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不信,一點也不信,如果他真的喜歡,又爲什麼要罰她跪,害她差一點的滑了胎。
“是的。”
相錦臣篤定的語氣由不得她不信,也許,這是真的,所以,他現在就不許任何人來看她,就連他自己也不來,從她醒來,除了清雪以外,相錦臣是第二個走進她房間的人。
原來,他是在小心翼翼的保護着她的孩子嗎?
當心裡這樣想的時候,卻是突如其來的一份甜蜜,真希望他是要保護她的孩子的,因爲,她與這還未出生的孩子已經有了誰也無可替代的感情。
要是生下來,可就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呀。
“他會保護孩子的,是不是?”她問,眸中閃過一抹異彩,讓她看起來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是,所以,既便是我也不可以隨便進入,若不是那毒,我是不會來問你的,夕沫,你要保護你自己。”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問都問不來的,他卻情願都告訴她。
他輕笑,微抿的脣角寫着關切,“因爲孕婦需要好心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天天快樂。”
他的答案簡單而又自然,讓她不由得暗歎他心思的縝密,“可我,還會有危險,是不是?”
“是的,所以,你要小心,夕沫,這些話,記在心裡就好。”
她不會說的,打死也不會說的,他能告訴自己,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信任,要知道燕墨是不許任何人與她說這些話的,所以就連清雪每每與她說話時也總是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
夕沫點點頭,看着他背在身後的一隻手,“那是什麼?”象是一個龐然大物,還披了一條紅紗。
“呵,你要答應我讓我爲你把脈,我就告訴你是什麼?”他笑,笑如春風,讓她第一次在這逍遙王府裡感覺到了一份別樣的溫暖。
“好,我答應你。”爲了孩子她也要答應他,有一種感覺,相錦臣只會幫她而不會害她的,她喜歡與他在一起的感覺,踏實而安然。
“喏,那這個就送給你了,快坐好,
讓我把脈。”他那隻一直在背後的手向前一送,一片紅色的輕紗便緩緩滑落,於是,那架在聽雨軒的亭子裡她曾風過彈過的琴便赫然在眼前。
欣喜的接過,一點也不覺得重了,“錦臣,是真的送給我了嗎?”
這一笑,讓還舉着琴的相錦臣怔怔的望着她竟是忘記了回答……
“錦臣,是不是呀?”開心的什麼也沒想,夕沫的眸光都在那架琴上,根本沒有注意到相錦臣的變化。
“啊……”恍惚回神,相錦臣道:“嗯,是的,送給你了。”
夕沫原本真的不介意自己有沒有琴的,可現在,爲了寶寶,她喜歡上了這架琴,
愛不釋手的撥弄着那琴絃,手癢癢了,可是相錦臣還在,總不好造次的,她坐下去,手腕放在了桌子上,“來,快把脈吧。”把完了脈,沒事了他就可以走人了。
那她,就可以彈琴了,夕沫迫不及待的要彈給她的寶貝聽。
相錦臣依言坐在了她的對面,兩根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凝神靜氣的開始聽起了她的脈。
他的神情很專注,專注的讓夕沫有些擔心了,終於等到相錦臣把完了脈,她的眸光定定的望着他,她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發現什麼,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還好。”他低聲道。
“孩子還好嗎?”
“不。”
夕沫的臉色頓時驟變,“孩子不好?”
“不是,呵呵,你別瞎猜,是你和孩子都還好。”
“相錦臣,你……”一伸手,夕沫一拳就捶向了相錦臣,她是氣呢,剛剛那一個‘不’字真真是嚇壞她了,她以爲孩子有問題了呢。
可就在她的拳頭落在相錦臣胸口上的時候,大門外,響起了旺福的聲音,“王爺到。”
夕沫急忙就收回了手,一張臉瞬間紅通一片,就象是發燒了一樣,相錦臣也退後了一步,就彷彿燕墨馬上就要進來了一樣,兩個人都是垂首看着對方的鞋尖,那一瞬,房間裡的氣氛尷尬極了。
可是燕墨的腳步聲並沒有傳來,而是
走向了他的書房。
夕沫掩脣輕笑,“呵呵,他不會來的,他幾天都沒來了。”她樂得這樣的輕鬆,燕墨不在,她真的很輕鬆。
“夕沫,你的脈向沒什麼大礙,可你要記住少吃生涼的東西,不然,很容易滑胎。”相錦臣卻板起了面孔,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她吃什麼還不都是清雪去準備嗎,她從來不管那些的。
“知道就好,那我走了。”相錦臣說着轉身大步走向門前。
“等等。”夕沫低低的喚,既然相錦臣已經對她說了許多,那她便貪心的想要從他的口中知道更多。
“什麼?”相錦臣停下,背對着她問道。
“你知道燕墨爲什麼要擄我來嗎?還有,他好象很恨我,這是爲什麼?”等不來慕蓮楓的答案,她便終於還是問了相錦臣。
不知道相錦臣會不會告訴自己,可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
燕墨不說,慕蓮楓問不到,要是相錦臣再不告訴她,她快被這個問題給逼瘋了。
有時候,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想要知道。
相錦臣在沉默中,似乎是在考慮他要不要說。
“錦臣,請你告訴我。”她催促着,真的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良久,相錦臣終於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我想,應該是爲了那個花瓶的主人。”
他的話,讓夕沫頓時陷入了迷惘中,“錦臣,她是誰?”
“這個,你要問王爺了,報歉,我該走了。”
他這樣的回答,有等於無,讓她心裡更是想要知道答案,眼看着相錦臣就要踏過門檻了,再相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急忙又道:“我與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嗎?”
相錦臣搖搖頭,“夕沫,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一定會告訴你,我走了。”
她頹然的望着他的背影,那個花瓶的主人,那應是一個女人吧,燕墨到底喜歡哪一個女人呢?
可那個女人爲什麼不留在他的身邊?
這讓夕沫百思也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