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難道:“難道說殺死這些守衛的另有其人?”說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環顧四周。
很明顯,剛剛就在張壕使出斷魂神咒的時候,那幾個守衛的頭顱已經被鋸掉了,可想而知這周圍肯定存在着第四個人。
張壕大喊道:“兄臺,不用躲了,你就出來。”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條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竄到了他們的面前,他蒙着面,張壕他們看不清楚他的外貌。
他看到張壕三個人,大驚道:“你們竟然還沒死?不可能!”
張壕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人就是那天殺害了那三個繼承人的兇手,如今他看到帶着人皮面具的他們,把他們當成了那三個繼承人。
張壕笑道:“不,我們死了,現在是來找你索命的。”
那人出聲喝道:“裝神弄鬼。”這時一揮袖子,就放出不知道什麼東西。
張壕他們的耳朵都聽清楚了那風刃旋轉的聲音,三人一躲,華難還接到了,他看着手中的小型刀片,是一種鋒利的暗器,他道:“原來你就是用這個玩意將那些人的頭顱據短的啊。”
那人道:“原來你們三個是假冒的,並不是這紅谷流的人。”
賴皮蛇道:“哈哈,你現在才發現啊,你到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
黑衣人不想與張壕他們爭辯,或許也覺得自己一人不是他們三人的對手,於是哼了一聲,就一個箭身快速地進入了禁區。
賴皮蛇想要追,張壕道:“別一個人,我們三人一起,也進去。”
於是他們也進入了禁區中。
走了進去,張壕他們就彷彿來到了一個紅色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是通紅通紅的,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造成了這樣的風貌。
賴皮蛇道:“我覺得,我們好像進入了肉丸子裡面一樣。”
張壕摸着周圍紅色的牆壁,發現十分的柔軟,他不禁用刀劃了一下,大吃一驚,劃過的地方竟然變成了一道傷口,而且還有紅色的**流了出來。
“是血!”張壕問了一下味道,驚道。
賴皮蛇道:“這怎麼可能,牆壁裡面竟然會流出鮮血出來。”
華難道:“這個地方果然是邪氣十足,周圍的格調也滿是血腥味。”
張壕他們繼續就往裡面走着,穿過了一些像是血絲一樣的網絡條形物之後,就看到了更爲驚恐的一個畫面。
正對面的一個圓形大缸中,裡面裝着幾百具白花花的屍體,他們就彷彿沉睡了一樣,被浸泡在血水當中。
賴皮蛇頭皮發麻,他什麼東西沒有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被這副場景所嚇到。
張壕失語道:“這是什麼啊。”
只見這些屍體有男有女,而且都是一些年輕勁裝的少年少女,他們雖然死了,但是都沒有出現腐化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血水的功勞,他們在裡面被養的白白胖胖的。
華難看了一眼,發現他們的手臂上都有一根紅色的管子,所有這樣的管子擰成一捆,變成了一個圓柱直通上面。
賴皮蛇道:“太噁心了,原來這牆壁會流血,就是因爲這樣啊。”
張壕和華難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地方就是一處養屍地,和一個肉丸子一樣,將屍體的血液全都傾注到周圍的邊上,所以纔會構成了這裡一片通紅的景象。
張壕道:“我曾經在書上看過,這是一種雜合的繁殖共生物,恐怕這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生命體吧。而這種生命體主要是爲了提供精氣。”
華難道:“怎麼說來,剛剛那個黑衣人到了哪裡了?”
因爲已經沒有路,這個地方就只有入口,就像一個房間一樣,沒有第二個門了。
剛剛他們並沒有發現那個黑衣人的身影,而現在卻又沒有發現他,這就讓人很奇怪了。
賴皮蛇彷彿發現了什麼,他指了指那個圓柱的血管,道:“你們看,這根東西好像通向什麼地方。”
他們擡頭一看,果然看見了這圓柱體通向上方,上面就出現了一個口子。
張壕道:“這圓柱形的血管就是供養的管道,它通向的地方就是它要供養的本體。”
於是他們三個就順着這根管道,開始往上爬,管道十分地滑,他們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倒不是怕抓不穩而摔下來,而是怕摔下來掉進那個恐怖的血池子裡,弄得一身紅。
他們爬了一會,就看到了一個出口,那裡有着亮光,他們爬了上去,賴皮蛇第一個上去,張壕透着光亮,看到了什麼,大叫道:“老賴小心,只見那個黑衣人,突然從出口裡出現,一掌打中了賴皮蛇,賴皮蛇痛呼了一聲,就倒了下去,張壕一把用一隻手將他拉住。
華難這時就彈了出去,與那個黑衣人廝殺了起來,張壕趁勢也出了出口,扶着賴皮蛇。
賴皮蛇被那黑衣人偷襲倒了背部,口中吐着鮮血,有氣無力地大罵道:“他媽的,那小子竟然來陰的!”
