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303章 大結局



下意識的上前,看到與無邪一般年紀的小孩子如沁不自覺的就特別的親切,“娘娘,讓我抱抱吧。”

婉菁目帶微笑,眸光卻是一掃輕展軒,就在兩股視線相交的那一剎那,她帶給了輕展軒異乎尋常的一種信息,是怨懟,也是嫉妒。

手中的容拓向如沁的懷中一送,“只抱一下就好,妹妹還大着肚子,不方便抱呢。”

容拓張着小手就奔向瞭如沁,“抱……抱……”他一點也不認生的讓如沁欣喜,抱在了懷裡時,小傢伙比起無憂竟是重多了。

輕展軒急忙上前接過,“沁兒,給我吧,好久沒見到皇上了,竟然都長這麼大了。”生怕如沁一不留神閃了腰,更怕婉菁偷偷的做什麼手腳,他要保護他的沁兒。

如沁還真是抱不動這麼沉的容拓,如果沒有身孕的話她還不怕,此刻雖然喜歡卻只得聽從輕展軒的話,他是沒錯的。

太后依然還抱着無憂,“沁丫頭,無邪呢?我怎麼沒見着他?”

心裡一緊,如沁與輕展軒這纔想到他們忽略了這個大難題,小宇早已被送回了無相,想要找個孩子替代小宇,除非是真正的無邪已找到,可是眼下,一時之間卻沒有這個可能。

“母后,無邪睡了,又染了風寒,所以就留在王府裡沒有抱出來,否則傳染給了宮中人就不好了。”心思一動,如沁善意的編了一個謊言,不然真的不好向太后交差。

“走吧,快進屋子裡去,抱着孩子們別在這風口中站了。”老太太居然不撒手的抱着無憂就向廣明宮中走去。

“母后,孩子交給青兒去抱吧。”如沁有些擔心,畢竟母后那麼大年紀了。

“沁丫頭,你可小看我了,我還等着你這個未出生的孩子一生下來就送給我來帶呢,不然這宮中真是無趣。”

“母后,還早着呢。”如沁面上一紅,周遭從前輕展風的嬪妃們妒羨的目光掃來,人家沒有的,她都有了,她可不想在此時成爲別人的眼中釘。

暖暖的屋子裡坐定,空氣裡漾着一份家的溫馨,“軒兒,這麼許久,你與沁兒去了哪裡?”太后不自覺的關心問道。

“哦,沒什麼,軒兒大勝了無相之後,便留在了無相,考察了一些無相的鄉土民情,知已知彼,以後纔不會讓無相再有機可乘。”避重就輕,他不想讓婉菁提前知道他早已知道了她父親的所作所爲,這兩天所有的所有都在查探中,他估計不出三四天,所有的一切就會水落而石出了。

“聽說無相的首相白寅被送進了天牢,有這回事嗎?”太后的消息也是相當的靈通,想不到她早已知道了。

“是的,他當年迫害無相的大將軍阮宏謙,如今東窗事發,已被繩之以法了。”刻意忽略歐陽永君的事情,眸角卻悄悄瞟向婉菁,輕展軒要看看她的反應。

婉菁眉頭輕皺,卻是瞬間就打了開來,這一些她早已聽說了,不管怎麼樣,她只要輕展軒回到她的身邊就好,婉柔走了,但是如沁還是她的絆腳石,彷彿平靜無波的眸子望着如沁,心頭卻是無邊無際的恨,爲什麼她就可以這般的幸福呢,有了輕展軒還有了他與她一起的孩子,如今,居然又要產子了。

她嫉妒,嫉妒的恨不得一刀就殺瞭如沁。

兩道眸中如刀子一樣的射在如沁的身上時,也讓如沁感覺到了一份冷冽的氣息,轉頭,她看到了婉菁,後者的眸光卻瞬間轉爲柔和,“妹妹,不如就留在宮裡住幾日吧,也讓母后開心幾天。”不經意的說出,她在算計着她的一切。

“不必了,無邪在王府裡無人照料會哭的。”輕展軒第一個反對了,他最怕的就是婉菁接近如沁。

“軒兒,把無邪也帶入宮裡吧,染了風寒沒關係的,隔離了人羣就不會傳染了,況且我老婆子還不怕,我可是他的親祖母呢,沁兒就住在我這廣明宮,今兒個就留下,你不許帶走她了,都是你不好好的照料他們娘幾個,否則也不會讓無邪染了風寒。”太后居然數落起輕展軒了,就是要留下如沁住在廣明宮。

想想太后從前待自己的好,而且她又是這般的年紀,如沁心有不忍,含飴弄孫,這是每位老人家的心願,容拓雖然也可愛,可是他必竟是皇上,總不能由着太后把在手心裡疼愛着,所以容拓大多數的時間還是留在了婉菁的寢宮中,“軒,不如我就留下來住上幾天,過幾日就回去王府照顧無邪,這幾天就請奶孃好好的照顧無邪吧,待無邪的風寒好些了再入宮也不遲,否則傳染給了皇上,那可就麻煩了。”

“妹妹想得真是周到,不過我們容拓百病不侵,不怕的,既如此,妹子就住下來吧。”祥和的勸着,此時的三個比一個,任輕展軒有千萬個不同意也沒辦法再繼續強烈的反對了,否則就會惹人疑惑了。

那夜,如沁應邀住在了廣明宮,輕展軒也只得重新又回到了興安宮,離開的太久,宮裡太多的事需要他去處理,更何況現在他最重要的任務是提防齊相,如果齊相已起意叛變,保不齊就在這最近的日子,也會學着白寅給他一個措手不及,只是,齊相既然把一切都藏得那麼深,所以自然就會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白寅已是他的前車之鑑了。

深冷的夜色中,青兒伴着無憂和如沁沉沉睡去,興安宮裡輕展軒則接手了婉菁手上所有的奏摺,了無睡意,他不能讓輕家讓皇兄打造得鼎盛的西楚敗在自己的手上。

驀的,門輕開,他感覺到了一股冷氣襲來,春寒料峭,早春的冷寒讓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誰?”如果甄陶在該有多好,至少會讓他安心做事,可是此刻就是有人膽敢來打擾他的忙碌。

一條人影顯現在敞亮的燭光之中,窈窕修長中長長的髮絲飄舞在她的腰際,細細剪剪的碎影讓他知道了這是一個女人。

如果不是如沁,那麼除了婉菁,再也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走入到他的世界之中。

“出去,我不想見你。”低低一喝,想起那一次的媚藥就讓輕展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白日裡不得已見她,畢竟她是容拓的母親,可是此一刻他一點也不想再單獨見到她。

“王爺,婉菁爲了你做了那麼多,爲什麼卻換不來你半點的側目。”低柔的一道女聲響起,齊婉菁哀怨的說着她的心裡話,這樣的夜,萬籟俱寂,她要充分利用了,說什麼也不能浪費這樣的一個機會。

“齊婉菁,你明知道我心裡早有所愛,又何必硬要我將愛意轉移到你的身上呢,難道你喜歡一個移情別戀朝三暮四的男人嗎?”有些憤慨,真想把她丟出到門外去,瞧她一身的打扮,妖嬈而美麗,卻怎麼也入不了他的眼,一個人的美麗上摻雜了令人作嘔的心,那麼,美麗便不再美麗,只會讓人避而遠之。

