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一辰才離開的時候,我的眼皮直打架,實在撐不住稀裡糊塗就睡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太陽早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等我揉着眼睛出來的時候,司徒恩、尤爽在客廳和陶彥說着什麼,我毫無反應的在他們面前走過,一擡手打個招呼、喝水,繞了一圈回到臥室,一點沒有來客人的自覺,等我醒過神來的時候,那個悔啊!真是丟死人了!怎麼可以辦出這樣的事來,難怪覺得剛纔他們的眼神是如此怪異。
我急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奔到客廳,兩人見我略有些尷尬的模樣,倒是爽快的告辭了!
當~這是個怎麼情況,我來他們就走了?消息呢?我要聽的消息呢?不要!我在心裡吶喊。
陶彥微笑着送兩人離開,關上房門以後,他纔開始狂笑,最後笑的都抽了,捂着肚子都站不起來。
看我狼狽的不修邊幅的樣子很好笑嗎!我氣鼓鼓的看向他,“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話一出口,頓時我就傻眼了,陶彥更是傻的都忘記笑了,一、二、三秒鐘之後,陶彥爆笑,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呵呵……”我撇撇嘴,真想找個地縫就鑽了下去,於是我決定再也不理他了!
見我臉色陰沉,一副真生氣的樣子,陶彥纔打住了笑聲,跑的我跟前來,“丫頭,生氣了?”
不理——
“別生氣,丫頭,逗你的!”
不理——
“丫頭——”陶彥拖着長音,搖着胳膊,衝我撒嬌!
“哎呀!”我不耐煩的甩開某種八隻觸手的物種,“滾一邊去!”
“哦!”陶彥老老實實的坐回了位子上。
見討厭鬼如此聽話,我低頭瞄過去,他正腆着臉看我,深深的黑眼圈,下巴上隱約有些胡茬,一連幾天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心裡頓時柔軟了起來,臉色好轉。
陶彥笑嘻嘻的走到廚房端過飯菜,一臉討好相,我真是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看着桌上的飯菜,肚子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剛剛恢復原色的臉面,立刻又泛起了紅。陶彥這次和諧的笑了一下,拉過我坐到桌邊,開始給我添菜,一瞬間我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就差痛哭流涕了。
“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疼人了!”始終覺得不怎麼踏實,趁機揶揄了幾句。
“丫頭,幫個忙成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哼!”我放下筷子,不理他。
“很好玩的事,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哦?”這話如約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說來聽聽,本姑娘喜歡了,說不定就幫了!”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陶彥笑的很欠扁,他附耳給我低低說了三個字:“美人計!”
“美人計?”我差點沒把嘴裡的飯噴出來!
陶彥好心的撫着我的後背,笑着解釋,“沒激動,就是讓你去誘惑一把蘭一辰而已!”
我滿眼無辜的看着陶彥,寫明的了不明白三個字,陶彥攤開雙手,告訴我,讓我打扮成白小然的樣子去招惹一把蘭一辰。
“不去!我拒絕!”
“怎麼呢?”陶彥有些不解,估計他原本以爲我會樂呵呵的接受呢!
“不爲什麼,不去!”我態度堅決。說實話,到真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主要是不想讓某討厭鬼輕易得手而已,次要原因則是我心裡覺得扮演一個死人,有些咯應。“您老另請高明!”
“別家,”陶彥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說向白小然那樣清純美麗的女人,我上哪去找啊!好不容易找着一個,你還不給面子,真是……真是……”
說着說着還不忘表演一把痛心疾首的樣子。
“你是覺得我和白小然一樣純情?”我嘴角一揚,臉上雖是笑眯眯的,可是眼睛已經變成了刀子,小樣,繼續忽悠!
“可不是!”陶彥繼續吹捧,“就你這俏模樣,打扮一下,絕對是不醉城的第二個白小然!”
什麼人啊!拐着彎罵我呢!我剜了他一眼,嘴一翹,繼續吃飯。
“丫頭!”見我不動於衷,陶彥有些急躁,很認真的對我說道,“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時候,你就幫個忙,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幫,只不過耍耍小性子而已,小報復一下什麼都藏着掖着還惹我一肚子的某人罷了,當然我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此刻見他真的在認真的與我溝通,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過火,自然而然順手一擺,“知道了,知道了!”
陶彥頓時和個孩子似的,眉開眼笑。
“說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我扒了口飯問道。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陶彥突然變成了結巴,“就是讓你,讓你和蘭一辰演一場戲。”
“哦,不就是演戲嗎!”我從小的願望就是當演員,沒想到在這裡還圓了一把演員夢,也沒仔細考慮陶彥的變化,“嗯!”然後繼續與飯奮鬥,人是鐵飯是鋼嗎!
“那個,需要真實一點!”
“昂!”滿口應着。
“就是那個,那個!”陶彥繼續結巴。
“哪個?”我皺眉不解。
“那個!就是那個!”
叮噹——勺子掉在了地上。
“你是說牀上?”我試探性的問道。
陶彥滿臉通紅,我向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着陌生的如番茄的陶彥。
“哈哈哈……”這回輪到我肆無忌憚的大笑,“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笑歸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酸溜溜的,他怎麼可以看着我與別人演這樣的戲呢!儘管我並不在意。
“那個,”陶彥特不好意思,“不是真的。”
“我知道,假的,演戲。”我想了想,壓下所有的情緒,擡起頭給了陶彥一張燦爛的笑臉,“你放心啦,不就是借位嗎!我比你懂!”
“你真的不介意?”陶彥反而不理解了。
我不以爲然,當我是你們這裡的人啊!我們那裡這種戲多着呢!“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不都說了是假的了嗎!”
“哦!”陶彥低下頭,不再言語。
見他不察,我漸漸泛起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