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卯時,天色漸亮,婚禮也就要開始了,他必須趕在他們拜堂之前完成修爲的恢復,
這時,他卻是有些後悔起來,當初沒有能夠早一些做好準備,
這般想着,虞彥卻是單手一番,手上多出了不少的東西,一疊符籙,一支筆,還有妖獸的血液,
因爲缺乏那要使用的特殊符籙,虞彥眼下只能嘗試自己煉製符籙了,
煉製符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虞彥曾經在赤城宗的五年中,也稍有涉及,
但他眼下所需要的符籙爲高級符籙,他從未製造過,那麼也只能憑藉自己能夠製造中級符籙的經驗來煉製了,
還好,他所需的這種高級符籙很簡單,他只是需要能夠研製成功一張即可,
不久虞彥也就開始用金色的毛筆,沾染了一些妖獸之血,開始在金色的符籙上畫起了靈紋,一邊刻畫靈紋,他的口中還在不停地念着咒文,
“砰,”他還沒有寫到一半,他眼下的符文卻是在一陣爆裂中,化爲了一團黑煙,
虞彥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刻畫起了下一張符籙,
不過一連十幾張空白符籙都在爆裂中消失了,
但還好,虞彥感覺每一次,自己動筆後都能夠將符文的筆畫多寫一些,看來他還是有進步的,
可是進步和他想到得到的結果來說,還是有着巨大差距,想到此處,他心中又有了一絲焦慮,情迷意亂,“砰,砰砰,”筆下的符籙倒是紛紛更快地爆裂開來,
而他的筆轟隆一聲後,卻也爆裂而開,竟然法力消耗殆盡,自爆了,
虞彥無奈,單手一翻,又一支毛筆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就在虞彥緊張準備着自己的壓制修爲境界的方法的時候,
在卯時的時候,天的東面出現了第一道光芒,就在同一時間,兩聲巨大的龍嘯之聲從東面而來,腳踏祥雲,一金一紅,所過之處,半個天空都在光亮的霞光之中,
在靈鵬山外的巨大青石廣場上,站着數百之衆的魔月宗弟子,其中站在前方的乃是精心打扮過一番的魔月,
而她的身邊卻是蟠猊,蟠炅以及蟠娥三人,他們四人爲首的身後卻是排列整齊的魔月宗弟子,而吳豈止赫然也在這其中,
“父王和叔父,終於到了,”蟠猊三人興高采烈的樣子,
“吼,”一聲巨嘯聲後,魔月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靈壓,差點兒讓她踉蹌一跌,有些不穩,
不過好歹她也是一宗宗主,在這關鍵之時,怎麼能夠面對自己的宗門弟子出醜,
一聲冷哼之後,身體一股黃芒閃動,堪堪抵擋住了加身與她的那股巨力,
不過,她身上的異象,也自然被其後的一衆弟子看在了眼中,當即引來了一些小小的議論之聲,
“這,怎麼回事,”
“不知道,”
衆人嘴上不說,但心中都明白,這是南鬥宮的人,在給他們魔月宗的宗主一個下馬威,
蟠猊嘴角微微一翹,當即迎了上去,大笑道:“孩兒恭迎父王,叔父來參加孩兒的婚禮,”
蟠炅和蟠娥二人自然也是迎了上去,
兩條金紅巨龍在一陣陣長嘯之聲中化爲了兩道流光,也就出現在了廣場中央位置,
卻是出現了兩位身穿龍袍,頭戴龍帽的龍首人身的皇帝一般裝扮的龍族人,
不過一位是穿的金色龍袍;還有一位穿得是紅色龍袍,
金色龍袍的龍族人全身散發着元嬰後期的法力修爲;而其一旁的紅色龍袍龍族人卻是深不可測的模樣,
幾人寒暄了一陣後,魔月雖然心中一黑,但表面上卻是笑盈盈地緊跟着迎了上去,微微點頭一禮地對着二人說道:“蟠凡兄,蟠古前輩,二位大駕光臨我魔月宗,讓我魔月宗蓬蓽生輝,還請二位前往靈鵬大殿,好爲猊兒和月兒的婚禮做一個見證,”
那蟠凡還好,收斂了笑容,對着魔月點了點頭,並沒有話說的樣子;而那蟠古卻是冷哼了一聲也就劃過一道紅光向着魔月宗的大陣激射而去,
在魔月宗大陣一陣白芒大放後,蟠古卻是硬生生地洞穿大陣而過,向着靈鵬山高處而去,
他的這一舉動倒是引來了一陣紛紛議論,
“好可怕的修爲,在沒有進入大陣令牌加身的情況下,竟然能夠進入守宗大陣中,雖然這大陣今日的威能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不過這也太妖孽了吧,”
“哼,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化神境的修爲,怎麼可能是我們這般修爲的人可以想象的,”
“看來我是這一生都不可能達到此境界的了,”
“做夢吧,就算是我們宗主,也困住了元嬰後期數百年了,可是一點兒進階化神的機會也沒有,就知道化神境不是那般好進的,”
“傳聞生國也只不過有兩個化神境的高人,不過都是隱遁世外,我還從未見過化神境的高手,沒有想到,今日如此有幸能夠見到,哈哈,不枉此生了,”