“我不管,我只要你留在宮裡,只要讓我時常見到你,這便足矣。”柔如水的聲音送出這些時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聲音的主人就是當今的皇上的母后。

“齊婉菁,你別做夢了,我有了沁兒,這便足矣,你走吧。”如果不是爲了西楚的江山,輕展軒真想拂袖而去,可是輕展風不在,又把這麼大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讓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母后還在,他不能任由齊家吞了西楚,讓母后晚年再沒有了歡樂。

糾結,所有的一切都在查探中,他不想在水落石出前讓婉菁知道他早已對她有所察。

“阿軒,婉柔走了,那是你對不起她,你根本就不該愛上那個女人,她有什麼好,她與歐陽永君偷情生下了一雙兒女,你居然能夠容忍她如此這般,竟然對兩個孩子也視爲已出,阿軒,你被寧如沁騙了,她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了這樣的時候,齊婉菁還試圖用小宇來離間他與如沁,多可笑的理由呀,說不定那一切就是婉菁的所爲呢。

證明,他在等待證據,到了那一天,就是齊相與齊婉菁的死期到了。

“那孩子他是阮宏謙的孫子阮鳳巧的兒子小宇,而我的無邪我不知道他被誰偷去了,但是倘若被我查出來,我輕展軒會讓他生不如死。”冷冷說着,犀利的目光中透着無邊的冷寒,這女人做作的讓他作嘔,讓他不屑,讓他再也不想與她多呆上一時一刻,“齊婉菁,你滾,滾出我的屋子裡。”如果可以,明天他就想辦法廢了她的太后之位,他是攝政王,這西楚的兵權都在他的手上。

“輕展軒,你……”梨花帶雨時,這是輕展軒第一次看見這麼柔弱的齊婉菁,在他的記憶裡她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齊家大小姐,而後是凜然不可侵犯的皇后,卻又是卑鄙無恥的想要勾引他。

“滾……”袍袖一甩,輕展軒直接背對着她,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哈哈哈,你如此待我,就永遠也見不到你的無邪,你的沁兒了。”一字一頓的說完,屋子裡的男人倏然轉身。

驚慌,這是齊婉菁第一次看到驚慌的輕展軒,雖然只有那麼一瞬,卻足以讓她滿足了自己的自尊心。

不可能,他派了暗影守在廣明宮的附近,如沁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也不想的直接就忽略了齊婉菁的存在,輕展軒飛也似的出了屋子直奔廣明宮而去。

“王爺……王爺……”暗夜裡,是廣明宮的宮女太監不明所以的追在他的身後。

急切,雖然不相信,但是當他一路走過時,他的暗影似乎都已不在,驚心,沁兒,她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推開門時,衝到牀前的那一剎那,世界開始旋轉,崩塌,牀上空無一人。

如沁,她真的失蹤了。

“來人……”輕展軒大吼,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如沁失蹤的事實,就是在白天她還與他一起坐着馬車來到了皇宮。

可是此時,人去,屋空,如沁不在。

“王爺,你來了?”青兒迷朦的睡眼告訴他如沁的失蹤她一點也不知情。

“沁兒呢,沁兒呢?”他怒吼着追問,他的大聲立刻就引來了無憂的抗議,隔壁臥房內小傢伙驚醒而哭。

“娘……”她象是知道了孃親失蹤的消息一樣。

輕展軒飛身而至,期望在無憂的身邊發現如沁的蹤跡,可是沒有,有的只是搖藍內無憂驚懼的哭叫的小臉,她可憐兮兮的望着父親,小手伸張着,“抱……”

輕展軒卻無心理會無憂,如沁不見了,他彷彿還沒有從這個事實中清醒過來,只是渾渾噩噩的奔出了廣明宮,重新向他的興安宮而去,可是書房裡,齊婉菁早已沒了蹤影。

手中的拳頭咯吱作響,他真的是忽略了她的野心與能耐,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一次是他小瞧了她。

真恨呀,第一次栽得這般的重。

孩子,還有他與沁兒未出生的孩子呀。

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向鳳朝宮,強忍着心頭的怒意,此時爲了如沁他不得不向那個惡毒的女人低頭。

鳳朝宮,宮門大開。

半明半暗中,風燈的燭火閃爍,明明是一個迷人的夜晚,卻因着如沁的失蹤而再也沒有了美麗。

眼前的屋子裡住着一個蛇蠍一樣的女人,她的目的就只是他。

無人阻攔,也無人通報。

所過之人無不低低垂首,恭恭敬敬的由他大搖大擺的而入。

女人,果然在等着他自動的送上門來。

走過廳堂站在內室的門前時,屋子裡有煙霧輕拂而出,嫋嫋中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似花香,又似檀香。

怒氣勃發中,輕展軒靜靜的佇立在門前,即使不進,他也猜到了房中的風景無限……

“阿軒,是你嗎?”許久許久,屋子裡傳來了齊婉菁飄渺如煙般的聲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所爲她的所想,從那聲音裡他怎麼也想不到其實西楚最水性楊花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她齊婉菁。

遲疑,卻是他無法逃避的一刻。

美人,他見過無數,除了如沁除了婉柔是他曾經有過真心的愛戀以外,其它的美人一向是他荒唐歲月中的點綴,可是當他在與如沁真正的結爲知已以後,美人他早已再不染指。

無聲的飄入內室,因爲如沁,他逃不過。

也因爲如沁,讓他竟然有些心慌了,只爲,他真的真的不屑要了這個女人。

繚繞的煙霧中,是女子悠閒的橫躺在蓮花木桶中,白皙的藕臂張揚在他的面前,一舉一動間風情萬種,這樣的早春,蓮花木桶中居然是無數的各色的新鮮花瓣,顯然,那是她貯存了許久的珍藏。

“阿軒,你過來……”眸眼輕擡,嫵媚中雪白的腳丫從水中遞出也送到了他的面前。

輕展軒徹底的迷朦了,他在猶疑,如果不過去,那麼就是如沁與無邪的生死不知,可是過去了,就是他徹底的敗給了之個女人,不甘,他真的不甘,就連手指觸碰她一下,也讓他渾身不自在。這女人,她是他的惡夢。

“她在哪?無邪又在哪?”他低聲追問,心裡都是焦慮。

“阿軒,抱我出去,我再告訴你。”輕柔細語中柔情無限,卻讓輕展軒眉頭深鎖。

輕展軒在心頭不住的問着自己,也問着如沁,沁兒,你告訴我,我要妥協嗎?妥協了,我纔有找到你的可能,可是卻喪失了我的自尊,可是不妥協,便是我永遠的失去了你。

孰輕孰重,沁兒,我要選擇你的生。

可是,你會原諒我因你而起的懦弱嗎,這一輩子最爲懦弱的一次,只是因爲你。

但是,我真的真的很鄙視這麼一個無恥的女人。

她居然連我的暗影也一併的買通了。

雖然早已猜出了一切,可是她的狠戾竟然在我的預計之外。

可笑我既然已知道了婉柔的一切,又還是相信她是一個柔情的女人,我錯了,真的錯了。

心裡一遍遍的思焦着這一切,他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手腕一個使力,就扼斷齊婉菁的咽喉。