張壕立刻就給賴皮蛇服下了一顆藥丸,將他處理好了傷口,賴皮蛇就明顯好了一些了。
而華難與那個黑衣人打了十幾個回合,僵持了下來。
這時張壕和賴皮蛇他們總算是看清楚這個地方,那根管道通往的是一棵參天大樹,這棵大樹所有的本分都是紅色的,懸浮在空中,而管道就是它的根,這棵大樹長得甚是奇怪,就像一個蜷縮的人一樣。
張壕他們哪還看不出來,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神人樹。
此時雖然他們發現了神人樹,但是情勢並不樂觀,賴皮蛇受傷了,雖然張壕暫時穩定了他的傷勢,但是不能耽擱太久。
而黑衣人那邊也不好受,畢竟他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是他們三個的對手。
張壕道:“兄臺,你也是爲了這神人樹的果實而來的吧。”
黑衣人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張壕向他分析道:“相信現在的局勢你已經明瞭了,最多我們就會兩敗俱傷,但是這樣誰都討不到好果子吃,不如我們各放一步把。”
那個黑衣人道:“哼,怎麼個放法?”
張壕道:“我們也是爲了神人樹的果實而來的,這樣吧,你取你的,我取我們的,彼此誰都不傷害。”
那個黑衣人突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彷彿張壕說錯了什麼話一樣,張壕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也很是吃驚。
只見那個黑衣人立馬就答應道:“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張壕道:“什麼條件?”
黑衣人道:“必須要我先去摘果。”
張壕一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答應道:“沒問題!”
那個黑衣人忍不住就笑了,張壕猜不透爲什麼他會這樣,就對華難使了一個眼色,就叫他盯着黑衣人點,唯恐有詐。
他們四人就來到那棵浮在空中的神人樹下,他們想象不到這棵奇怪變態的樹,竟然會是神人樹,他們總算是知道了這神人樹爲什麼能夠續命了,這種靠着吸食別人的精血來生活的怪樹,怎麼會沒用這種功能。
黑衣人看了看上面,都是茂密的枝葉,擋住了果實,看都看不到。
張壕道:“聽說這神人樹的果實會吸取人的精華,不知道該怎麼取到果實啊。”
那黑衣人道:“還能怎麼取,當然是將這棵樹都枝葉通通折斷,這樣就不會吸食你的精華了。”
他一躍飛了上去,就開始折斷這神人樹的枝幹了,毎當他折斷一根,那斷根處就噴出鮮血出來,撒了一地。
張壕對華難道:“他爲什麼一定要先摘呢,這我就想不明白,一般來說,摘取果實有危險,他爲什麼不等我先將職業折斷了一些,再去摘呢。”
華難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張壕陷入了沉思,隨着枝葉慢慢地被那黑衣人折斷,整棵神人樹變得開始有點單薄起來了,光枯枯的,但是就是還沒有發現果實。
張壕彷彿看出了什麼一樣,他突然對華難道:“糟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啊。他先摘的目的。”
華難道:“什麼目的。”
張壕道:“你們看,這枝葉都快被折斷完了,但是卻還沒有看到一顆果實的影子,我懷疑果實的數量極其地少,甚至可能就只有一顆,這樣他先摘的話,就能搶到果實。”
賴皮蛇大罵道:“奶奶的,這小子竟然玩陰的。”
這時黑衣人開心笑了起來,張壕他們看去,果然和張壕猜的一樣,整棵神人樹的枝葉都被砍光了,而就只有一顆果實掛在書上,那可果實就像一個嬰兒一樣,全身通紅。
張壕道:“快去搶果!”
於是乎,華難他們立刻就上前去與那黑衣人開始搶奪這唯一的果實,黑衣人卻搶佔了先機,一把就把那果實摘了下來。
張壕朝着他就是焚音般若訣,一招下來,就把黑衣人打了下去,但是黑衣人卻躲開了重擊。並沒有什麼大礙。
華難眼疾手快,瞬間就堵住了出口,不讓那黑衣人逃走。
此時他們就這樣對峙着,很明顯張壕他們佔了上風。
黑衣人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啊,否者我就毀掉這顆唯一的神人樹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