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溫柔不過是短暫的停留,戰事纔是最真實的現狀!
眼下的李沐然已經着甲整齊,而在他身旁的站着的則是廖嗣漢,唐七和方南三個手下將士!
“大哥,狄校尉怎麼不見了,自從昨日戰後,我好像都沒有見過狄校尉啊!”
狄青的本事在幾人中是最高的,這些衆人都是知道,而且狄青也是除李沐然以外官職最高的,因此狄青的消失自然是引起了方南等人的注意。
李沐然看着不遠處說道
“狄青去做一件對整個廬州城都很重要的事情了,一時半會估計還回不來!”
“對整個廬州城?”方南聞言後有些不明所以,對於整個廬州城來說守城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嗎?
方南說的不錯,廬州城外有着彭邵元的大軍,若是廬州城守不住,那還有什麼大事。
不過李沐然卻是淡淡的笑道
“守城固然重要,可是拿下這些叛軍比起守城不是更重要麼?”
李沐然的話讓唐七和方南眼神中都閃現出了一絲疑惑,只有廖嗣漢眼裡滿是笑意。
方南自然注意到了廖嗣漢的眼神,連忙問道“廖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和我說說,最近老大一直說半句留半句,我聽得心中癢癢”
廖嗣漢一聽,拂鬚看了眼李沐然,見後者毫不在意,這才說道
“狄校尉,眼下估計快到汝南了!”
“去汝南了?”方南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後,忽然眼神一亮道“廖大哥,你是說狄校尉去搬救兵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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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孺子可教!”
廖嗣漢滿意的點了點頭!
“狄大哥真是厲害這麼多的敵人都能夠殺出去通風報信,我要是有他這樣的本事就好了!”
方南說的時候,臉上滿是羨慕之色,廖嗣漢一聽卻是搖了搖頭道
“方小子,狄校尉再厲害又怎能敵得過李將軍,你可知道昨夜如此好的機會,最後那彭邵元卻在沒有來攻城?”
方南書讀的少,因此對於什麼兵法一類的一竅不通,他只知道夜間攻城無往不利,可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敵人爲什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戰鬥。
現在聽廖嗣漢這麼一說經不住好奇的問道
“廖大哥,你定然是知道什麼,快和我說說!”
見他神色焦急,廖嗣漢拂鬚,不緊不慢的說道
“昨夜狄校尉已經得到了李將軍的命令,成功的策反了城外的倭國武士,試想那彭邵元縱然數倍於我方的兵力可腹背受敵,縱然是他心在膽大,也是不敢在攻城了”
“原來是這樣”雖然廖嗣漢短短數字,但是方南卻是感到異常的驚異,李沐然昨夜的指揮簡直天馬行空,己方居然相當於零的損失,對面便已經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誰能想到最後李沐然居然還有殺招,當真是神鬼之謀!
在一旁的唐七聽後雖然從頭到尾都未出聲,可是眼神中的震驚卻是體現出了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正在三人說的正歡唱的時候,作爲談論主角的李沐然忽然凝聲道
“敵人來了!”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三人全部停住了話,一同向前走來,只見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
“廖嗣漢!”
“末將在”李沐然突然的出聲,廖嗣漢下意識的抱拳回道。
“去放狼煙,所有的士卒將手中的兵器握好,今日沒有弓箭相助,沒有屍體造成火海,今日唯有死戰!”
李沐然的話語冰冷比起昨日更加的具有威嚴,顯然此刻的他已經成功的讓自己成爲了整個廬州城的最高主宰,而廬州城的安危也已經全部繫於他一身。
“遵命!”廖嗣漢回答的鏗鏘有力,緊了緊手裡的刀,大踏步離去。
“方南,唐七!”
“是!”方南唐七不是軍士出聲,不過他們似乎也是被李沐然身上的氣勢所感染聲音洪亮。
“你二人將昨夜準備的滾石檑木全部搬上來,另外給我在這城牆之上架幾口大鍋,我要滾燙的熱水!”
二人相視一眼後,領命而去。
隨着三人的離開,李沐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廬州城,心中默默的唸叨“廬州城,你也算是我的故鄉之城了,今日我李沐然定要爲你守護城裡的一切!”
唸完,他一轉頭盯着那徐徐而進的叛軍,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漬……
眼下汝南的駐軍營外,一匹快馬正在快速的接近。
“來者何人,軍營重地!還不快快下馬!”
兩個士卒見到來人後,急忙上前喝止,那馬匹上的人一個翻身下馬,隨後也不管胯下之馬,直接上前道
“我乃是廬州城校尉,狄青,還不快快通報你家校尉!”
“哈哈”那兩個士卒一聽,上下打量了一眼,年紀輕輕的狄青,當即大笑了起來,其中一人更是譏諷道“老張你聽他說的了嗎?就他還校尉,我還是將軍呢!”
名叫老張的士卒聽後,臉上也是笑意不止道“如今的年輕人當真是有些狂妄了,居然敢在軍營前冒充朝廷校尉,小夥子,我看你年輕就不與你計較了,快快回去吧!”
狄青見兩人不予通報,居然還冷嘲熱諷,當即怒道“你二人便是這樣當職的嗎?身爲守營士卒居然敢如此和我說話,當真是膽大包天!”
見狄青厲聲,那兩個士卒止住了笑聲,臉色也是有些不好看起來
“我說小娃娃,我在這軍營時,你還在家吃奶呢,我奉勸你一句,識相的快快離去,否則定要拿你入營!治你個擅闖軍營之罪!”
這兩個士卒見狄青年紀頗小,便不以爲意,更是冷眼相向,也虧得狄青的脾氣夠好,一伸手摸出了自己的校尉腰牌道
“睜開你們的眼看看這是什麼?延誤軍情你可擔當的起!”
“喲,給臉了是不是,還延誤軍情你以爲我們是被嚇大的嗎?我可是……老張莫要拉我,今日我便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士卒還要大放闕詞,忽然老張伸手一拉,小聲道
“小王啊,你看那好像真是校尉令牌!”
“什麼,怎麼可能,大漢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王姓士卒還想說話,當看到了校尉令牌後也是一愣,他的叔叔乃是這營裡的都尉,自然是知道校尉令牌長的什麼樣,這一刻他伸手指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