可是,除了手指咯吱咯吱的聲音以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蓮花桶前,他取過了搭在一邊的木椅上的軟布,寬大的足以包裹住一個女人。

一隻手臂探去時,瞳眸闔上,女人眨眼間便被他包裹在軟布之內,身形一閃,手臂一拋,女子立刻被他如燙手山芋般的拋在了牀上,冷冷的帶着些威脅的意味,他真的恨呀,“告訴我如沁在哪,無邪又在哪裡?”他還天真的以爲找到了證據,她便會承認一切了,可是此刻,她的舉動已明顯的告訴他,所有的所有都是她的所爲。

纖手輕揚,拉住了他溼溼的袖子,“阿軒,只要你娶了我,這西楚的天下就是你的,沒有人敢與你抗爭,甚至於是我的父親。至於那個女人和你的孩子,我會善待他們的。”柔聲相勸,彷彿不是威脅卻勝似威脅。

女子身上的軟布也在一點一點的散開,光裸的身子如白牡丹般綻開在他的面前,坦白說,她真的很美,甚至不差於婉柔也不差於如沁,但是他對她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來電的感覺。

不愛,就是不愛了。

身形一閃,他撤到了門後,彷彿她是一隻毒蟲一樣的讓他避而遠之。

搖頭,他不要娶她,他無法忍受與她同牀共枕的那種可能性,只想一想,渾身便都是無可名狀的難過。

他的閃開,讓她輕柔的笑容頓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張寫滿憂傷的臉,“阿軒,你想知道婉柔曾經的故事嗎?”

他點點頭,他想要知道一切,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都做過了什麼,因爲從頭至尾他最不能置信的就是她居然親手陷害了自己的親妹妹,這樣的手段,真的讓他難以相信,以至於他一直在疑惑,在懷疑所有猜測的可能性。

“阿軒,我冷,請你關上房門,我就說給你聽。”依舊是柔柔的嗓音,可是聽在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

身不由已的關上了房門,屋子裡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聲,繚繞的水霧依舊,如果這只是一場夢那該多好,可是偏偏的這卻不是夢,而是齊婉菁帶給他的殘忍。

女子悅耳的聲音送過來,一字字都是送給他的驚心。

二孃生下了她,齊婉柔。

可是父親卻偏寵了二孃,也冷落了我娘,所幸二孃除了這一個女兒卻並未產下一子,才讓我娘保全了相府第一夫人的位置,但是從小我就生活在孃的冷漠之中,那是因爲父親對她的冷落讓她無從發泄。

悄悄長大了,我慢慢理解了這一些,我努力的讓自己與婉柔成爲最好最親的姐妹,也努力的在父親面前表現我的大度,來爲娘爭得父親一點點的看顧。

二孃很美,但是婉柔的美卻與我不相上下,也各有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韻致。

那一天,相府裡出現了你的身影,從父親的惶恐中我就知道你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於是,我便對你多了一分留意。

然而你的眸中卻只有婉柔,就彷彿父親對待我娘一樣的感覺,你忽略了我。

我開始恨起了婉柔,卻一心一意的要得到你。

那時候我發誓我要讓婉柔代替她孃親承受父親帶給我娘轉而帶給我的那種痛苦。

你與婉柔的山盟海誓其實她早已告訴了我,每一次我微笑着聽着婉柔講述你與她的故事,可是心裡卻越來越滿溢了恨與苦悶。

父親將我嫁給了皇上,明知得不到你,我只得聽從了父親的一切,我成爲了皇后,婉柔又將成爲你的王妃,那麼父親在西楚的權勢就會如日中天。

偶然間我發現了父親與無相白寅之間的書信往來,那時候你正在東齊打仗,於是我算計了婉柔的一切,我用書信挾制了白寅讓她帶走了婉柔,然後讓你對婉柔徹底的死了心,卻不想你不但沒有死心,卻是因着婉柔的假死而徹底的轉了性子,冷然中那份孤傲更是惹人心愛,只是你卻從此離開了皇宮,也離開了我的視野。

我一直在期待,期待你回到皇宮,期待有一天可以與你攜手而行,然而這一切美好的祈盼都沒有降臨到我的身上,卻是如沁因禍得福的得到了你的真心。

於是,我要讓婉柔消失,我也要如沁從此消失,我要得到你,這是我不變的決心。

輕展軒聽着婉菁的述說,果不其然,婉柔的一切都是婉菁的策劃。

“告訴我,那般折辱婉柔的真的是你嗎?還有皓兒爲什麼是甄陶的孩子?還有陳叔與陳嬸到底與甄陶是什麼關係?”這些都是他來不及追問甄陶的,此刻,便藉着婉菁的口來知曉一切。

“其實讓她重新回來,我是千思萬想才下定了決心的,我只想讓你的心中不在有如沁的存在,那時再將婉柔對你的背叛公佈一世,那麼你就從此就會對這兩個女人再無愛戀,於是也便有了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的可能。其實,婉柔重新再見你時所有的話語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那些都是我在暗中命令她的,如果她不按照我的話說,皓兒的生命就要終結了。雖然我一直恨着婉柔,但是她畢竟姓齊,所以雖然百般折辱我卻依然給了她生,是我悄悄的讓人給了甄陶信息,讓甄陶救走了她,便是在他們兩個逃亡的途中結實了陳叔和陳嬸,是陳叔和陳嬸收留了他們兩個,但是當甄陶最後將婉柔藏到鄉下的時候,卻又是我再次悄悄的帶走了婉柔,讓甄陶始終受制於我。甄陶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一直對婉柔不利,卻怎麼也猜不到竟會是婉柔的親姐姐對她下了手,哈哈哈,我不想竟是我的身份讓一切都變得隱秘。”得意的說完,齊婉菁眯眼瞧着輕展軒,而後者的眸中是心痛,是的,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個親姐姐會對親妹妹下了那般的狠手。如此可見,這女人的心腸到底有多麼黑了。

瞠目,心痛,“那麼,陳叔又是誰下的毒手?”那是千變魔女的毒針,所以一切才無從解釋。

女子閃閃眼睛,“哈哈,那是我派人傳書白寅所爲,目的就是不想讓人懷疑到我的身上,把矛頭都指向了無相,那麼我就安全了,只是可惜的是,你終究還是不爲我所動,你告訴我,從你第一次見我,你到底有沒有過一丁點的喜歡過我?”眸目中都是祈盼,她在期待輕展軒送給她一個令她開心的答案。

可是沒有,真的沒有,搖搖頭,“從前我是把你當成婉柔的姐姐來對待,那其中都是親情,然而現在在我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只是一個最讓我唾棄的女人罷了,即使如妓子一樣的柳絮也比你在我的心中美上三分。”那樣的一個女子她最終還是迷途知返,可是婉菁卻是要把他逼上絕路,他真的真的不能失去如沁,失去了,他會生不如死,這是在這一刻他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答案。

酥胸半露,女子張揚的坐直了身子,“我不管你愛不愛我,阿風已去,我只要你娶了我,這便足矣。”她要他滿足她驕傲的一顆心,在西楚,這樣的娶妻是不違法的,走到了這樣的一步,她真的不想前功盡棄。

