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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破身虐妃,五度言情

想到,他另外一個兒子,均化成無奈的嘆氣,說,“景兒最近在幹什麼?”

“回主子,公子自從回來以後,便一直不從離開房門半步,依舊整日沉醉在美酒美女之中……”赤焰沒有半點隱瞞,說了許久,也不見西流丞相有所指示。末了,只聽到一聲無奈的嘆息,“這就是命啊!”

一雙兒女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承受着非人的痛苦?可他們卻要成婚,他豈非令他們真心如願?

“如果他執意要娶安語婧,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

“主子的意思是?”

“皇帝爲了安語婧那個賤人,竟然對忠臣痛下殺手,民心已經遠去!只要我們再放出一些風聲,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也會有人來收拾!”

“主子說的是桀王爺?”赤焰說,補充道,”可是,據屬下最近的觀察,他似乎並沒有異樣?”

“那是因爲你不瞭解他。”關於這一點,西流丞相相當的清楚,他在官場這麼多年,唯一算得上與自己抗衡的也只有這位王爺了。所以,敵人是什麼樣的,自己又怎麼會不清楚了。

“夏桀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人,他想要做什麼,怎麼會讓你們知道?”

“再來,以他對安語婧的感情,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一起的。就算沒了愛情,卻依舊不希望有別的男人染指曾經愛過,甚至如今依然愛着的……更何況,若是與殺母仇人一起,那就更加的不用懷疑了?”

赤焰聽後,面色微變,說,“主子的意思是要棄皇帝,近王爺嗎?”

“哼,皇帝既然無情,那休怪我不義!”

到了這個份上,他自然要多爲自己而作打算了。

次日,早朝後。

一席人從由金鑾殿有條不紊的散出來,生的俊美,頎長而霸氣的夏王爺,立在人羣中無疑是最爲突出的一位。

西流丞相不過是看了一眼,不知怎的,腦中竟閃過一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下對自己的無稽念頭笑了一番,疾步跟了上去,用一種急切而雄渾的聲音喊道,“王爺,請留步!”

在場的只有一位是王爺,夏桀聽後,頓住前行的腳步,側目看向迎面過來的西流丞相,顯得很是意外,“丞相找本王何事?”

西流丞相發現周邊還沒有散去的官員以一種驚愕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便在夏桀身邊小聲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桀聽到這,略帶疑問的目光掃過西流丞相,點了點頭,終究是要找點事做的,正好沒事,不如就看看當今丞相所謂何事?

宮中不比在外面,走到哪裡都有皇帝的眼線,爲了不給彼此添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言行間並沒有露出交談之意。直到出了皇宮以後,西流丞相又說,“王爺若是不趕時間,不如賞臉與老臣去喝一杯,如何?”

“丞相既然開了口,本王自然樂意成全!”夏桀淡淡的說,西流丞相大喜,邀他去了旁邊的酒樓。

直到彼此身居在清幽的廂房內,熱騰騰的香茶暖手,細若遊絲的白霧嫋嫋升起,卻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八仙桌前的夏桀,慢條斯理的品着熱茶,餘光瞥過表情似乎比自己還淡定的西流丞相,暗想道,這老狐狸將自己邀至此處,如今卻又不開口,想必是在等本王開口。只是,這比起耐心一事,自己倒也是相當的願意奉陪。

於是乎,敵不動,我不語,好一會,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半響,西流丞相的嘴角抽了抽,顯然是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方纔開口道,“王爺,不知這茶可滿意?”

話剛落,夏桀的眼底掠過一抹深意,似笑非笑的回答,“茶不是關鍵,關鍵是人,茶乃丞相所請,自然是香氣逼人,甚是爽口。”

“那還是要王爺肯賞老臣顏面纔是。”

夏桀點點頭,算是迴應,兩個人相處恭維寒暄一番,開始進入正題。

“王爺,不知道您對最近皇上堅持要封后的事情,可有什麼想法?”西流丞相的話剛落下,夏桀在心中想,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終於是進入正題了。

夏桀心中所想,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情緒,放在手中的茶杯,目光深沉,“此事,聖旨已下,唯有遵從!”

西流丞相順勢作出大驚之狀,就好象夏桀這樣的態度,與自己所料想的相去甚遠,以心有不甘的語氣說道,“可是,王爺就真的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丞相錯了!”話不及說完,夏桀便淡淡打斷,西流丞相看着他,不知哪裡錯了,“還請王爺明示!”

