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你和小姐去哪裡了?我在閣中等了好久你們纔回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還想問你去哪裡了,小姐找你的時候你連個人影都找不到,你去哪裡了?”玉竹這樣問她,彩蝶反問她一通。
“我……我是有事,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時都不見你們了。”玉竹吞吞吐吐的道。
“我和小姐去見清妃娘娘了。”
“啊!”玉竹一驚,很是意外聽到這個消息,如煙去見清妃,她覺得很是驚訝,因爲今天中午如煙爲了她還得罪了清妃,現在又去見她,不知小姐這是唱的哪一齣。
“玉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告訴我。”彩蝶發現了玉竹的異樣逼問道。
“彩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玉竹那雙水眸不停地閃動着,似有在逃避彩蝶的逼問想要掩蓋某事。
“我問你,清妃娘娘爲何見到小姐就罵,而且還罵的那麼難聽,小姐也才進宮大門都沒有出,就算出也有我的陪同,怎麼今日小姐去見清妃受了一大堆的委屈。”
“你不要問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逼問我難道非要我承認你才罷休嗎?”玉竹撅着嘴,委屈的說道。
“你……。”彩蝶表示無語,甩開玉竹的手,緩緩的上了樓,玉竹在身後憋了憋嘴,對着彩蝶悄悄的做了一個鬼臉。
“對了,玉竹你給小姐送杯水來。”玉竹正做着鬼臉,彩蝶突然轉過身吩咐道,嚇得玉竹驚慌的收回動作。
玉竹走到桌邊,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水後,悄悄的看向樓梯口,見沒有人,急急忙忙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並將紙包裡面的白色粉末盡數倒入杯中,拿起杯子輕輕的晃動着,把杯中的藥物融化掉。
她收起包藥粉的紙藏在懷裡,拿起桌上的茶杯緩緩的步上樓梯,她的手抖得有些厲害,在樓梯中間停下了腳步遲疑了。
她在考慮是否要把這藥拿去給如煙喝,她一直以爲手中的藥只是普通的藥粉,沒有多大的害處,而且她也不見如煙服用了此藥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其實不是如煙沒有不良反應,而是有的時候玉竹都不在,或許只是輕微的疼,如煙一直都是這樣忍着。
玉竹在樓梯口,想着各種好的結果,沒有考慮壞的後果,最後還是端着茶杯上了樓,正好瞧見聽見彩蝶和如煙在談話。
“小姐,喝杯水吧。”玉竹沒有把茶杯放在桌上,而是直接端到如煙面前給她喝,她這樣,是想看着如煙親自喝下去纔是。
“放在那裡吧,我待會再喝。”
“小姐你……。”玉竹話還沒有說完,如煙拿起她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我知道了。”玉竹低着頭,候在一邊說道。
“小姐既然不喜歡皇宮,爲何不求皇上成全,離開這裡捏。”
“離開?你以爲可能嗎?”如煙輕笑的反問道。
“怎麼了,難道皇上的話小姐是在懷疑嗎?”
“人心難測,我對他不瞭解,當然會懷疑。”
“可是他是皇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君無戲言啊,怎麼可能會欺騙小姐呢。”
貌似在彩蝶眼裡,皇帝的話可信度很高,可是在如煙眼裡,皇帝的話是最不可信的,今日可以對一個人女人說我愛你,明日可以將同一句話在另外一個溫柔鄉里重複着,後宮三千的佳麗,恐怕也有對上百個說過這種承諾,這些唯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想彩蝶現在又怎麼能夠明白呢。
“皇帝又如何,同樣是人,只要是人,都會失信,都有不可信任的時候。”
“小姐唔得透徹,果真是見識廣的人,看來彩蝶的好好向小姐學習學習纔是。”
“嗯,說的是,看來你可要好好跟我學習學習了。”如煙低頭說笑道。
“是,彩蝶定要好好和小姐你好好學習。玉竹,你也會吧?”彩蝶轉頭看向一邊的玉竹微笑着問道。
“是啊,我們是該向小姐好好學習。”玉竹連忙回答道。
“哼,你們兩就知道逗我開心。”
“哪有啊小姐,我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怎麼會是逗小姐開心的捏。”彩蝶嚴肅很認真的說道。
如煙不語走向窗戶邊看着窗外,閣樓下,已有宮女端着晚膳進入閣樓,是用膳的時間到了,每到這個時候,宮女們都會準時端來晚膳伺候着。
“走吧,用膳的時間到了,我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如煙開玩笑道。
帶着玉竹和彩蝶,如煙下了閣樓,只是,在如煙看向桌邊時,在桌前居然多坐着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背影,他的身後候着很多宮女和奴才,他就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直到聽見樓梯口傳來腳步的聲音,他才緩緩的轉過身看向來人。
“皇上,你?”如煙驚訝的看着坐着的人,吃驚的問道。
“怎麼了?朕剛剛處理好事情過來陪你用膳的,有那麼驚訝嗎?”皇帝看着如煙,輕輕的說道。
“我,沒有,”如煙慢慢走近皇帝身邊,正要行禮,皇帝突然伸出手接住了她正要俯下的身子。
“不必如此多禮!”皇帝拽住如煙的手,讓她坐落在自己的身邊。
“皇上怎麼今日會到我這裡來用膳?”儒雅好奇的問道。
“因爲朕想只有在這裡才能夠安心的用一頓晚膳,你可不要敢朕走啊。”皇帝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會,皇上在哪裡都好,只要皇上高興就好。”
“用膳吧,朕餓了。”皇帝說完拿起筷子自顧的吃起來,如煙憋了憋嘴一個小動作,拿起筷子陪同皇帝一起用膳。
這頓晚膳用的特別安靜,誰都沒有說話,皇帝好像是真餓了,只顧着吃飯,看都沒看如煙一眼,如煙在他身邊坐着也只能這樣默默的吃着。
時間,恍如流水一去不知所蹤,距離如煙進宮已有一月之久,這一月裡,有很多事發生在如煙的身邊,比如,和如煙一同進宮的秀女大部分已坐上嬪妃或者妃位,唯有她,一直還是個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