!”
大小姐聽得他在那裡說的豪言壯語,心道:這個壞人兒真是會詐唬,不過是捏個雞蛋和那巾幗又有什麼關係。
來到了桌前,她也不猶豫伸手便抓起了一個雞蛋。
此刻衆人皆是摒棄凝神起來,這小小的雞蛋僅僅是捏碎有甚難度,不過錢康成捏不碎其中定然是有蹊蹺,也因此讓衆人好奇不已。
其實他們只是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
雞蛋就是個普通的雞蛋,不過生雞蛋卻是有些特殊的:
雞蛋雖然易碎,可是當握在手心,並且均勻受力時,可以承受的力能夠達到六十多斤。
六十多斤是什麼概念,試想一下,單手抓起六十斤的東西就知道了。
而且李沐然一開始已經說過了,是讓大小姐和錢康成將雞蛋握在手裡捏,也就是硬捏,似錢康成這般的消瘦書生,再加上肉色的掏空,估計單手能拿起六十斤的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不要提什麼均勻使出六十斤以上的力氣,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而且鳥類的蛋具有如此大的承受力,是與它特有的蛋形曲線和科學的結構分不開的。
蛋的結構有三層,外層爲表皮層,又稱閃光層;
中層爲海綿層;
內層爲**層;
不同的鳥類具有不同的三層顯微結構。
薄薄的雞蛋殼之所以能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是因爲它能夠把受到的壓力均勻地分散到蛋殼的各個部分。
具有曲線的外形、厚度又很薄、主要承受壓力的結構在建築上叫薄殼結構,雞蛋就是典型的薄殼結構。
當然這些都是後世的知識,在場的這些人肯定是不知道。
不過作爲穿越人士的九哥就勉勉強強的知道了這麼一點,所以在比試之前他就對大小姐叮囑過了手心不要全部用力,而是盯着側面兩個點進行用力。
那麼接下來脆弱的雞蛋,就真的是脆弱的雞蛋了!
“噗,噗,噗……”
大小姐隨手一捏便將這雞蛋碎了幾個,那錢康成見狀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大小姐捏完正要收手,忽然錢康成滿臉的不信,伸手就要抓大小姐的手一看究竟,只是手還未伸出,李沐然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錢公子,你想做什麼?
衆目睽睽之下莫非想要調戲我家大小姐?”
“我……你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我可沒有,不過口水噴人我倒是有,啊呸!”
被李沐然這一噴,那錢康成爲了躲避,胡亂後退之下卻是坐倒在了地上。
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
“李九,定然是你使用了什麼妖法,沒錯,肯定是你使用了什麼妖法”
見錢康成腦子似乎不夠用力,李沐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付你這樣的二世祖,九哥還用妖法?
除非你是二百五成精了!
大廳的衆人也是奇怪,雖說只是個捏雞蛋,可是爲何錢康成捏不碎,大小姐似乎輕鬆加愉快?
他們亦是想不透徹,若是說錢康成故意讓着喬家那更不可能,但凡對錢家和喬家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錢康成苦追大小姐許久了,不過大小姐似乎都是不鹹不淡。
至於這次乃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錢康成怎麼會錯過?
而且在場的還有廬州城這許多的達官顯貴,像錢康成這樣的人愛面子是必然的,所以說錢康成絕對不會給大小姐放水的。
也因此,隨着錢康成說出“妖法”的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到了李沐然的身上,今天這個小家丁很是扎眼啊!
李沐然被衆人注視着,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劍眉一挑道:
“錢公子,今曰這比試,廳中各位諸位鄉紳官員可都是親眼所見。
再者說來這比試有韓大人做公證,高從事在一旁監守,大家哪裡看到我使了妖法。
要說起來,這比試卻是錢公子你自己忽然提出,想必你早已做好充足準備,可我喬家卻是倉促應戰,這本就對喬家甚是不公。
你錢康成欺負喬家如此,我家大小姐尚不吭聲,你卻在那裡叫囂,真當這裡是你家錢府,還是說當在場的衆人是瞎子嗎?”
說到這他頓了一口氣,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若是錢公子贏了今日的比試之後,你會不會再說我喬家使了什麼妖法呢?”
錢康成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一時之間居然不知如何響應,愣在了當場,連起身都是忘記了!
“天下人皆有私心,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我喬家可以理解。
但像你這樣不分黑白,混淆視聽,只能你錢家立於城頭,卻讓我喬家獨在城外,輸贏只想你自己說了算,你便當你喬家真是天下第一麼?哈哈,天大的笑話!”李沐然不屑的看了錢康成一眼。
聽着李沐然的話語,感受着火辣辣的目光,錢康成忽然站了起來,怒道
“那這徒手捏蛋,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她便揮手之間捏碎了,我便捏不碎?”
“天下萬物,皆有其特性,有些事情非乃常言可解,此乃自然之科學也。”李沐然道:
“況且我先前已經給過錢公子你機會了,讓你先於我喬家選擇雞蛋,現在卻來說些什麼舞弊,妖法,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
反觀我家大小姐,喬家已被你錢家逼上了絕路,而人在絕境之時所爆發的力量又豈是你這樣的花花公子可以體會的到的?”
這一番話在情在理,廳中諸人皆是點頭,雖說徒手碎蛋事有蹊蹺,可是這一切的發生乃是大家親眼所見,比試又是錢康成先提出,而且比的又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實在怨不得別人。
自作孽怎麼活?
真是活作孽!
“錢公子,此次比試乃是你所提出,亦有老夫公正,願賭服輸,你還有什麼話說?”韓馥手拂鬍鬚望着錢康成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