魔月心中一冷,不過,她也早有心理準備,轉過身來對着蟠凡笑呵呵地說道:“沒有想到蟠古前輩如此心急,那麼我們也走吧,”
那蟠凡雖然得知了虞彥和真龍丹就在此地,但眼下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的事情,他也不好馬上就給魔月翻臉,於是在簡單告罪了幾句後,就跟着魔月遁飛向了靈鵬大殿,
而一衆魔月宗弟子則是緊緊跟着了他們幾人之後,
他們還在爲能夠見到一位化神境的修士而興奮着,絲毫不覺得蟠古的舉動冒犯了魔月和魔月宗,
但這裡面明顯也分爲了兩類人,一類人興高采烈,一類人則是沉默不語,
興高采烈的明顯是邢葉的人;而沉默不語的卻是勞廣的人,
這其中一個沉默不語者,卻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清俊男子,修爲乃是金丹初期的模樣,
說他沉默不語也不然,他其實是在沉吟着什麼,感覺今日的魔月宗有些不對勁,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同樣的,在這羣人中,還有一位卻是有些黑着臉的高瘦老者,這老者一旁卻是跟着一位中年女子,中年女子面露不解之色地看着一旁的高瘦老者,不敢發聲,
這二人身上的氣息卻只是服氣期的弟子,
羅華閣的閨房中,站在玉鏡面前的一位身穿鮮紅鳳袍,紅頰玉脣,披金戴銀的絕美女子,臉色十分蕭索的模樣,
今日雖然是她的大婚之日,可是,她怎麼也感受不到快樂,
她看着自己的模樣,眼神中有些迷離,距離拜堂的時間越近,她的心中也就越失落,
“形單影隻紅燭淚,爲君蕭索君豈知,今日嫁與他人家,他日知否妾真癡,”女子在案桌之上書寫下來這首詩,一滴清淚落到了書寫的那片紅葉之上,
“聖女,吉時快到,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門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慕容月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清淚,舉起了手中的紅葉,一陣紅芒閃動,紅葉也就化爲了紅色流螢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龍淵閣,虞彥所在的密室,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聲,
虞彥手中拿着一張金黃色的靈紋符籙,手舞足蹈,這還是在他失敗了數百次下,第一次首次成功地書寫出了高級的符籙來,
不過天時,已經過了卯時三刻,就要進入辰時,天色已經大亮,虞彥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看着自己全身充滿了血跡斑斑,虞彥無奈地笑了笑,體內的靈氣一蕩而開,瞬間他的服飾上的血跡也就被一宕而散,
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服飾以及面容,虞彥也就坐到了靈紋法陣的中央,
他單手一翻,手中出現了一塊極品靈石,單手一擲,那快極品靈石就化爲了一道白虹向着靈紋光陣邊緣的凹槽中激射而去,
如此作爲,十餘塊極品靈石就紛紛將靈紋光陣邊緣的凹槽填滿了,
看着這一切,虞彥滿意地點了點頭,隨之,口中咒文之聲不絕於耳,一道道法決如同車輪一般從他的雙手中向着法陣四處打去,
這些法決沒入他坐下的法陣之中的瞬間,法陣就在一陣嗡鳴聲中散發除了一層層的白色光暈,將虞彥包裹在了其中,
一盞茶的時間,虞彥才停止了咒語和打訣的動作,隨之臉色一凜,看了看自己剛剛煉製出來的那張符籙,單手一捏而爆,就向着自己丹田處一貼,頓感丹田中一陣強烈的氣悶感傳來,
而在他的丹田處,漸漸形成了一團西瓜般大小的白色光罩,
光罩中,一個五寸大小的小人卻是雙目緊閉,如如不動地盤坐在那裡,
虞彥雖然跌落下了元嬰期,但其元神卻是成長成了化神境,所以還是成眠在丹田處,
而這白色光罩也主要是爲了遏制他法力修爲作用的,
做完這一切,虞彥又取出了數種丹藥一吞而入,而他丹田處的白色光罩也因此變得更加醒目一些了,
一頓飯的時間,虞彥也就睜開了雙眼,嘴角微微一翹,單手再次一翻,就見到一個玉盤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玉盤之上卻是那一顆西瓜般大小的仙桃,
仙桃出現的一瞬間,整個密室中的靈氣濃郁程度卻是數千倍的增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