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原以爲自己是對的,到頭來卻發現,自己錯的太離譜……
安語婧驚愕連連,瞪着上官玥的真面目,冷冷的說,“你一開始就別用心的接近我,究竟是有何目的?難道,你也想要對付我,是嗎?”
“你錯了,我只是受人之託,保護你而已!”誰知,上官玥拋出這麼一句話。
“那塊玉佩的主人!”上官玥伸出手指,指着安語婧、不,更貼近的說是,身上的某個東西。
安語婧順着他手指指明的地方,低頭看着被自己一直系在腰間的玉佩,這是當初那位老人贈送的……
是他嗎?安語婧驚訝的想。
“沒錯,的確是他!”像是知道安語婧的想法,上官玥點頭,幽幽說道。
原來如此!
安語婧目光炯炯的看向上官玥,問,“他是你什麼人?”
“義父,也是我的師父!”
原來如此……安語婧喃喃自語,若不是他提及,安語婧已經很久都想不起來了。
“你怎麼不問,他究竟是誰?”一般的人,不是都會這麼問的嗎?
“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
“也許!”
安語婧不冷不熱的笑了,曾經說過,那人不會是普通的人,如今,能夠讓上官月這樣的人稱爲師父的人,身份其背景自然不是一般人。
可是,不管他們是誰?又是怎樣的背景,安語婧根本就沒有興趣。
沉默良久,安語婧注視着人,問出了她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爲什麼你會沒有死?”
這纔是她自己最在意的一件事情。
“我爲什麼要死?”
“你不是喝了那一瓶鶴頂紅?”當初,她趕到那裡的時候,他就已經服下了無藥可解的鶴頂紅了,不是嗎?
“那藥是假的!”知道安語婧的疑惑,上官玥冷不防的丟下一枚炸彈,頓時將安語婧本人炸的天旋地轉,面色沉重,腦子嗡嗡做響,艱難無比的開口,“你、你說什麼?”
“我說,夏桀給我喝的根本就不是毒藥,只是一般的藥物,卻會令人吐血不止,甚至出現窒息的作用!”
上官玥玩味的笑了,目光得意的看着臉色逐漸慘白的安語婧,“很有意思的毒藥,不是嗎?”
一般的藥物……只是一般的藥物………假的,都是假的……一時間,這句話不停的迴響着,安語婧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身子一軟,狼狽的跌坐在凳子上面。
隨即,驀然擡起頭,語氣平靜的說,“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差不多。”當他拿過那瓶藥時,他才意識到不對勁,但是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喝了下來。至於爲什麼……
果然是這樣!
他精通醫學,又知道那有什麼作用,自然什麼都知道……可是,他爲什麼還要那樣做。
更可悲的是,如果從一開始,夏桀根本就沒有想要他的性命,那麼她爲了這個男人而對阿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那麼多彼此之間的痛苦,終究是爲了什麼?
“你既然活着,爲什麼不告訴我?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爲什麼要以別人的身份來接近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爲什麼要出現?他那麼對我,我要他也嚐嚐被背叛的滋味。”
“可是,你明知道……”
“那又如何?他一開始是動了殺機的,不是嗎?”上官玥冷冷的笑了,忽然間詭異一笑,“後來改了決定,怕是擔心你會怨他,所以,他纔會那麼做的。”
同樣是男人,他不會看不出夏桀的心思。他想要殺了自己,可是,終究是敵不過心裡的情緒,纔會什麼都沒有做。
上官月冷眼看着倍受打擊的安語婧,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所以,你是想說,你不過是在利用我,是嗎?”
“的確!”上官玥一點也不慚愧,“所以,我有跟你道歉!”
那時的對不起,說的就是這些?她還以爲……
忽然間,安語婧冷冷的笑了,無比嘲諷的笑了,眼底盡是淒涼,盡是苦澀。
安語婧,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你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爲了全天下的任何一個人,無情的指責那個人,指責他的無情,他的冷酷,以及挑戰他的自尊,挑戰他的底線,將自己置身於這種狼狽不堪的地步。
到頭來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一次陰謀。
而她卻愚蠢的掉入別人的陷阱,親手斷送了她自己的幸福。
“呵呵……”想通了,明白了,安語婧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了,腳步一個踉蹌,連連後退幾步,諷刺的笑了。
“很好!你成功了!”倏然見,安語婧擡起頭,目光寒森,“你還有什麼秘密,不如全部說出來,讓我也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多大的傻氣!”
