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張濤心中微微一驚,當一個人有更高的目標要去實現的時候,或許眼下的一起誒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這是一種胸懷,這是一種大志。
張濤卻也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拿出一瓶藥膏,“這可是我老家祖傳的好東西,你試試吧。”
羅江悅卻也沒有拒絕,因爲畢竟張濤和他受到同樣的苦,無論他如何的外冷,卻也忍不住出現同病相憐的友誼。
將張濤的藥膏敷在傷口上,頓時一陣清涼之意,原本疼痛的傷口頓時好似消失了一樣,羅江悅驚訝的說道,“你家祖傳的藥膏真是好啊。”
張濤得意的一笑,“那是自然。”然後兩個人再度開始聊了起來,事實上這藥膏之中可是被張濤加了天材地寶自然是好了,雖然加得不多,但是對這樣的傷口卻是有奇效。
來到這裡許久,張濤已經完全混熟並且融入其中,不過對於內亂的事情卻沒有半點眉目,每晚張濤都會盤膝而睡,開始湯哥等人還會嘲笑一番,但是看到每天堅持的張濤,他們漸漸的失去了嘲笑的興趣。
這一晚看似和以前一樣的平靜,但是張濤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平常的味道,睜開雙目,一道猶如實質的精光灑向整個房間,明明空氣之中有着一絲奇異的氣息,但是張濤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若不是一定實力的武師,根本無法掌握這半分奇妙的波動。
“怎麼回事?”南廣不在此處,張濤也無法解釋心中這朦朧的感覺,但是下一刻張濤清楚的看到湯哥如同殭屍一樣的立起!
“恩?”張濤連忙躺下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湯哥起身的摸樣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身體十分的僵硬,就如同傀儡一樣被人拉扯起來的感覺。
湯哥仿若機器一樣左右看了看,然後如同行屍般的走了出去,不過張濤敏感的發現,湯哥的雙腳居然沒有落地,只是腳尖拖着地面行走。
“這是?”張濤皺眉,這並非夢遊,而是有股神奇的牽引之力跟着湯哥,張濤翻身而起小心翼翼的跟在背後。
湯哥七拐八彎,似乎朝着一個特定的地方前進,很快張濤就發現了驚人的一幕,在一個小院落之中,這裡原本的水井已經乾涸了,所以這裡很少有人會來,但是這裡卻聚集了三十來個人,顯然他們都是一模一樣被控制。
其中居然還有副總管陳翔!張濤原本懷疑陳翔,卻發現他居然也是被控制,張濤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將這三十幾個人全部記在心裡,看起來自己來到這裡這麼久,終於算是達到目的了。
第二天,這些人似乎恢復了正常,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湯哥依然是對自己和羅江悅不爽,依然是將粗活讓給自己做,若不是昨晚發生的詭異一幕,張濤還真是難以懷疑。
夜晚,同樣的一幕再度出現,一連三天不變,張濤每一次都跟蹤過去,發現他們的行爲和前兩天幾乎一模一樣,陰寒的月華之下,這些人詭異的肢體語言,在黑暗的環境之中組成了神秘而讓人心寒的舞蹈。
張濤可以確認,他們的身上必然是出現了什麼異變,果不其然出現異狀後的第四天,內亂出現了!在陳翔的帶領下,這三十幾個人似乎發狂一樣的四處陷害忠良。
他們無論是做得隱蔽還是光明正大,都在張濤的眼中,頓時雷羫城變得混亂一團,身爲主管當然也要將這件事上報,就在主管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人卻忽然闖入了他的房間。
“恩?你是洮彰?”對於新加入的成員,主管還是有着一定印象的,不過他的臉色卻不好看,現在原本就是多事之秋,你一個小小下人還要私闖我的房間?只是現在他卻沒有注意到,張濤到底是如何瞞過天衛闖進來的?
“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上報。”張濤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主管一驚,隨即就是大怒,現在已經出了這樣麻煩的事情,這個洮彰居然還在這裡給自己添亂?難道他也是內亂的製造者?
