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偉從聚鑫榮快遞公司出來,給邵琦打了個電話,“那邊怎麼樣?”
“沒什麼實質上的東西,都是工人們開的笑話,只是感覺他們話裡話外的都再說今天晚上要運走的貨,我覺得有必要查查這批貨到底是什麼?”邵琦說道。
他們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出貨?
1點左右。
好,知道了。
此時,宋銘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李毅的電話。
宋銘懷按通了電話,“你小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是麼?這麼久了,連個電話也不打!”電話那邊的李毅開着玩笑嗔怪道。
“哈哈哈,師傅,真的是手頭的事兒太忙了,抽不出空來,您和師母最近身體怎麼樣?”宋銘懷笑着說。
“我們都挺好,那什麼給你打電話是想問你,我聽說文漪回來了?還帶着開心啊!”李毅在電話那邊吧說。
“嗯,您怎麼知道的?”宋銘懷反問。
“嗨,那天我家老婆子出去買菜,正好看見了,還說了幾句話,這次回來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別像以前似的,只想着工作,我們兩個老人家你不經常來,我們不責怪你,人家可是大老遠從國外回來,當時我是你們倆的見證人,本來很看好你們的,沒想到這麼好的一對盡然散了,我家老婆子讓我趕緊給你打個電話,囑咐你一句。”李毅說的時候口氣中帶着關懷又帶着無奈,似乎還有一些歉意。
“我沒想那麼多,畢竟分開那麼長時間了。”宋銘懷知道李毅是爲了他好,只是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早已經對兒女私情不報什麼幻想了,現在的生活也挺好,清靜。
“你小子知道就行,行了,今天打電話就這事兒啊,你小子,長點心吧,那麼好的姑娘可別再錯過了。”李毅說完就掛了電話。
宋銘懷無奈的搖頭。
二人回到局裡,正在考慮晚上是不是需要去調查一下那批貨的時候,丁朝陽從外面走了進來。
“孫志輝改口了。”
“什麼?”宋銘懷和於偉不是沒有聽清,只是感覺這事態變化的有點快。
“孫志輝改口了,說自己沒有殺人。但是問他當時爲什麼要承認的時候,他就怎麼也不張嘴了。”丁朝陽說道。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這樣給我們的時間就多了很多。”丁朝陽說道。
“但是,我感覺,上面給我們的壓力會更大!”丁朝陽補充道。
“先不考慮這個,你還行嗎?昨天盯了一天一夜?”於偉關懷的問道。
“行,睡了一覺好多了,劉暢呢?”於偉找了一圈,沒看見劉暢。
“劉暢還睡着呢”。
“晚上咱去查白傑一批貨。一會你叫上劉暢,我感覺今天大蛇就要出動了。”
入夜,興榮物流公司門外的車發起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就在一行車隊將要出發的時候,車子被攔了下來。
於偉一行六人分成三組將車子逼停,並讓司機將貨倉的門打開,這一貨車箱內裝滿了貨物,大大小小的包裹佔據了整個車箱。
隨着車子貨車箱打開後,於偉後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正是早晨和白傑套近乎的男人。
“不是,怎麼着,警察同志,現在晚上不讓發貨了?還是咱又有新規定了?我們哥幾個就等着把貨運走。晚上回家抱媳婦兒呢,嘿嘿......”男人漏出猥瑣的笑容,往邵琦身上瞅了一眼。
邵琦大眼一瞪,不怒自危,男人撇撇嘴,繼續說道:“怎麼着啊,警察同志咱這看也看了,什麼時候讓我們走啊!”男人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各個司機也從車上下來,一共圍了6個人,面露不耐煩,圍了上來,鐵頭哪是吃啞巴虧的人,怒吼:“散開,散開,幹什麼?警察辦案看不見是麼?想走行啊,等着!”說完又折回到車上翻找了起來。
讓人很疑惑的是,這幾輛車上貨很多,家用電器,桌子,表面上看去並沒有什麼異常,還有幾箱衣物和一些毛絨玩具,那興榮物業公司和白傑爲什麼那麼緊張這批貨。
查獲無果後,於偉也只能讓大夥收隊了,劉暢,鐵頭邵琦,朝陽也只能惺惺的收隊。
“怎麼樣,警察同志,我們可以走了?哎呦,真是耽誤工夫,哼,呸.......這天太TM冷了,冷就冷唄,還TM有這麼多不怕冷的閒人,走了,兄弟們。”說完開着車走向遠處。
等車剛啓動的時候,車上的男人拿起電話,說了起來,邵琦很生氣,一頭紮上車,動作幅度有點大,不小心將監聽設備的耳機掉了下來,就在監聽設備發出嗡嗡的聲音,接着剛剛的男聲響了起來。
“嗯,白總,沒事,我們已經把貨運走了,就是最近這警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怎麼就跟咱槓上了撒,媽的,真邪性,你們一定要小心,不說了,掛了!”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哎,要是咱這監聽設備可以遠程操控就好了,他孃的,這一路上他們幹了什麼咱都能聽見。”鐵頭忿忿不平。
“哎,真是白忙活一場。”衆人不平,但也無可奈何。
“行了,今天就先這樣,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咱都散了吧。”
興榮物業公司的門口又恢復了平靜,天邊的烏雲遮住了月光,一切似乎又暗了下來,也許光明來臨前總是混沌黑暗的。
宋銘懷一個人朝家的方向開去,想起了李毅早晨給他打的電話,回想起開心,心裡一陣暖,如果現在回了家就能看見開心該多好,別管孩子睡着兒沒睡着,偷偷看一眼也好。
不過就是一瞬間的念想,宋銘懷就把這一不切實際的想法打消了,兒子願意,兒子他媽肯定也不願意啊。
說完,宋銘懷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樓,宋銘懷躺在牀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和開心新照的合影,嘿嘿的笑着,心裡想着,這小子,還真跟自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心裡想着,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在夢裡,開心被自己舉得高高的,小手捏着自己的臉,笑的那叫開心,宋銘懷也在笑,偌大的房間裡,宋銘懷躺在牀上,緊緊將被子抱在懷裡,就像是抱住開心一樣,緊接着,窗外路燈的光照在宋銘懷的臉上,映出一張安靜,洋溢着笑容的臉,只是他不知道,黎明來臨前都是黑暗的,這種暗要比他想象的更難以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