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巧合?這種解釋也太牽強了吧!”我不屑的說道。
司徒恩面色尷尬,咳嗽了兩聲便開始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司徒恩發現丐幫的一些重要消息被走漏,並帶來了極壞的影響,陸續有愛國之士喪命,甚至包括知名作家柔石等人,司徒恩懊悔極了,立志要把這人揪出來,經過調查,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個叛徒,同時他們發現有幾個孩子經常會和那叛徒聯繫,於是便起了疑,不瞭解情況的司徒恩等人認爲陶彥身份不明,便起了誤會,認定陶彥和那叛徒是一夥的,是屬於月蝕那個組織的人,於是除奸心切的他們襲擊了孩子們。
也是那一晚他們發現陶彥身手不凡,更堅定了除掉此人的決心,誤會大了,於是便設計殺掉了叛徒,併成功借孩子們的口將這些事嫁禍給了陶彥。
陶彥被抓進警察局以後,他們又從孩子那得到了新的消息,原來寧宇就是陶彥,起先他們想通知警察的,但是想到了陶彥的本事,他們改變的了計劃,因爲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查到月蝕的幕後之人。他們知道了陶彥的真實身份以後,知道陶彥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也知道陶彥是個不服輸的人,於是便向警察局加了一把火,並借警局內部人員之手放了陶彥,目的就是想利用陶彥幫助他們去揪出幕後黑手。
“你看你這破習慣!”聽了司徒恩的話,我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你這爛毛病,早晚會害死你!”
“那後來呢?”
“後來,我知道你們會從乞丐着手,也知道你們混進了丐幫,分配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是調查我,其實就是想進一步驗證一下你的本事!”
“原來是這樣,設了個套,等着我們往裡鑽。結果我們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着看似潛伏的事,真是丟人丟大了!”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像玩偶被人玩了一樣,我悶悶的坐到椅子上,聽着司徒恩說着下面的話。
“仇小姐不能這麼說,你們喬裝更多的是爲了躲警察,而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陶先生未必就不知道,所以也不能說我們設套欺騙你們!”
“你知道嗎?”我斜着眼,瞪着陶彥。
“啊!啊!”陶彥趕忙轉移了視線,磕磕巴巴的回答,“不知道,不知道!”
“哼!”
陶彥見狀趕緊岔開話題,“那讓我們去查朱錦宏是怎麼回事?”
“其實是爲了保護他!”
“保護他?”
“嗯!”司徒恩點頭,“社會混亂,文人書生逐漸淪落爲政權的僞善的代言人,但是裡面卻仍不乏意志堅強正義之人,朱錦宏就是其中之一,他發表的文章犀利,很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的,所以我本希望你們能夠保護他的性命,然而……”
“現在可以給我們說實話了吧!朱錦宏和你的關係?朱錦宏死的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朱錦宏得到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難道他之前還有隱瞞?
司徒恩忽然變得很憂傷,“那天全是怪我!”他幽幽嘆了口氣:“之前我說的是實話,朱錦宏和我是好朋友,我們都是丐幫之人,爲了維持丐幫的營生,同時也是爲了安全考慮,丐幫的某些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身份,例如朱錦宏,例如我。”
“例如尹蜜,例如裴樹熒?”陶彥又冒出了兩個人名。
“是的。”司徒恩確認了陶彥的想法,接着說道,“我們也知道丐幫遲早會面臨很多的風險,所以出現我們不和的傳言,完全是爲了一旦發生危險、彼此不會受對方影響而故意給外界造成的假象。”
“這也是爲什麼他死了之後你會通過兩個身份來讓我查出真相?”
“沒錯。是不是這也導致我暴露了身份?”
“是的。”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司徒恩無奈的說道,“我手下的人調查消息挺有一套,但是論查案卻真不是行家,要切切實實爲朱錦宏報仇,只好繼續借你的手了。”司徒恩一抱拳,算是表達了一下對陶彥的歉意。
陶彥則是擺了擺手,一切便盡在不言中了。
“其實尹蜜也是去保護朱錦宏的,那天我們去了,她才離開。我是去勸說朱錦宏放棄發佈消息的,因爲我知道這則秘密一旦公開,那他的性命一定不保。”
我不禁好奇了起來,究竟是什麼秘密?
“是一張名單!”
名單?我擡頭望了一眼陶彥,他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平平淡淡的。
“沒錯,朱錦宏無意中得到了月蝕要刺殺的人員名單,朱錦宏要公佈,這樣可以避免更多的人死亡,可是我不同意,我認爲應該暗中實施,於是爲了這個事情我們爭吵了起來。”
“那韋溪呢?”陶彥問道,“司徒老闆您到現在還隱藏着!”
韋溪怎麼又攙和進來了?
司徒恩苦笑得相當難看,“不是隱藏,而是能避免就避免,不過看來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啊!沒錯,韋溪和我們一樣。那天正是他叫我說一起去勸勸朱錦宏的,結果弄得不愉快,更沒想到,我們離開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結果朱錦宏還是死了,而且名單也丟失不見了!”
“陶先生,你怎麼知道韋溪和我們……”司徒恩不解得看向陶彥,我也不解。
陶彥深呼了一口氣,正色回答道:“是因爲眼神!”
“眼神?”
“你們再弔唁朱錦宏的時候,你們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而且你還特意爲韋溪做擋箭牌,我當時就察覺了!”
什麼?什麼?我簡直無語了,當時我也有感覺到,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層呢!
正在這時,冷鋒推門而入,“老大、陶先生,事情都解決了,警察會撤銷通緝令,而且也不會再爲難陶先生。”
“好,辛苦了!”司徒恩一擺手。
“嗯,謝謝您司徒老闆,爲了表示感謝,這個送給你了!”說着,陶彥掏出了一個紙袋遞給司徒恩,司徒恩很是莫名,茫然得看着陶彥,待他緩緩打開紙袋後,頓時雙眼放光,神采奕奕。
“謝謝你!陶先生!”司徒恩伸出後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儘管說!”
陶彥伸出那沒有受傷的右手迎上去,兩支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惺惺相惜。
“我們走吧!”陶彥鬆開手以後,面對着我說。
“走?去哪?這是我們的家唉!”我抗議,“要走也是他們走啊!”
“去另外一個地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陶彥拉起我的手向門外走去!
“再會!”
“再會!”陶彥說着跨出了門檻。
“對了”他又扭身轉了回去,“夏月兄弟!你請便,好自爲之!”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簡單靜謐的四方小院……前路如何,我不知道;到什麼地方落腳,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跟着他而已。
在路上,月光如水,我忍不住問道,“你剛剛給司徒恩的是什麼?”
“名單!”
名單?怎麼弄到的?
陶彥回頭衝我一笑,食指和中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偷得唄!”
“啊?……”我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