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陶彥才從外面回來,風塵僕僕的,好像跑了很多的路。
“你上哪去了?一下午都不見人影!”劈頭蓋臉就問了一句。
“丫頭,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陶彥神秘兮兮的說道。
“好戲?什麼好戲?”
“到時候就知道了!”不過轉而陶彥又滿臉擔憂的說道,“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如果一切能按照我的計劃執行的話!”
接着,他轉過頭很認真的對我說:“丫頭,今晚一定要注意安全。”
看着這樣的他,我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定了定神,我衝他微微一笑:“相信你,沒問題。你什麼時候猜測錯了!所以相信自己!”
我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把他給逗樂了!短暫的輕鬆以後,我們陷入了沉寂,經過這麼多天的折騰,也許今晚就會有結果,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深夜,陶彥安排我先休息,但是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有心思睡覺,起身便開始做準備,我便換了身黑色緊身衣,並且藏了把小刀在身上,以防萬一。
等了半天,院子裡傳來輕微的梭梭聲,我趕忙跑到客廳,陶彥已經在那裡了,他拉我躲進了暗處,只見一個黑影悄悄翻進我們住的小院,心裡不由暗歎,陶彥又猜準了!
那人很容易竄進了我們的客廳,接着是陶彥的房間,我們透着微弱的夜光,靜靜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慢慢伸向陶彥的牀邊,一點一點接近,他摸到了牀邊,用力向裡面伸去,突然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他迅速掀起了被子。
與此同時,燈亮了,原本的黑暗一下明亮了起來,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着出現在他面前的我們。
經過短暫的幾秒鐘以後,我才適應了這光亮,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人,我並不認識,,也不曾見過,原本的他應該說是一個聽漂亮的人,之所以說原本,是因爲現在的他臉上有一個約五公分的傷疤劃過左眼,幸虧當時的力度不大,否則他的眼睛就廢掉了,傷疤應該是受傷不久,否則分時剛剛長出了新肉,紅彤彤的,滿臉上顯得有些不協調,讓原本俊朗的樣貌增添了一絲瑕疵,他手裡正拿着一把匕首,我看見了匕首上“月蝕”的標誌。
“他是誰?”我想不明白,只好問陶彥。
“夏秘書?”陶彥回答我問題的同時問向眼前之人。
那人冷冰冰的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我們。
“來者皆是客,請坐。”陶彥真像接待客人一樣,微笑的請來人坐下。
那人沒有動,依舊酷酷的站在那,只不過放下了原本舉着匕首的手。
陶彥伸在半空的手,輕甩了一下,“好吧,既然你不肯坐,那我們就站着聊聊好了!”
“我們也算是有緣,我劃傷了你的臉,你給了我一槍,也算是扯平了。”陶彥輕描淡寫的說着這些事,卻讓我想起了,原來他就是刺殺郭魯鑫的人!
“你今天來這裡爲了什麼?照片?”陶彥從懷裡掏出了那張照片,晃了晃,遞向那人,“好的,沒有問題,給你就是了。”
來人接過照片看了一眼,便放進了口袋。
“你這麼緊張這張照片,難不成照片上的人是你?”陶彥笑的有些隨意,可是來人還是沉默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唯一確定的就是他果然是爲了照片而來此。
“你怎麼知道他是夏秘書?”我問,還是沒有琢磨明白。
陶彥一聳肩,“我不知道,猜的。”
“猜的?”
“嗯哪!”陶彥俏皮一笑,“其實,這些天我一直在考慮朱錦宏的事情,仔細想過以後,發現,兇手不外乎兩個人而已,今天去見了司徒恩和孫湖明,就是在告訴他們,我沒有死,如果想要照片的話,他們就一定會上鉤。”
原來他在去找他們兩個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打算了,我盯着陶彥想看看他的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
“上次被派來殺郭魯鑫的人顯然身手不錯,不是小角色,就像司徒恩身邊的冷鋒,我覺得孫湖明身邊肯定也有他的心腹,但是我們去的時候恰巧沒有見到,門口的守衛都有些奇怪,我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本應寸步不離的人卻沒有出現,那麼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打過照面,所以躲了起來。”陶彥望向來人,“晚上見了你,更證明了我的推測沒有錯,是不是夏秘書?”
“寧先生果然厲害。”夏秘書終於得開尊口,“不對應該說陶彥不愧是陶彥!”
“哪裡!”陶彥一點都不謙虛,“今天我還請來了幾位客人,稍微一等,很多事情便可以大白於天下了!”
客人?我心裡嘀咕了一下,他出去就是爲了辦這些事?不知道又在醞釀什麼計劃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開門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恩、冷鋒和孫湖明。
陶彥把他們請了進去,便囑咐我倒茶。
“今天請兩位過來,就是想和兩位談一下朱錦宏朱社長之死。”放下茶杯的時候,陶彥開始進入主題,“朱錦宏朱社長死亡的當天,兩位都去找過朱社長,根據相關資料查證,兩位都和朱社長有過關係,所以焦點自然就集中的兩位身上。”
“寧先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孫湖明不太高興,“有嫌疑的人多着呢?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倆個有問題呢!”
“孫先生,說的有理,那您派您的秘書深夜到我家不知有何貴幹呢?”
“什麼?”孫湖明一臉不明白,“什麼秘書?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嗤笑,見狀不妙就六親不認了!真是狡猾。
陶彥擊了兩下掌,只見夏秘書從陶彥的房間走了出來。
“夏月,你怎麼在這?”孫湖明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那個真切,讓我都糊塗了,難道他真的不知情,難道夏秘書是間諜或臥底?
夏月不說話,一直緊緊的咬着嘴脣,傷心、難過、不甘心、坦然……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形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