腦子在飛速的旋轉着,其實答應了她可以緩解他找到如沁的時間,只是一天一夜,這般的快,其實此時如沁很有可能就在這京城裡,甚至於還在皇宮中,齊婉菁她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兩三個時辰內將如沁轉移到京城之外。

而且,皇宮內外在他重新回到京城後就已嚴密的佈置好了一切。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保證你不能傷害如沁和無邪。”終於下定了決心,只是娶她而已,雖然有些背叛瞭如沁,卻是他的不得已,時間,他在爭取找到如沁的時間。

“我要你寫下旨意,蓋上玉璽召告天下。”她的心計讓她不放心輕展軒的口頭答應。

“好,我這就寫。”越過蓮花木桶,桌子上是婉菁早就備好的紙與筆還有墨汁,原來她早已算計到了他會同意的。

如沁,就是他的軟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他才敗了,才被算計了。

刷刷點點的寫完了,也蓋上了他的手印,輕輕一拋,那封代表容拓的聖旨如風箏般的就飄落在婉菁的面前。

鳳眼輕掃,卻搖了搖頭,“等不及三天,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晚我就要與你洞房。”聖旨隨手扔在了地上,她根本就沒有她的真心,她滿心裡有着的就是她自己的虛榮心與驕傲。

隱忍,他的每一節指關節都在顫動,真恨不得一下子就擰斷了這個女人的脖頸,可是他還是忍了,爲了如沁他必須忍,第一次輸得這般慘,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婉菁竟然會是一個對親妹妹也可以無端殘害的女人,他真的看走了眼,再一次的提筆寫下新的聖旨,只是一天,那是何其的短暫,他不知道他能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如沁,可是,上天就是要與他開這樣一個玩笑,彷彿在懲罰他曾經對待如沁的所有的不公。

筆落時,沉思中,女子妖嬈的身形隔着軟布隔着他的衣衫緊貼在他的背上,“阿軒,你終於就要成爲我的男人了。”婉菁嬌俏的小臉蹭在他的背上,輕柔中卻讓他渾身毛孔倒豎,是那般的不自在。

硬生生的擠出了六個字,“我去準備婚禮。”說罷,身形一移,直接忽略了女子的存在便向門外閃去。

身後,婉菁恨恨的捶着桌面,她就不信假以時日他不會對她動心,她的身體她的一切一切真的沒有理由輸給如沁和婉柔。

其實,她卻不知道她輸得不是這些,而是她的骯髒的心。

突兀、荒唐而可笑的聖旨,當太后知道了一切,而如沁又消失在廣時宮的時候,她的心裡已清楚的猜出了一切,只是輕展軒不想讓母后自責,因爲一切的起因都是因母后刻意的留下如沁而起,所以輕展軒沒有對太后說起任何一個字,沒有埋怨也沒有負氣,在有條不紊的籌辦婚禮的同時他也派出了他所有的手下奮力的尋找如沁和無邪的下落。

如沁,她失蹤的太過蹊蹺,太過神秘,甚至讓他難以找到線索。

這麼短的時間,就只有簡單的宮廷式的婚禮,朝拜祖宗、奉茶太后,其它的一切都減免了,婉菁比他還急不可耐的想要和他洞房。

然而最可悲的卻是他根本脫不了身也無法親自去查探關於如沁的一切。

真希望甄陶或者歐陽永君就在他的身邊,那麼至少可以讓他安心,可是眼下他身邊一個有辦事能力的人也沒有,恨呀,急呀,卻是無能爲力。

時間在這樣的一天走得出奇的快,快到讓他不住的扼腕,夜來了的時候,鳳朝宮內婉菁的內室成了他與婉菁的洞房。

望着婉菁頭頂那可笑的紅蓋頭,此時她乖乖的安坐在牀上,她在等待他親手揭下她的紅蓋頭,然後就是與她銷魂的一夜。

會的,因爲他不敢置如沁的生命於不顧。

心在狂跳,盼了幾年的渴盼終於就要實現了,婉菁的心頭都是興奮和激動。

輕展軒卻站在門口遲遲不動。

“阿軒……”婉菁低喚,要喚醒輕展軒的神智,讓他清楚他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

等待,輕展軒在等待鳳朝宮外的信號,可是沒有,四周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牀上的女子在等待了許久之後終於按捺不住了,她起身依然蒙着紅蓋頭的扶着牆臂向着輕展軒摸索而來,“阿軒……”

來了,時間還是飛快的走過,快得讓他痛恨他的手下的無能,如沁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婉菁摸到了他的身子,他的紅色長衫,然後她捉住了他的手,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手上攥着的是妻兒的性命,婉菁真狠呀,居然這般神秘的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手被她拾起,慢慢的觸到了她的紅蓋頭上,兩隻手一起撩開時,眼前嬌豔如花的女子就在眼前,輕展軒嫌惡的閉上眼睛,心在掙扎着,他真的不知道他要如何做了。

“阿軒,再拒絕就是……”

他忽的捂住了她的口,不想從她的口中聽到如沁和無邪就要死去的消息,否則真怕一切在下一刻就都應驗了。

他怕,他真的賭不起他最親的兩條人命。

女子纖細的手指觸到他的臉上,微微的顫抖泄露了她的期待,撫觸中她終於不再忍受,拉着他的手一步步的移到了牀前,身形一臥一拉間,他已躺在了女人的身邊,紅脣吻落,一切都是女子的主動親暱。

閉上眼睛,心裡都是如沁的容顏,爲什麼,爲什麼要給他這般的殘忍。

再也無可挽回了嗎?

女子的脣已從他的臉上下移而至她悄悄打開他衣衫後而呈現的光裸的胸口上,溼溼的,一下一下,輕柔中帶着無邊的愛戀……

他身上的毛孔繼續擴張,難受的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或者擰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手在繼續,心也在繼續煎熬。

手在挑引,身體在反抗那指腹相觸間的每一個熱燙。

他只能是輕展軒,他不能敗給這個如蛇蠍一樣的女人。

驀的,一聲孩童的哭聲止住了眼前的一切。

那聲音,是容拓。

女子微微一怔,手上所有的動作卻只是停頓了那麼一剎那,隨即便繼續施展她的媚功,“阿軒,不必理會那個小雜種,什麼時候哭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哭。”然而孩子一聲接一聲的適時的哭讓女人也起了煩躁。

婉菁的話讓輕展軒微愣了一下,那是這女人的孩子,可是她卻說容拓是雜種。

腦子裡迅速的一轉,他忽略了女人此時正在做着的一切,容拓與無邪是一天所生,而且都是男娃,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婉菁生了孩子之後似乎沒有任何的體形變化。

天,爲什麼他到現在纔想到這些。

原來女人早已買通了他請來的穩婆,所以纔有了無邪的被掉包,買通了,完成了她的目的,便是那穩婆的死期至了。

容拓的哭聲在繼續,卻可以延長他與婉菁的一切,他要利用一下這孩子想要解救父親的心。

“菁兒……”他故意叫得甜蜜,“你真美,可是皇上的哭聲真的大煞風景,那可是你的孩子呀,快快去哄着他睡了,我們再……”他曖昧的努力自然的說着這些,女人果然嚐到了甜蜜的味道,她笑了。