“沒錯,曾經是的,本王曾經是對安語婧有過感情,但是,那都是曾經!”

西流丞相恍然,但臉上那一臉懷疑的表情倒是將他的內心出賣得徹徹底底。

夏桀看在眼中,自然清楚這是對方故意做出來給自己看的。心下尋思到,這西流丞相卻是不想有半點隔閡,一副一定要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作勢,自己與安語婧的事就算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了他耳中,也不至於如此不顧自己王爺身份,不顧自己丞相身份呀;莫非他愛女心切,已然坐不住了?待我試他一試。

“丞相可是不相信?”

西流丞相一聽,敏銳地覺察到此話中未有“本王”二字,未多想,說道“王爺啊,你我都是明白人,微臣雖是不才,但混跡朝堂已然有些光景,許多…不說許多,有些事情,微臣還是知曉些的。”當即按下不表。

夏桀一聽,下意識的想去過一遍往事,出於人的本能一般去回想自己什麼時候被人抓住了什麼,不過王爺終究是王爺,迅速回過了神。“那請問丞相是何意?本王自小讀書不甚用功,再加上閱歷不足,還需指點啊。”

西流丞相頓時有點覺得上一着棋下錯了的感覺,對方是王爺,自己心情急切,差點沒事惹出事來,當下沉穩到,“老臣愛女心切,一時心急,還望王爺見諒。有些事王爺不願說,老臣便也不提,只是王爺很清楚,當今局勢,你我二人都用得着對方,爲了玥兒,我也不與王爺拐彎抹角了。”

“如此甚好”夏桀接道,“想必丞相清楚,本王與柔兒的孩子因安語婧而死吧”

這件事情他多少知道點,西流丞相還想要問,卻看夏桀一臉不怎麼想再談的情況,心中多少有了底。

皇宮

砰的一聲巨響,疑似什麼破碎的聲音狠狠的摔倒在地,周邊的宮女太監嚇得身子打哆嗦。

殿內,一抹明黃色的夏堯面色鐵青,目光陰狠,渾身散發着強大的戾氣,跪下他面前的黑鷹,一動也不動,儘管雙手早已經被破碎的瓷杯傷了滿地。

“該死的西流老賊,竟然敢和夏桀私自會晤,他這樣做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是想要與他一同聯手來對付朕?”

回想着,剛好探子送過來的最新消息,夏堯是又氣憤又擔心,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如果,他們兩個人真的聯手,那他這個皇帝怕是做不久了。不行,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心裡這麼想,整個人完全淡定不下來。長袖一甩,徑自往殿外走去。

兜兜轉轉之際,原來是到了太后的福壽殿。

吩咐了下人全部退去,夏堯獨自去見了太后娘娘,那是太后正手持一把剪刀,修剪着瓶中的梅花。

“皇上,今兒個怎麼會有空來哀家這麼坐坐?”不冷不熱的聲音,夾雜着淡淡的嘲諷,|“這一次,哀家可沒有讓安語婧那個女人過來!”

夏堯原本就心裡煩躁,聽到太后這樣的態度,心裡更是堵得慌,語氣同樣好不到哪裡去,“母后,丞相他今日私自去見夏桀了!”

話未完全落下,砰的一聲異響,太后手中的剪刀已經着地,她倏然轉過頭,眼底有着驚愕,“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夏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目光陰沉,“探子來報,說兩個人在酒樓內單獨聊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各自一前一後的離開!若不是心中有鬼,若不是怕被人發現,又何必如此鬼鬼祟祟?”

“也許是刺探敵情去了!”太后如此安慰,夏堯冷哼一聲,極爲不屑,“只怕是別有用心!”

“堯兒,你想要幹什麼?”

“膽敢背叛朕的人,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不,你忘了嗎?他可是你的親舅舅啊!你不能夠這麼做!”太后極爲反對,目光沉沉,“說來說去,肯定是你冷落了玥兒,惹得丞相動了脾氣,纔會……”

“哀家跟你說過了,你應該對玥兒好些,而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就忘了玥兒對你的好!”

“母后,這是兩碼事!”

“在哀家看來,這就是一碼事!西流一族是你我應該倚重的對象,而絕對不是要殺之棄之的人。這件事情,哀家自然會去處理!不過,你必須將玥兒放出來,不然,還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夏堯眼底掠過一絲極爲的不耐,可是想起如今的局勢,卻不得不爲之,心不甘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