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後心中一緊,生怕這島主不講情面將自己趕將出去。
而此時老醉卻正色答道:“回島主,此三人想必您也會感興趣,他們正是爲了那先天破印之體而來!”
“哦?他們便是你那日說的自新武大陸葉家前來到此尋那丫頭的?”帷帳之內的聲音微微訝異道,這道聲音極其柔美溫婉,叫人聽了不禁心旌盪漾,不能自拔,聯想到那帷帳之後的女人,定也是哥絕世女子吧,只是,以花島島主的年齡來看,想必此女子業已接近花甲之年了,徐燁心中這般想到。
“不錯,正是這三人,其中的葉魄更是那丫頭的兄長!而且他們還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老醉眉頭微微皺起,躬身回道。
“哦?什麼消息,說來聽聽,能讓你都覺得不好的消息,想必是已經壞到極點了吧!”帷帳之內的聲音笑語如鶯。
“嘿嘿!”老醉乾笑了幾聲,而後繼續說道:“他三人曾在順天城外,捕獲了一名魔修,從其口中得知,在這赤炎大陸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名魔使級別的魔修!”
“魔使?咯咯,這倒是有趣了啊!”帷帳之內的聲音不驚反喜,嗤笑道。
徐燁聞聲之後,周身一震,頓時覺得這笑聲竟是在哪裡聽到過,但一時卻又無論無何也回想不起,當即湊到葉魄耳旁低聲說道:“大哥!你不覺得熟悉麼?”
“嗯?什麼熟悉?莫非你來過這裡?”葉魄聞言後不知所云,低聲笑道。
“咳咳!”老醉轉身衝二人乾咳了幾聲,瞪了其一眼。
二人也不敢再多言,只得仍舊如柱子一般矗在那裡,是不是環顧四周。
“魔使已經近百年沒有出現過了,想必那日在葉家劫走那丫頭之人,定是這名魔使,若非如此,尋常強者想要騙過我二人也定非易事!不知島主有何打算!”老醉拱手繼續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有話要問他們!”那道聲音似乎對魔使並不在意,而且也並沒有回答老醉的問題,而是將老醉支了出去。
老醉聞言後,不敢違逆,只得再度衝那帷帳一躬身,繼而退了出去,走到葉魄身旁之時,低聲說道:“小心說話,別惹得島主不高興!”
葉魄三人當即微微點頭,同時心中也更加忐忑起來,畢竟自己將要面對的將是薛辰那一個級別的絕世強者,甚至其修爲還要較薛辰高上不少。
三人便直挺挺地矗在那裡,頭也不敢擡地等待着帷帳之內的聲音問話。
然而,許久之後,周遭一片寂靜,帷帳之內的那道聲音也沒了動靜,三人便如此尷尬地靜靜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而那道聲音似乎也並沒有發問的意思,便這樣把三人晾曬在殿下。
終於,徐燁首先按捺不住了,挪着步子湊到葉魄耳旁說道:“大哥,這島主不會是年紀大了睡着了吧!”
徐燁的心中一直認爲這花島島主雖然聽其聲音是那麼地溫婉動聽,但是其年紀乃是已過花甲之年的老嫗,而老年人嘛,總是慵懶嗜睡的,是以徐燁由此一問。
“放肆!哪裡來的賊小子,竟敢對本主胡言亂語!”葉魄還未來得及回答,便只聽到帷帳之內的聲音勃然大怒。
葉魄與薛清雨聞言後趕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但只有徐燁,心中陡然一驚,壯着膽子微微擡頭向上望去。
只見那高高的白玉石臺之上,一道淡粉色輕薄的紗帳將徐燁的視線阻擋住,而紗帳之內隱隱可以見到一名身子曼妙的女子正坐在一張碩大的木椅之上,而其容貌則因被紗帳遮掩,無法看得清。
徐燁只偷瞄了一眼,便趕忙低下頭,但心中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妥,至於那裡不妥,則其自己也無法說得清。
“哼!你自己選擇吧,本主該如何處置你!”那道聲音怒意未消,嬌聲喝道。
“呃,回島主,我這兄弟他爲人耿直,不識禮數,但卻並非是歹人,還望島主放過他這一馬!”葉魄答道,心中不禁爲徐燁暗暗捏了一把汗。
“哼!憑什麼放過他!如他這般無禮卑鄙下流之人,死不足惜!”那道聲音愈說愈氣,到最後竟不能自持地自木椅之上站了起來。
三人聞言後不禁一愣,怎麼這島主說話竟是這般顛倒是非,蠻不講理,這哪裡像是這傳承萬年之久的花島島主,倒更像是一名市井潑婦。
“咳咳,回,回島主,晚輩徐燁無禮屬實,但卑鄙下流又從何說起呢!”徐燁心中那份爭強之心已被激起,也不管自己面對之人的修爲是何其恐怖,竟壯着膽子說道。
“哼!油嘴滑舌,來人吶!”那道聲音竟不容爭辯,當即怒而喝道。
當即,大殿的大門被推開,立即進來兩名手持長劍的絕色少女,躬身對這那帷帳之後的人說道:“島主有何吩咐!”
“將那個白衣小子關起來!”那道聲音沉聲喝道。
徐燁聞言後也不敢反抗,只得瞪着一雙不明所以的眼睛,被兩名絕色佳人帶了下去。
葉魄與薛清雨當即躬身說道:“島主,徐燁不知禮數,葉魄代爲賠罪,還望島主開恩放過其一馬!”