“阿軒,我去去就來,就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

她披了一件長衣走在暖暖的內室裡,一路向着隔壁的容拓的房間而去。

輕展軒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屋外,婉菁早已摒退了一應衆人,所以他很方便的就站在了容拓的門口。

低低的咒罵聲傳了出來,“死小子,你在哭喪嗎,再哭,我就讓你娘立刻就死了……”

接下來的每一個字輕展軒已無法聽清了,婉菁的話中意已經讓他確認的知道了容拓的身份,自己與輕展風有着七分象,所以初見容拓時他才認定了容拓是輕展風的兒子,可是此刻他才知道原來容拓就是自己親生的骨肉。

原來婉菁從來也沒有懷過身孕,原來一直是她在欺騙着所有的人。

這般的誠府,這般的心機,真真是無人能敵。

知道了兒子就是容拓,可是他卻只有短暫的開心,沁兒,他還找不到沁兒,所以他不能讓婉菁發現他的一切。

瞧着她氣洶洶的讓奶孃哄着容拓再轉身而出,輕展軒立刻就飛轉向內室中去。

站在窗前,背對着門的方向,真想看到窗外在這一刻有奇蹟出現,可是夜色中一片寧靜,一點也沒有關於如沁的任何消息。

容拓亦或是無邪的哭聲已止,沒有回首,但是他卻嗅到了身後濃濃的女人香,纖手圈住了他的頸項,“阿軒……”女人翹着腳側吻着他的臉,身子下意識的一閃,他討厭她身上的味道。

“阿軒,我真的這麼讓你討厭嗎?是不是隻有那女人死了,你纔會死心踏地的對我好呢?”婉菁忍不住的威脅起他,這讓他更加反感,如果沁兒真的去了,那麼他會讓她陪葬,讓她知道她生錯了爲人。

然而在沁兒未有消息之前,他還是要與她周旋。

一個轉身,長臂一帶,他作戲的把她抱在了懷裡,女子身子如泥一樣的貼緊了他的,皺着眉頭,一步一步的移到牀前,慢騰騰的他在拖延着時間,也在聽着窗外的動靜,他不信他的手下就是這般的無能。

她仰躺在牀上,欺身而上,慢悠悠的動作明明是他的刻意而爲之,她卻更加來了感覺,低喘聲響起,伴着她無邊的渴望。

擡首,紅脣迎着他的脣,不讓他有逃避的可能。

一寸一寸的接近,就在兩片脣瓣就要接在一起的時候,他突得聽到了窗外的一聲異響,想也不想的起身,奔至門前時,門開,卻不是他的暗影,而是阿瑤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

“阿瑤,你……”不想讓阿瑤看見屋子裡是自己與婉菁在一起,否則被如沁知道了讓他情以何堪?

阿瑤,她回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默不作聲的推開他,阿瑤走進了齊婉菁的內室,冷冷的眸子掃向了齊婉菁,彷彿在說:你受死吧。

牀上,女子似乎已覺查到了什麼,光裸的手臂移向牀側的木板,指尖分明在悄悄的摸索着什麼。

阿瑤飛身一縱,立刻就按住了她的手,“想要下令殺了姐姐嗎?”狠狠的一個巴掌打下去,“如果不是胡總管,還真讓你得逞了,阿風已去救姐姐了,他這輩子也不想看到你,你等死吧。”手指輕輕點了下去,婉菁立刻就癱軟如泥了。

“阿瑤,沁兒在哪裡?”急急的追問,想不到最後幫他的竟然是突然從天而降般的阿瑤和皇兄。

“就在廣明宮,就在姐姐曾經住過的那一個房間的牀底下的暗室裡,快去救姐姐吧,這女人由我盯着她。”恨恨的望着齊婉菁,彷彿恨不得一掌拍死她,當初在宮裡,也是齊婉菁算計着她差一點的失身,所以阿瑤才一直記恨着婉菁吧,她要一併的討回她自己的清白來。

從沒有過的快,他如飛鳥一樣的飛向廣明宮,他的沁兒不許有事,否則讓他生不如死。

房間。

牀板已開。

屋子裡是暗影守在那裡,以防止突然間出現的人跳將下去對裡面的人不利。

輕展軒想也不想的就跳了下去,可是,就在身子落下去的那一剎那,他才發現他犯了一個極爲嚴重的錯誤,救如沁的心切,讓他相信了阿瑤的話,可是此時,這暗室里根本就是暗黑一片,看不見半個人影,倘若輕展風已在暗室裡,那麼他不可能到了此刻連個蠟燭也未燃起吧,身子一騰,正要衝出牀板時,頭頂的洞口立刻合上,也關得嚴嚴實實了,不好,他中計了。

此時,努力回想中,纔想起鳳朝宮裡突然間出現的阿瑤似乎有些不對。

那聲音,比起以往,有些變化。

可是,已然晚了,黑暗中,他知道屋子裡的暗影早已被婉菁收買,所以纔有瞭如沁的失蹤,可是那個扮成阿瑤的人真的讓他無從猜到她是誰的人,似乎不是婉菁手下的故意而爲之。

一切,都是這般撲朔迷離。

可是沁兒,纔是他的最重。

摸索着走在黯黑中,“沁兒,你在在嗎?”低低的呼喚,真想她就在他的身邊,或者讓他感覺到她的氣息,讓他知道她一切都好,這便足矣。

低低的迴音響在暗室裡,爲着自己的冒失而後悔,卻是悔之晚矣。

“軒,是你嗎?”當如沁的聲音乍響時,輕展軒欣喜的向着黑暗中的那個方向奔過去,迎面卻被一根根厚重的鐵欄杆攔住了去路,抓着欄杆輕展軒奮力的搖晃着,可是欄杆紋絲不動,彷彿早就知道他會如此這般的。

“沁兒,你還好嗎?”雖然他摸不到她也看不到她,但是兩個人能夠在一起也是他的欣喜,至少比兩個人各自煎熬着要好些。

“軒,我很好,是婉菁,是她奪走了無邪,軒,你去救無邪,千萬不要讓無邪受到什麼傷害呀。”如沁焦慮的一口氣說完,卻完全的忽略了自己的被困。她向着輕展軒的方向慢慢摸索走去,然後她觸到了鐵欄杆,他剛剛的聲音就在這裡。

伸出手狂亂的揮舞中,不經意的她終於觸到了他的手,抓在手心裡時,暖暖的都是寬慰。

慢慢的適應了這黯黑,雖然這是他又一次窩囊的被人騙進了暗室,可是他卻不後悔,只要能與沁兒一起,這西楚的江山他也寧可不要。

是的,他只要他的妻兒他的親人安全就好,齊相,也便只有他才能想到婉菁的所爲。

那個假的阿瑤,她一定是齊相派來的,她騙他進了這暗室,囚禁了他,就方便齊相的所有的顛覆行動了。

齊相要顛覆西楚,可是皇宮裡京城內輕展軒早已佈署好了一切,即使他不在,齊相也不見得能夠得逞,只是最讓他揪心的卻是無邪也是容拓,“沁兒,我知道我們的兒子在哪裡了,其實他一直就在我們的身邊,他還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吧。”

他的話讓如沁倏然醒悟,她生產前後的一件件所遇從腦海劃過時,她輕聲道,“是容拓,是嗎?”