被矇在鼓裡,還自認爲自己很聰明,真的莫大的諷刺。
“我沒有什麼目的!我留在你身邊的唯一目的,只是爲了聽從我師父的意思,壽命來保護你而已!”
“雖然不知道我師父爲何如此的堅持,但是,我還是會很好的保護你的?”
“保護!”聽到這兩個字,只覺得諷刺的緊。
緩緩的,緩緩的擡起眼睛,目不轉睛的看向突然間覺得相當刺眼的上官月,冷漠而疏離,“抱歉!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保護!”
“這個由不得你!”
“你!”安語婧的心情難以平復,卻是壓抑着,狠狠的說,“這是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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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做不到。”
兩個人的爭辯,開始進入沉默當中……半響,安語婧倏然間伸出手,摘下那塊玉佩,放在一邊的桌上,“如果是因爲這塊玉佩,請幫我轉交給你義父。我安語婧謝謝他的好意。”
說道這裡,安語婧停頓了一下,隨即冷冷的看向驚訝的上官玥,一字一句的說,“往後,我不想看到你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完這一些,安語婧挺直了身子,腳步如灌鉛似的,沉重的令人險些提不起來。
真相總是那麼殘酷,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市集上,安語婧茫然,沒有目的的走着,明明那麼好的天氣,她卻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飄飄蕩蕩的,漫無目的的穿梭,安語婧看着周邊所有人的快樂,她都容不下地。
砰的一下,過路的行人不小心的撞了安語婧的肩膀一下,那人面帶窘意,連連說抱歉。
安語婧凝視着那個人,緩緩的,緩緩地蹲下自己的身子,任由路過的人投以奇怪的目光……
痛……好痛……安語婧揪住自己的胸口,那裡痛的厲害,痛的麻木……明明沒有傷口,卻比有形的傷口更加令人難受至極,那一股子痛,一點一滴的滲入安語婧的五臟六腑,痛的淚眼模糊,眼淚瞬間從眼眶裡面冒出來了,怎麼擋都擋不住。
終究,信錯了人,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再次傷害了他……
安語婧,你活該,這都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內心深處有這樣一道聲音傳出來……
是啊,沒錯,的確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眼淚嘩啦啦的流,地面上化成一點點的印記……支離破碎的心……
“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擋到本公子的路了。”倏然間,輕挑的聲音,從頭頂上冒了出來。
安語婧身子一僵,急忙擦去眼淚,吸吸鼻子,站起身,語氣平靜中帶有一絲哽咽,“抱歉……”
剛站定,模糊的餘光瞥到面前的男人,頓時有些傻眼了,壓抑住心裡的苦澀,“怎麼是你!”
“可不就是我!”一貫的痞子人物,讓人過目不望的容顏更是妖魅無比。
西流景淡淡一瞥,注意到她臉上的淚痕,卻頭一次沒有提及,只道“你倒是有本事,一個人也出宮了。”
“抱歉!”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安語婧如此說了一句。雖然有些事情與他無關,但是終究還是牽扯在一起了,不是嗎?
“算你還有些意思。”西流景聳聳肩膀,俊秀的眉一挑,“你打算去哪?”
“回去。”
“噢,安府?剛好,本公子似乎還沒有去參觀過,趁這個機會不妨去看看也挺好。”說着,自顧自的笑了,走上幾步,發現安語婧根本沒有跟上來,回眸一笑,傾城傾色,“走啊,怎麼不走?是忘了回家的路還是不願意,不歡迎本公子啊。”
“不是。安語婧從驚訝中回首,只是有些意外他的提議罷了,隨即說“走吧。”
通往回家的路,是一條不長且溫馨的道路。
這一次,因爲有了西流景的加入,一路上都是衆人矚目的焦點人物。
這種現象對於一貫喜歡低調的安語婧來說,絕對是一件非常鬱悶又無可奈何的事情。
她早就應該知道,她的答應,只會帶來這些問題。好在,路再長,也會有走完的時候。
直到熟悉的府邸出現在眼前,安語婧方纔頓住腳步,“到了!”
西流景的丹鳳眼流轉千回,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這麼快。”
安語婧沒聽太明白,西流景就主動開口說,“行了,到了家門口,就早點進去吧。”
額,怎麼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打算進去了一樣。
“本公子突然想起來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改日再過來採訪得了。”西流景挑挑眉,不以爲然的說,“還不進去?難不成非要本公子送你到府邸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