那道聲音又是陷入沉默,許久之後也不理葉魄之言,沉聲問道:“你與醉花使說你們三人曾經在順天城外捕獲一名魔修?”
葉魄聞言後,當即點頭答道:“不錯,我們三人合力方纔將那魔修制服!”葉魄不知其爲何偏偏要問這個,腦中略一思慮之後還是將那魔修的身份隱下。
“你可知那賊小子的性命現在握在你手中,若是你向故意欺瞞本主,那麼那賊小子便要人頭落地了麼!”那聲音再度恢復了方纔那般綿軟動聽,但話中之意卻是不禁讓葉魄與薛清雨冒出一身冷汗。
莫非被她看穿了自己的話不成?葉魄心中想到,正在思量要不要將實情相告,卻又聽得帷帳之內的那到聲音說道:“憑你們三人之力,是絕然不可能捕獲一名魔修的!而且更不可能自魔修的口中得到這些情報,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若是令得本主再度生疑,那麼那賊小子的命便就沒了!”
葉魄與薛清雨聞言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禁納悶道,魔修難道就沒有修爲低者存在了麼。
似乎是猜測到了葉魄二人心中所想,那道聲音沉寂了片刻之後再度說道:“其實很簡單,但凡被派往各個大陸的魔修,修爲均在修魄層次之上,就憑你們三人的修爲絕然不可能抓到一名魔修,即便是僥倖獲勝,你們也無法抵擋其以身祭魔所迸發出的強大威能的,所以,你一定是在說謊!”
二人聞言後,方纔恍然大悟,雖然不知道這“以身祭魔”爲何物,但想來威力定也非同尋常,心中不由得一沉,看來這其中的秘密定要如實相告了。
隨即葉魄一咬牙,躬身答道:“回島主,這其中確有隱情,還望島主能夠爲徐燁守住這個秘密,否則即便葉魄一死也不會說出!”
“哦?關那個賊小子什麼事!好吧,我答應你!”那聲音疑惑道,但好像頓時又增加了幾分興趣。
葉魄聞言後,神情稍稍舒緩,又望了望薛清雨,隨即將徐燁魔修之子的真實身份與那日在順天城外發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和盤托出。
帷帳之內的聲音再度沉寂,似是在思考什麼,讓人不敢驚擾。
許久之後,隱隱聽到帷帳之內傳來一聲輕嘆,繼而低聲自語道:“想不到這賊小子的身世倒也這般可憐,只是那晚其竟敢冒犯於我,即便如此也定要讓其吃幾天苦頭方纔作罷!”
“島主,您說什麼?”葉魄側耳問道。
“沒,沒什麼!今日天色已晚,你們便先在我花島歇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那聲音輕柔地說道。
葉魄一急,這該說的事情一件都還沒說呢,趕忙說道:“島主,葉魄求島主能夠去歸魂城救出婉兒!”
“葉魄!”薛清雨輕輕地捅了捅葉魄低聲說道:“那個島主好像已經走了!”
葉魄聞言後趕忙擡頭望去,透過那淡粉色的紗帳可以看到,內裡哪裡還有半分人影,葉魄見狀不由得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心中沮喪之情霎那間佔據了自己的全部。
“唉!那我們也走吧!”葉魄無奈地長嘆一聲,頭也不回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外走去。
想不到此番不僅沒能求到這花島島主,卻還連自己兄弟也搭了進去,真不知此番花島之行是否值得。
“嘿嘿,怎麼樣?吃癟了?”一道嗤笑之聲驟然在二人身後響起。
二人回頭望去,赫然是一名身着紅色長衫的黑髮老者。
“老醉,唉,你們這島主的脾氣當真是難以捉摸啊!”葉魄無奈地說道。
“呸!你才老醉,老子是小醉!”小醉連連罵道。
“老醉,小醉,反正都是醉!”薛清雨沒好氣地回道。
“咦?你這女娃子說話倒是輕巧,若是我將你換做是旁的人,你可樂意!”小嘴一臉的不屑,隨口駁斥道。
“前輩!我那兄弟怎麼樣了?”葉魄趁機趕忙問道,生怕那島主做出什麼對徐燁不利之事。
“嘿嘿,那個小子,嘴巴又臭又硬,活該讓他受些苦頭!”小嘴不以爲然地說道。
葉魄聞言後,當即料到,定是徐燁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隨即又問道:“呃,前輩,我能否去見見我那兄弟?”
“那可不行,島主親自下令關押的人我哪裡敢放你們進去,而且看樣子島主對這小子極爲不喜,按理說你們首次來花島,島主不應如此的啊!”小嘴頓時也感到疑惑不已,這島主雖然脾性有時猶如孩童一般,但也不會無端做出這等事來的。
二人聞言後面上也是露出一絲苦笑,無奈地說道:“卻是首次來這花島,更是從未見過島主,只是今日島主此事做得倒是有些過分了!”葉魄低聲說道。
“莫非,你們說了什麼話得罪了島主不成?”小醉問道。
葉魄略一思索之後,搖了搖頭,答道:“應該沒有!”
“葉魄,你可記得那晚突然闖入客棧之內的那女人?”薛清雨對葉魄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