他點頭,額頭碰撞在鐵欄杆上,聲聲作響,沁兒猜中了,卻也是他此刻的悲哀,因爲,他竟然救不了他的孩兒。

驀的,他突然聽到了一股異聲,那聲音就在周遭,一下一下,象是鐵鋤鏟地的聲音,“誰?”那般的近,分明就在耳邊。

“噗……”那是土牆倒地的聲音,伴着那倒地的聲音而來的是無邊的煙塵。

“誰?”輕展軒戒備的低叫,這般挖了地洞而來那似乎不應該是齊家的人,可是他真的想不出會是誰在這般危急的時刻出現了。

“姐姐,你在這裡嗎?”這一回,真真切切的就是阿瑤的聲音。

“阿瑤,我在這,你怎麼來了?”

“軒弟,快隨我離開,宮裡已經一片混亂了。”輕展風的聲音也適時而起。

鐵鋤鋤地,一個小個子男人神奇的就在眨眼間就挖空了如沁腳下的地面,那些鐵欄杆自然就歪倒在一邊,輕展軒想也不想的就抱起了如沁,隨在輕展風與阿瑤的身後飛快的向着暗室外而去,一路有火把照路,清晰的讓他知道他們的方們,居然是向鳳朝宮。

衝出地面的時候,迎頭,是宮牆連連,整個皇宮都籠罩在兵荒馬亂之中,輕展軒有些緊張,“皇兄,母后和無憂不會有什麼事吧?”

輕展風笑道,“你放心,救你之前,我早已將她們轉移了,如今只有無邪還在齊家的手上,齊家已經造反了。”

看着皇宮裡的亂與銷煙,輕展軒早已明白了一切。

雖然他早就預感,卻因爲如沁的制肘讓他沒有時間與經歷去對付齊家。

“軒,快救容拓。”皇宮裡大亂,她真怕齊家和齊婉菁敗了會挾持了容拓。

點頭,幾個人輕巧的就入了鳳朝宮,可是,才一落地,立刻,整個鳳朝宮就一片燈火通明,婉菁就在眼前,她哀怨的看着輕展軒,“阿軒,你終於還是……還是……”算計的再多,也還是逃不過她的命,她終究還是沒得到她想要的男人。

而那個在她的背後伸出邪手的人居然是她的親生的父親,她的父親擾亂了她的一切。

手臂伸向一旁,宮女將容拓遞到了她的手上,一把匕首就落在小容拓的頸項上,婉菁的眼神掃過輕展軒,掃過如沁,然後掃過了輕展風,“哈哈,我就知道阿風想起了那一夜他醉酒之後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過,可是那又怎麼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對不起過輕家,因爲容拓也是輕家的骨肉,倒是你們個個拋棄了我,讓我沒有一個女人的幸福可言,是你們,都是你們……”手中的匕首更緊的貼近了無邪的頸項,孩子早已醒了,卻是奇怪的他並沒有哭,一雙大眼晴好奇的望着周遭,他也在體驗這份西楚皇宮裡前所未有的浩劫,可是,他並不怕。

“抱……抱……”無聲中卻是無邪喚醒了驚懼中的如沁。

“婉菁,你放了無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那是她的兒子呀,雖然只見過一次,卻也是她的心頭肉,怎麼也割捨不去的。

手中的匕首繼續深陷,血跡涌出時,孩子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輕展軒無奈的看着婉菁的所爲,想起就在不久前就是無邪的哭聲才得以讓他沒有失身於齊婉菁。

他的兒子,好樣的。

可是那血跡,卻讓他無法靠前,就算武功再高,他也不敢拿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那樣的賭注太重太重。

悄悄的,輕展軒望見了婉菁的身後的一道黑影,熟悉的讓他心裡泛起驚喜,無邪有救了。

沒有人出聲,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奇蹟的出現,婉菁已經徹底的瘋狂了,黑影距離無邪越來越近,無邪象是感受到了他的來到一樣,小腳彷彿受過訓練的向着婉菁的身上一蹬,才一歲多的他居然也懂得配合着大人們的行動,那是天賦異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無邪小小的身子上。

或許是他第六感的反應吧,可是這時候已不是去研究他的時候了,就在他踢向婉菁的那一剎那,婉菁身後的甄陶大手一探,立刻婉菁的手臂就軟了下來,匕首掉落在地,電光火石間,輕展軒飛身一躍,無邪立刻被他抱在了懷裡。

“小心。”誰也不曾想婉菁的袍袖中居然會有暗器送出,那暗器飛向輕展軒與無邪的時候,又是距離他們最近的甄陶下意識的衝了上去,飛鏢落在了他的腿上,甄陶轉身快速的點了婉菁的穴道,隨即是他的嘭然倒地。

“甄陶……”異口同聲的呼叫,他的出現本就是一個意外與奇蹟,輕展軒一直以爲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見到甄陶了,卻不想卻是甄陶在最緊要的時候救了自己與無邪。

“軒,快,折斷他的腿。”從輕展軒的懷裡搶過無邪,雖然她抱着有些吃力,卻也顧不得了,孩子頸上的鮮血沒事,可是甄陶所中的暗器卻是餵了巨毒的。

有些狠,卻也是此刻唯一的辦法,“軒,快呀,否則他眨眼間就斷送了一條命。”

輕展軒這才反應過來事情的緊急,閉上眼睛,掌落時,竟是硬生生的就砍斷了甄陶的一條腿,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甄陶卻從此從了殘疾,左腿的一條小腿齊齊的斷下。

“對不起。”如沁看着他腿上的血流如注,真的真的有些不忍了。

“如沁……”他溫柔一笑,“婉柔欠了你太多太多,這是我最後能爲王爺爲你所做的事了,如果當初不是我鬼迷心竅的以爲婉菁真的會將婉柔嫁給我,我也不會聽從了婉菁的唆使讓酒後的婉柔有了身孕,也不會害了婉柔與王爺從此……”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愧疚已寫滿了在臉上。

“甄陶……”其實他的所爲早已洗去了他曾經的錯,因爲太愛所以連錯誤也淡了開來,這世上真正愛着婉柔的其實是甄陶而不是他輕展軒,“好好待婉柔。”

虛弱的一笑,“王爺,王妃,受甄陶一拜。”他的腿早已讓他跪不下了,微彎的身子就代表了他的心意,“王爺,王妃,從此保重,甄陶拜別了。”說罷,甄陶身形一起,他居然不顧他身上的傷與血就飛掠而去,瞬間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軒弟,如果不是甄陶,我也不知道這皇宮裡齊家的政變,多虧他報信,所以我與阿瑤才及時趕到。”

輕展軒扯了一塊衣角,爲着兒子包裹了頸項上的傷口,小傢伙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娘……”,只有他奶聲奶氣的聲音才讓人知道他是一個才一歲多的小娃。

