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傑覺得南天帶他回了一趟家之後,整個人都怪怪的,具體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他依舊像往常一樣的上班下班,上班,在下班,陪他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
好幾次他回來的時候,莫曉傑已經在與周公相會了,換做南天以往的作風麼多半是會把他叫醒,然後做些運動再讓他休息,但是這幾天他回來的相當安靜,更沒有去把夢中的人兒驚醒,最多就是多看上他幾眼。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莫曉傑適應不來,他隱約感覺到他和南天之間多了一層距離感,這層距離感讓他頗爲壓抑。
這天,南天如往常一樣給莫曉傑打了個電話,讓他先休息不用等他了,警局裡有個重要會議。之後便是一些每天都要重複交代的事情,比如吃飯問題等等。
最讓莫曉傑覺得自豪的是他已經學會了幾道比較容易做的菜,南天不在的時候他就不用老叫外賣了,可以自己學着解決一下。可是這些都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還是希望在南天有空的時候向他顯擺一下,讓他讚歎一下自己的廚藝也好。
可惜,這個小小的心願一直到今天都沒能視線,今天亦是如此。
他不想繼續呆在家裡發黴了,他要出去活動活動,出門前打了個電話給阿水,讓他出來陪陪寂寞難耐的哥們。
都說好基友一輩子了,這個時候最靠得住的也只有好基友了,他也慶幸能有阿水這樣的好基友。同甘苦共患難什麼的他們好像都經歷過了,最讓他感動的還是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阿水沒有扔下他不管。
他們約見的地點還是那間polo酒吧,仔細數來,有好一段時間沒趣了。以至莫曉傑到那的時候,老闆異常的熱情跟他打了聲招呼,還跟他說了聲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沒見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差不多就是這麼些日子了。
“哇靠,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存心在我面前秀恩愛吶?”莫曉傑不忍直視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兩人,這兩人合着揹着他偷偷的搞一塊去了?
上次見面不是這麼個情況啊,短短几天,這就...真在一塊了?
司徒閻異常曖昧的摟着阿水,阿水的臉上盡是不好意思和尷尬,他好幾次試圖掙脫出他的懷抱,怎奈司徒閻的力氣太大,他細胳膊細腿的很難有招架之力。
“你這說的算什麼話呀,合着這幾天南警官沒讓你...盡興?”司徒閻賊笑的把臉湊到了莫曉傑的面前,莫曉傑一見到他那張臉就來氣,恨不得給他兩個黑眼圈。
“滾你丫的,少特麼在我面前放屁!”傷風敗俗的混蛋,跟南天根本沒差,原來物以類聚說的就是他們倆。
“喲,幾天不見,脾氣見漲啊,看來我的猜測一點也沒錯,一定是南天沒在牀上滿足你。”
“你丫夠了,別沒完沒了的,我約的人是阿水,沒事你跑出來湊什麼熱鬧。”莫曉傑不滿意的對着他丟去一個白眼,“這話就不對了,阿水現在是我的人,不跟在他身邊做護花使者,我不放心吶。”
護花使者?就你?你就沒發現你纔是那個需要保護的人?
阿水藉機逃離了司徒閻的魔爪,一溜煙的坐到了莫曉傑的身邊,相比於和司徒閻在一起...他還是比較信的過莫曉傑。不管在何時何地,他最最最信得過的人永遠都只有莫曉傑一個,這個鐵一般的事實是沒法改變的。
莫曉傑也十分配合的把阿水往自己的懷裡一勾,臉上還裝出一副得意的模樣,司徒閻被氣的呀。那小子是仗着阿水在這,他不敢動他是吧?
阿水也忍不住捂嘴偷笑,最近也不知怎麼了,司徒閻老是在學校門口堵他,早上更是蹲點蹲到了家門口,他媽問起來,司徒閻直接說是同學,順路一起過去的。
一開始他拒絕過,但時間一久,他也就懶得在說什麼了,跟他在一起其實...也挺開心的吧。
“咳咳,寶貝,你老公都在這呢,你怎麼能當着我的面投入別人的懷抱呢...”司徒閻說的一臉委屈,眼神更是楚楚可憐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
哇靠...這死男人也太會裝了,一口一個寶貝的,他什麼時候成阿水的老公了,知不知道何爲羞恥啊!
“阿水,你告訴他,你是愛我多一點,還是...”
