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賜冷香丸,破身愛妃,五度言情
“哐啷!”
鐵門被打開的沉重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只見一個太監手拿浮塵走了進來,朝陽急忙起身,上前問道:“公公,是不是皇兄下旨放了莫凡?”
“公主千歲!”太監恭敬的對朝陽行禮,隨即說道:“奴才是來傳話的,楚將軍……暫時不放!”
朝陽聽後,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方纔說道:“暫時不放?暫時不放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放?”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奴才只是按照十一總管的吩咐來傳話的!”太監依舊沒有大波瀾的說着,看了眼憔悴的幾乎面臨崩潰的朝陽,躬身說道:“公主,奴才口諭傳完,還要去給十一總管回話,奴才先行告退了!”
朝陽癡癡愣愣的看着太監離去,直到楚莫凡喚了聲方纔驚醒過來,雙眸茫然的向楚莫凡看去……
“朝陽,你先回去吧!”
楚莫凡不知道什麼原因皇上又不放他了,但是,心裡估摸着是和藍冰兒有關,也不想去深究什麼,不管藍冰兒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都甘願,這是他欠她的。
朝陽搖着頭,聲音哽咽的說道:“不,我要進宮,我要進宮去問問皇兄,爲什麼?”
“不要!”楚莫凡依舊平靜的說着,透過鐵柵伸出手,拉住朝陽,柔聲的說道:“朝陽,乖乖回府,不要因爲我的事情觸犯了皇上,那是大不敬,也不要因爲我和太后的關係弄的不好,不值得!”
朝陽默默的流着淚,一個勁的在搖着頭,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她那天只是被嫉妒矇蔽了眼睛,纔會和皇后合謀的,但是,原來……她就算看着他和藍冰兒在一起,也是不願意他死的,爲什麼她沒有早發現,她愛他早逾生命!
楚莫凡拉過朝陽的身子,隔着鐵柵輕輕的擁着,大掌輕輕的覆上她的後背,柔和的安撫着,低聲的對着她呢喃:“如果有機會出去,我們就真心對待吧!”
朝陽的身子先是一僵,隨即哭的更爲猛烈,身子在楚莫凡的懷裡顫抖着,纖細的手亦隔着鐵柵緊緊的擁着楚莫凡的腰身。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莫凡說要彼此真心對待……
相較於大牢裡幸福且悲傷的氛圍,此刻,鳳鸞宮內愁雲慘霧籠罩,氣氛劍拔弩張,所有的奴才跪了滿院子。
十一一臉焦急的站在鳳鸞宮寢宮的門外,一會兒看看禁閉的宮門,一會兒看看院子內跪着的奴才們。
從早上皇上離開鳳鸞宮開始,就陰沉着一張臉,隨即又讓傳了口諭,不放楚莫凡,想來是這西宮娘娘昨夜和皇上出了岔子,朝堂上,人人都感受到皇上的不快,噤若寒蟬,好不容易熬到了退朝,這敬事房在皇上剛剛下了早朝就傳來話,說這行房的帕子不見了,問其原因,說是被娘娘燒了!
這下可好,皇上怒不可遏的風風火火的趕來,卻遇見清風擋在門口,說什麼都不讓皇上進去……
想着,十一瞥了眼被兩個侍衛架着的清風,嘴角溢着血絲,那是剛剛被皇上一掌震的了,如果皇上和娘娘還在裡面鬧着彆扭,得,清風估計得流血過多虛脫而死!
寢宮內,藍冰兒臉色蒼白的坐在牀沿上,倚靠在牀幃上,冷眼看着慕容離,淡淡的說道:“本非完璧,皇上又爲何自破龍指來給臣妾掩飾呢!”
慕容離看着被自己狠狠折磨了一晚上的人,她嘴脣乾涸,臉色蒼白,沒有往日的風采,好像是即將凋零的花朵,沒有失去本來的嬌豔卻已經泄敗了下來。
藍冰兒見慕容離不說話,好看的鳳眸裡噙着怒火,但是,臉上卻平靜如舊,看不出端倪的樣子,她本想站起來和他正視的對峙,因爲,那樣纔有氣勢,可是,她身子無力,腦袋昏沉,倚靠在牀幃上不倒下去已經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就像此刻,她擡眸看他都已經累的沒有了力氣,只好低垂了眸子。
“你就非要讓朕難堪不可嗎?”慕容離語氣平淡的問着,至始至終,眼眸都未曾離開過眼前憔悴的人。
藍冰兒冷笑一聲,淡漠的說道:“皇上這話真是嚴重,臣妾不敢當!”
慕容離緩步走進藍冰兒,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人,複雜的看着她,心裡的沉痛並不亞於她,“冰兒,爲何非要和朕抵抗?”
“皇上自己心裡明白!”
慕容離蹙了眉頭,他明明知道她的答案是因爲楚莫凡,爲何還要自找苦惱的去問?