還未等主管出言讓天衛進來的時候,張濤就拿下了千變,雖然張濤沒有府主令牌,但是僅僅這張臉就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你,張,府主?”主管沒想到這個新加入的小夥計居然是府主大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訝,唯有呆呆的愣在原地。
“無須多禮,我來到此處就是爲了調查內亂的源頭,我希望你可以保密,因爲我已經查到一絲痕跡了,你不要打草驚蛇。我將內亂的名單給你,但凡是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連續三天時間,三十多個人的身份張濤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是,府主大人。”原本焦急的情緒沒有了,他心中滿是激動,沒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和府主一起並肩作戰。
悄然無息的離開主管的房間,張濤一臉上過茅廁的輕鬆摸樣,羅江悅卻也沒有懷疑,“最近雷羫城出現的問題我覺得太過蹊蹺。”
“哦?如何蹊蹺?”張濤饒有興趣,對這個羅江悅,張濤非常佩服,很多地方見解獨到而且觀察到位,若不是自己因爲有任務在身,早就將他提拔上去了。
羅江悅非常冷靜的分析,並且找到了三十多個人的不同點!畢竟他來到這裡有兩年多了,對於這裡的人也是相當瞭解,和陳翔走得近的人,卻有一部分並未跟着他們一起胡亂指正,反而是一些另外一個副總管手下的人跟着陳翔胡作非爲。
這樣的事情原本就不正常,可見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而且這些人胡亂冤枉的手段太過拙劣,只能引起一些小小的誤會而已。
但是一些人甚至在陳翔的縱容之下,開始對自己人下手,這樣的情況就顯得很意外了,以前就算有副主管他們也有着一定的底線,而現在卻好似失去理智一樣無法無天了。
聽到羅江悅的話,張濤點頭,“是啊,我最近也覺得事情太過奇怪。”就在這時候,遠處湯哥帶着幾個人走了過來,張濤一看,他們就是出現奇怪舉止的幾個人。
“不要看他們,洗衣服。”最近湯哥幾個人的舉止行爲太不正常,所以羅江悅也不想針尖對麥芒,此時躲避纔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張濤卻知道,這根本沒用,對方氣勢洶洶的來到這裡,根本就是來找茬的,你以爲你躲就可以相安無事了嗎?
果不其然,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湯哥話都不說,直接就是一腳將正在洗衣服的羅江悅提到在地,頓時洗衣水和衣服灑滿一地,另外兩個就將張濤的肩膀按住,不讓他起來。
“羅江悅,老子平日早就不爽你了,你是不是很了不起?今天我就廢了你。”湯哥一臉冷意,羅江悅也沒有說什麼,天問府內自相殘殺是大忌的話,因爲他明顯的感覺到湯哥今天的不一樣,不過就在此時,按住張濤的兩個人發出一聲慘叫倒了下去。
暗運螺旋真氣,沿着兩個人的手臂進入他們的身體,頓時刺激經脈,讓他們全身刺痛。“恩?”當湯哥注意到張濤這邊的時候,他的命門已經被自己抓住,頓時全身無力,他直接單膝跪倒在地。
羅江悅微微驚訝,卻很快釋然了,畢竟能夠進入天問府必然有些潛力,看起來洮彰日後很可能會成爲天衛。
“不要來惹我們,否則下次我要你們好看。”張濤一面凶神惡煞的威脅,一面卻用真氣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他們的體內。
但是張濤循環一圈之後卻發現一無所獲,但是卻沒有時間仔細尋找。就在張濤放手的瞬間,湯哥的臉色卻忽然劇變,根本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反而一臉瘋狂摸樣,好似要和自己拼命。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是如此。
張濤眉頭一皺,帶着羅江悅立刻逃命,並未用實力將其打敗,不然也太出衆了,自己一個小小武師可以一個人打敗五六個人,羅江悅必然會懷疑的。
“去主管的地方。”張濤裝作不知該向哪裡逃跑。羅江悅卻非常冷靜的說道。
後面湯哥幾個人毫不猶豫的追擊,看到他們眼神之中的殺意,張濤心中懷疑,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若是吃東西出的問題,爲何自己沒事?爲何羅江悅沒事?看起來其中還有太多的疑問。主管所在之處,有天衛守護,看到一羣人凶神惡煞的衝進來,他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頓時連帶着張濤和後面湯哥等人全部拿下,主管走出來看到張濤被天衛擒住,眼皮微微一跳,但是卻發現了張濤的眼神,讓他不要聲張,“到底是怎麼回事?”主管裝模作樣的問道。
很快,在張濤和天衛的共同證詞下,主管知道了來龍去脈,不過詢問湯哥等人,卻根本得不到答案,此時的他們口角流延,一臉瘋狂,好似要和主管拼命,就如同主管殺了他全家一樣。
“將他們關押起來。”原本這樣的情況應該就地格殺,但是張濤的傳音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們先回去吧,小心一點。”主管淡淡的說道。
“多謝主管大人。”羅江悅和張濤離開的時候,羅江悅卻沒有看到主管恭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