如沁緊緊的抱着兒子,眸中是激動的淚花,她終於找回了她的無邪。

燈籠火把中,青兒已抱了無憂尋了過來,輕展軒接過了女兒,一家四口終於團聚了。

銷煙瀰漫的皇宮中,齊相被御林軍押進了鳳朝宮,看到齊婉菁一動不動的站在風口中,他滿目的怒容,“婉菁,是不是你請人救了輕展軒,如果他死了,西楚根本就是我的天下,你這個掃把星,爲了一個男人,與親妹子,甚至於父親作對,你害慘了我們齊家。”一口口水吐去,直接就落在了齊婉菁的臉上,這樣的女兒,人神共憤。

婉菁,衆叛親離。

輕展軒冷冷望向齊相,“真想不到去元村的一路上,那此殺手竟然都是你的安排,我一直以爲是無相的人,卻不想自己的家裡出了內賊,來人,封了齊相府,將齊家老少全部押入天牢。”轉首又看向如沁,“沁兒,婉菁就交由你發落吧,她偷走了我們的無邪那麼久,她害過了婉柔,她真的該死。”從如沁的懷裡抱過無邪,孩子太沉了。

凝眸細思,曾經婉菁在她的眼中是那般的美好,可是如今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她的骯髒,“帶之晴。”

當之晴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她也看到了婉菁,“主子,你怎麼了?”之晴撲過去抓着婉菁的手臂,那一聲主子便告訴瞭如沁,她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婉菁許之晴下的藥,可是老天長眼讓自己終於還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婉菁竟無一子一女,這,就是她的報應吧。

“軒,解了她的穴道,她終究還是救過你一命,如果沒有她,歐陽也不會那麼順利的與阮伯伯團聚,她總算也做了兩件好事,而婉柔的事卻讓我因禍得福的遇見了你,之晴,帶着你的主子離開吧,從此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淡淡說完,心中是感慨萬千,世間劫數都是有因果的,她要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積德。

“姐姐,你就是好性,要是我,定會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阿瑤拉住她的手,姐妹兩個開心的走到了一起。

“皇兄,這西楚還是還回給你吧,我要帶着我的沁兒歸隱山林,過着閒雲野鶴般的日子。”那是他嚮往了許久了的。

“軒兒,那無邪要留下來。”不知何時,太后也已趕來,聽着她的口氣,她已經同意了輕展軒的離去,但是無邪卻不可以帶走。

輕展風一把從輕展軒的手上搶過小無邪,無邪靈動的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望着衆人,一點也沒有懼怕之意,“軒弟,這孩子我會視爲已出,相信有他,會給我們大家都帶來福音的。”他一直沒有孩子,而容拓在宮裡在西楚也一直都是劃在他的名下的,他放了輕展軒一馬,當然也要撈個兒子到手,也讓西楚後繼有人,重要的是還要阿瑤認同,而無邪,阿瑤一定喜歡。

一個多月後,西楚京城的街道上,一個瘋傻的女子因着搶食而被人亂棍打死,死後,屍體被扔在京城外的亂石崗上,那死肉的腥臊就連烏鴉也不肯啄食。

……

秋,暮夏而後的秋,天高氣爽,湛藍的天空上白雲也在追逐着遊戲,銳兒正在園子裡與無憂玩着捉迷藏,如沁抱着無醇坐在窗前,滿月了,她的醇兒滿月了,她望着銳兒,望着無憂,再望向不遠處紅通通的楓葉林,秋色真美。

美得讓人不捨得眨眼。

一道挺拔的身影閃現在山間的小路上,去得早回得早,才過了午,輕展軒就從集市上趕回來了。

走得真快,從發現他的身影到他走進院子裡,不過是片刻間的事情,家,已然成了他最真的牽掛。

踏實的邁進自家的小院子,無憂的小手已張了開來,“爹,我要抱抱。”

“羞羞羞,爹累了一個上午了,你居然還要爹抱,你要照顧弟弟纔是。”銳兒羞着無憂的俏臉,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數落着無憂小臉都紅了。

“爹,牽牽手。”不要抱了,只要牽着手就好,她也很疼爹爹的。

輕展軒大笑,孩子們帶給了他太多太多的溫馨,選擇了這樣的生活,他從來都不曾後悔,這是他最好的選擇。皇兄與阿瑤的曾經的失蹤讓母后早已默許了阿瑤的一切,她也接受了阿瑤入宮,皇兄有阿瑤,後宮也才安定了,也暖了後宮那些曾經破碎了的女人心。

而他唯一有的一點點的小小的牽掛就是無邪了,不過聽說那個小傢伙越長越壯實越來越聰明,才小小年紀,居然就識字了。

他的兒子,如沁的兒子,那必是錯不了的聰明,一如無憂。

兒孫自有兒孫命,無邪生來就是做帝王的吧,而他,只想做一個逍遙王爺。

那一個逍遙,果然是沒有錯了。

一大一小一彎身就都抱在了懷裡,“沁兒,我們去楓葉林。”

走在山間羊腸的小道上,一前一後,前面是輕展軒抱着銳兒和無憂,後面是如沁抱着醇兒緩緩的走在山間。

又一個兒子,彌補了無邪不在身邊的遺憾。

脣角帶着笑,走過風雨,走過磨難,當淌過一次又一次的黯黑時,她的世界裡就只有彩虹的燦爛。

家,從她最初走入輕展軒的生命中的奢望到了如今的成真,收穫最多的是幸福,是喜悅,是溫馨。

珍惜,是山間小院裡所有人的真心。

山頭,眼望處是無邊無際的火紅的楓葉林,五個大大小小的用楓葉編織的花環就掛在一株樹枝上,輕展軒放下了銳兒和無憂,飛身一縱間,花環已拿在了手中,一一的分發下去時,是銳兒是無憂開心的歡叫。

花環輕輕的戴在瞭如沁的額際,楓紅襯着她的臉都是喜慶,他俯首深情的凝望着她,“沁兒,給你一個我真心的婚禮,沒有喜服,也沒有美食,有的是我心底一片片的火紅楓葉,那代表了我的心,永遠不會改變。”款款而語,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溼潤,俯首,輕輕的吻落。

“沁兒,你是我一輩子不離不棄的逍遙王妃,從此我們一起逍遙一生。”抱起她,也抱起了她懷中的無醇,她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後是銳兒與無憂快樂的隨着他的腳步而奔跑着。

“娘,長大了我也要一個這樣的婚禮,娘真幸福呀,還有,花環更好看。”

銳兒追上她,牽住她的小手,“那麼,那個抱着你的新郎一定要是我。”

孩子們咯咯的笑聲響徹在山間,如沁幸福的闔上眸子時,依然是迷幻的桔紅色的楓葉飄灑心頭,低低私語送到了輕展軒的耳中,“軒,陪着你走過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花兒在笑,草兒在舞,楓樹送的是祝福,而幸福的定義也終於出爐了。

柴米油鹽,吵吵鬧鬧間,牀頭牀尾的相依,纔是踏踏實實的幸福……

[全文完]

她是他的王妃,他卻不許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寵她,不過是因爲他的心裡沒有她。 可當她毅然離去,卻又是誰在那茫茫草原上安靜等她——歸來。強推央央新書《敲開你的心妃》,鏈接:http://www.ruochu.com/book/24973,絕對好看!親們一定要支持喲!!