“藍冰兒,朕在告訴你一次,你現在是朕的女人,永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
“臣妾會好好做皇上的女人,因爲……我……”
“冰兒!”
藍冰兒的話未說完,眼皮沉重的闔到一起,搖晃了兩下,暈厥了過去。
“來人,傳醫女!”慕容離抱着藍冰兒癱軟的身子,對着禁閉的門吼道。
只聽到外面十一急忙應聲,緊接着是離去的腳步聲隔着門傳了進來。
慕容離感受到懷中人身子好像熱的異常,手掌向藍冰兒額頭探去,頓時,冷了眸子。
醫女在十一的攜帶下來的很快,進到屋內剛剛想行禮,就被慕容離制止,看了眼牀榻上昏迷的人,急忙上前診治。
十一偷偷瞧了眼皇上,又看了眼容顏憔悴的藍冰兒,心中暗歎:這兩個人好似從那次崖頂之後就變的開始互相折磨着,明明相愛着,這是何苦?
清風和霓裳跪在外面,焦急的向寢宮的方向看去,想去看看藍冰兒的情況,奈何被侍衛壓制着無法動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醫女方纔恭敬的退出寢宮,沒有網宮門的方向走,而是直直的對着清風走來,上前對着壓制着清風的侍衛說道:“皇上讓奴婢替他看看!”
侍衛一聽,方纔放開了手。
清風剛剛想往房間內奔去,就聽到醫女說道:“我要是你,這會兒不會去看娘娘,娘娘的病情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的傷如果在拖下去……我想,娘娘會再也看不到你!”
她的話很平淡,就只是陳述着事實,但是,卻成功的制止了清風的腳步。
醫女淡淡一笑,走上前拉起清風的胳膊,屏氣爲其把脈着,直到放下他的手,方纔蹲下就着醫藥箱開始開處方,還不經意的說道:“只是受了些內傷,半月之內不要用氣!”
“娘娘情況如何?”清風沒心情聽醫女說自己的情況,他是練武之人,自然明白自己是受了內傷,他此刻焦心的是娘娘的情況。
醫女擡眸倪了眼清風,說道:“很嚴重!”
“但是,只要用藥得當,自然無事!”醫女停頓後方又說道,看見清風怒目相向,嘴角上揚着低頭繼續寫着藥方,寫好後,遞給清風說道:“放心吧,娘娘會沒事的,皇上已經下旨,將皇宮秘藏的冷香丸賜予娘娘了……”
說完,醫女會心一笑,背起藥箱離開了鳳鸞宮。
清風沒有回過神,腦中還在回味着改革醫女說的話。冷香丸!那是藥中聖品,不但可除百病亦可護住心脈,是多少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東西,皇上竟然賜給了娘娘?
清風冷眸相向的看着寢宮的門,心中不但沒有任何一絲感激,反而仇恨加深。
在他想來,如果不是慕容離昨夜對藍冰兒折磨了什麼,今天藍冰兒就不會病,如果不是病到嚴重,又豈會用到冷香丸?
慕容離坐在牀榻上,看着昏迷的藍冰兒,眸中閃過痛楚,修長的手輕輕敷上她蒼白的臉,指腹遊離在她的脣角,乾涸的脣泛起了一層白。
“冰兒,爲何不能將你的愛分給朕一些?你是在懲罰朕嗎?”慕容離對着昏迷的人,自喃的說着,嘴角有着絲絲的苦澀。
藍冰兒蹙了眉頭,整個眉心都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意識裡的痛苦還是來自身上的。看着她,慕容離沉痛的閉上了眼睛,懊惱着昨夜的殘暴,他竟然和禽獸一樣,在她身上發泄了一晚上,任何的憐惜沒有!
藍冰兒,你早就知道你要成爲朕的女人,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和楚莫凡苟合,如果你是想用此來宣告你只愛他,那麼,朕就只有把你留在身邊來宣告朕的愛,就算折磨也好,如果想恨,那就恨吧,至少……這樣你心裡有朕的位置。
永安宮。
傅婉儀一如既往的撫弄着那些花花草草,聽德安在耳邊低聲說着事,聽到有趣處,會停下手裡的活兒問上幾句。
“怎麼?皇上將那冷香丸賜給了藍冰兒?”傅婉儀確定的問着,見德安應聲,若有所思的說道:“冷香丸總共五顆,皇宮有三顆,先皇在位時用掉了兩顆,如今……皇宮內就剩了僅有的一顆,皇上竟然賜給了藍冰兒……呵呵,有意思,看來哀家要在宮裡好好的看場戲了,德安啊,你知道什麼戲最好看?”
“奴才愚鈍,請太后娘娘明示!”
“當然是女人唱的戲了……”傅婉儀慵懶的笑着說道:“這三個女人一臺戲,皇上這後宮可不止三人,這齣戲不知道她們想怎麼唱?!”
德安一聽,亦笑了,說道:“不管怎麼唱,都是一出好戲!”
“哈哈,你這奴才說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