莫曉傑到嘴邊的話沒有任何預兆的戛然而止了,臉上的表情也是潛移默化中變化着,視線更是跑偏的聚焦在了一個地方。
司徒閻和阿水也好奇的隨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莫曉傑的目光停留在一個黃頭髮的青年男子身上。那人穿着一襲藍色的西服,側面看長相是極好的,站在司徒閻的角度去看確實是個好貨色,但也沒必要這麼盯着人家看啊。
那人好像也察覺到了莫曉傑向他投去的目光,他向他身邊的人微微的點了下頭,隨即步伐穩健的朝莫曉傑走了過來。
“這麼巧,好久不見啊,兄弟。”黃髮男子衝着莫曉傑淡淡的一笑,再加上一身西裝領帶,讓人看着十分的舒服。但那只是外表的舒服,他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帶着一股邪氣。
阿水扯了下莫曉傑的衣角,他也強烈的感覺到了對方的‘來者不善’,莫曉傑怎麼會認識那種人...
“黃毛?你怎麼會...在這裡?”他那頭惹眼的黃髮,到哪都能吸引人的眼球。要不是這頭醒目的黃毛,莫曉傑也不可能一下子的認出他,他的穿着,他的談吐,跟他認識那個黃毛截然不同,好似是兩個人。
他差點以爲自己認錯人了,要不是這張和他認識的黃毛一模一樣的臉,他真是不敢相信。
“是啊,你也知道我在淮海那邊混不下去了,這不,只能來到這了。”韓城說的一臉輕鬆,似乎他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他不記得沒關係,但莫曉傑不會忘啊,在他們回南陽市的前幾天,他和南天一直都在找他。不僅是莫曉傑對他新村歉意,南天亦是如此,更多的還是想對他白哦是一下感謝。
他們倆之間的那層隔閡也是靠韓城才得以消除,沒有他,莫曉傑也不會對南天說出真心話,雖然現在...兩人似乎又出現問題了呢。
“韓城...我能跟你聊聊嗎?”莫曉傑不想在用黃毛這兩個字稱呼他了,站在他身邊的人是韓城,不是黃毛。短短數十天的日子裡,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韓城也注意到了莫曉傑對他的稱呼,嘴角的笑意不由的淡了下去,但還是佯裝着坦然一笑。
“可以啊,不過你能等我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如果你方便的話,去***等我,怎麼樣?”韓城報了一個地名,那個地方具體在哪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那是家很高檔的酒店。
韓城瞧着莫曉傑有點牽強的模樣,嘴角忍不住一勾,輕蔑的一笑,“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暫時住在那而已,或者...你等我下,我跟你一起回去。”
“誒誒誒,莫曉傑,你現在是有夫之夫,這麼隨隨便便的跟人家去什麼酒店...不大好吧?”司徒閻忍不住插嘴道。
即使他不開口,阿水也會幫莫曉傑拒絕的,這人怎看都不像是個好人,不能就這麼跟他走了。
“是麼,沒關係,那我們改天再約,我先走了。”韓城對司徒閻的不友好並沒有放在心上,滿不在乎的轉身離開。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走了,他還沒有向他好好的道過歉,而且...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和他們脫不了關係。他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兄弟,不管怎麼說他都有責任幫他承擔掉一部分。
莫曉傑來不及多想,對着他還未走遠的背影說道:“等一下,你先去忙吧,我等你...”司徒閻的的眼裡盡是淡淡的笑意,略微側了下身子回道:“好,等我一下。”說完,他便徑自離開了。
“莫曉傑,別告訴我你跟他是老朋友,所以跟他開個房什麼的,沒關係。”
“用不着你提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但有些事非做不可!”
“哎...我是沒資格多說什麼,只要你的南警官沒意見就好了,是吧?寶貝~”司徒閻笑的一臉曖昧的看向了阿水,等於是把發言權丟給了他。
阿水這一次也贊同司徒閻的說法,那種人的邀請說什麼都不能去,更別說是酒店了,要是萬一發生點什麼...
“小杰...你還是跟南天商量一下吧,看他怎麼說,你在...”莫曉傑打斷了阿水說到一半的話,說道:“南天在也一樣,韓城是我和南天在淮海的時候認識的,總之...我非去不可,你們別再說了。”
“可是...”阿水一時也語塞了,司徒閻也跟他說了莫曉傑和南天一起去度假的事情,那個韓城應該是是在他們度假的時候認識的,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但那緊緊是一種感覺,一種他會對莫曉傑不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