接下來爲番外:歐陽永君

我是東齊的皇子,長大後,爲了東齊百姓的和平我被父皇派到了西楚充當質子,從小我就懷疑,父皇對我不冷不熱,派我來當質子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但心理面未免會有點對親情的冷漠而心痛,爲什麼註定要我來擔當這樣的結局,我恨過也怨過,畢竟作爲他國的質子對我來說也是種侮辱。

好在我遇到了西楚的逍遙王--輕展軒,也就是我的結義大哥,雖然說他爲了控制我的活動範圍而給我服下了七魂散,但這卻給了我自由的空間,不在像剛來時候的低谷,有時候對自己的生活也很茫然,整天渾渾噩噩過一天就是一天,直到我遇到了她,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我當時心中一亮,或許她就是我這一生的追求。從此我的人身就不在那麼的平凡。

那是一個天剛微亮的早晨,我獨自漫步在王府的梧桐樹下,剎那間,一曲優美而又富含感情的曲子傳入我的耳中,我剎那間就呆住了,被那琴曲深深的迷住了,我不由自主的向着琴聲的方向尋去,我非常好奇是個怎樣的女子彈奏出如此淒涼而感傷的曲子,而且敢在王府禁忌的地方演奏。

怡情閣內,我看到了一隻穿着白色褻衣的女子端坐在那玉琴前,她彷彿是不食人煙的仙子,我深深的被她吸引了,那倔強的心透露着哀傷,我是多麼的想上前去幫她撫平,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的傷感,如此的悽傷。這或許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吧,從此我的心裡就充滿着她的身影,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如沁,她將是我這一生的守護對象,是她讓我擱淺了許久的心突然間就有了嶄新的所求。

從那以後,我變得在意她的一切,只要她有了委屈或者請求,我都會默默的爲她付出,我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只能將這份心默默雪藏,希望有一天她能夠明白我的真心。在聽到她被困在冰庫的時候,我的心非常的痛,就算大哥再怎麼的不喜歡她,爲了報復也不應該把她送入娛人院而導致她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爲,那時候我就只想着把她救走,從此遠離這個牢籠,即便是自己身死也在所不惜。

然而事已願違,她依舊留在了飛軒堡,經過了這件事,我也發現了她已經有了身孕,這也讓我陷入了抉擇的困擾,最終我還是沒有告訴她,這是我自己的私心吧,從那以後我就把我所學過的醫書送與她讀,希望有一天她能夠自己發現她有了身孕的事實。也從那以後我也成了她最親近的人,但是與她見面的機會卻少了,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也就是她成爲逍遙王妃的那一天,一身紅衣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美麗,但這豔麗的紅妝卻掩蓋不了她眸中的那一絲絲的哀愁。我多麼的想要去爲她撫平她那心中的哀傷,但是我不能,因爲過了今天她就是逍遙王妃,而我還只是個質子而已,也怪自己的懦弱,總是不敢自己去爭取。

只能把自己的心深深地埋葬。到後來,沁兒終於發現自己懷有了身孕,但大哥還是變化不定,喜怒無常,爲了孩子,沁兒和我約定讓我幫助她逃離軒府,我向來就關心她的事,所以就答應了下來,終於可以帶她離開這個她不喜歡的地方,或許自己還有機會來照顧她,當時的心也非常的激動,於是就開始去着手準備逃脫的計劃。

老天似乎也很樂於助人,終於以詐死的方式帶沁兒離開了飛軒堡。山間的楓葉紅了,一片片火紅的楓葉令人遐思,紅葉相思,相思誰人知,多麼想告訴沁兒我對她的嚮往,但又卻總是被自己的內心所牽絆,

或許保持現狀是最好的選擇,沁兒只想要一份安靜的生活,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站在她的背後默默的守護着她。在從她口中說出讓我做她的哥哥的時候,我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但心還是那麼的刺痛,那麼的不捨。今後我自己能做的就是讓她開心幸福的生活着,不讓她受委屈,這也是我的宣言。

往往想的事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在我離開後,沁兒也因爲聽到青叔青嬸的對話後也離開了,這也就註定了命中必然的一劫。再次見到沁兒的時候,她已經憔悴不堪,躺在牀上,看着令人心中疼痛,對於她腹中的孩兒我也無能爲力挽救了,後來的因着一連串的事故,導致了孩子的最終流失,那是多麼的悽傷啊,好想要再次帶着她離開,即使是死也甘願,但這並不是我能左右的,當爲她再次診斷離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因爲東齊與西楚的戰事緊張,我又進了皇宮當了質子,而再一次見到沁兒的時候是在西楚的皇宮中。梅林的花開,開得很鮮豔,但自己的心卻是暗淡的,在得知沁兒也在其中時,我的心是那麼的雀躍,多麼地想再見她一面,但自己能見到她嗎,即使見到了又能怎樣,現在的我等於被軟禁,再也不像先前在飛軒堡裡的那麼自在,更何況也不想讓沁兒看到自己的憔悴模樣,七魂散的毒在沒找到辦法解決之前就連行動也會受阻,所以就回絕了前去面對的旨意。

也許是上天註定要讓我與她相遇,在一次前去爲修容治病的時候,我遇到了沁兒,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她的臉上掛着微笑,但那微笑下面隱藏的哀愁卻怎麼也抹不掉。

沁兒,難道你又遇到不順心的事了嗎,你知道嗎,一看到你的這種神情就讓我十分的心疼,好想把你擁入懷中,不讓你再受傷害。但你卻不表達出來,總是自己的往下嚥在心中。但這次沁兒的到來也給我帶來了福音,我身上的七魂散毒終於可以解了,我終於不用再受這樣的折磨了,我解脫了,我終於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再聽到大哥要娶寶柔兒爲王妃的時候,我非常的氣憤,爲什麼他要這樣的對沁兒,當初我自己主動退出就是要成全他們,爲什麼沒過幾天他就變了心變成了這樣,我真的真的無法理解,想到沁兒因此而愁眉不展的,我也下定了決心,我要帶着沁兒離開皇宮,帶着她離開大哥的視線,再也不讓沁兒過不開心的生活,我會盡我所能的給予沁兒幸福。

於是我與沁兒取得了聯繫,出乎我的意料,沁兒答應了,終於在大哥與寶柔兒大婚的當晚我與沁兒離開了皇宮,在離開的時候依稀可見沁兒眼眸中的一絲留戀,或許沁兒已經慢慢地接受了大哥,但卻又不能容忍自己的愛人身邊有別的女人這樣一個事實,因爲愛情是自私的。看到沁兒的這種表情,讓我有點嫉妒,但卻也坦然,自己所能做的只要是沁兒開心,這已經足夠了,只希望沁兒在開心幸福的時候偶爾也能想起我這麼個人的存在那也是種滿足。

明天繼續歐陽永君番外,麼麼噠!

她是他的王妃,他卻不許她懷上他的孩子。他寵她,不過是因爲他的心裡沒有她。 可當她毅然離去,卻又是誰在那茫茫草原上安靜等她——歸來。強推央央新書《敲開你的心妃》,鏈接:http://www.ruochu.com/book/24973,絕對好看!親們一定要支持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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