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呢?”冉小莫定定神兒,還是先把這個所謂的要約的法給問好吧。
“第三,以後每天早,中,晚,各打一個電話給我。”白楚說完這話的時候,某不知趣兒,不識眼色的傢伙就進來了。拎着一桶水的錢月林,推開門,微微頓住,意識到冉小莫那要殺人的眼神是對着自己在反抗,無奈的搖搖頭,“這是醫院啊,你們好歹也要顧慮一下本人的感受,我一黃花大姑娘,站在陰氣如此重的醫院走廊裡頭,實在是不安全啊。你們要談情說愛,回家談去不行嗎?”說着,迅速的關好了門,一臉的堅定,那表情,已經完整的表達了自己的心聲。
再怎麼樣,錢月林都不打算出去了。
“嗯,你好好在屋裡呆着吧,你那眼睛畫的,還真容易讓鬼把你當成是自己人,萬一怕你迷路,好心帶你回去,那就完了。來,你坐這兒,一直吃,一直吃,不許說話,不許回頭看。”冉小莫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聲音卻還是有點兒高了。
“來,”冉小莫變臉比翻書都快,瞬間,滿臉堆笑,一臉諂媚,拉拉白楚的胳膊,“咱倆繼續說。”
錢月林:“.......”
冉小莫如此準確的演繹了重色輕友這個詞語。
“冉小莫,不是說完了嗎?你不能這麼纏着我呀,我還有事業的。”微微皺眉的那會兒,手機就適時的響起了。
白楚是很禮貌的,病房裡面不能接電話這種事情,人家是這樣完美的在尊重了,多好,冉小莫目送着白楚出去,朝着錢月林讚歎,“你看,多好,多懂禮貌,多遵守規矩。”
看着一臉花癡的冉小莫,錢月林撇撇嘴,“哼,等會兒就特懂禮貌的跟你道別了。”
果不其然,錢月林就是個地地道道,真真實實的烏鴉嘴。
白楚果然很是禮貌,很是紳士的道別來了,在冉曉莫的肩膀上輕輕的拍拍,“明天早上我會叫張嫂送飯過來,中午寶貝放學,就叫他過來陪你。”再很禮貌,很紳士的對着錢月林點點頭,“夜裡冷,我叫護士加被子了,你在另外的牀上休息。”
言畢,又瞅瞅錢月林,“睡覺前把臉洗乾淨,免得你同伴兒來的時候,嚇着小莫。”
錢月林:“......”
不善於言辭的人,很是吃虧,有沒有?
如果,是說如果,冉小莫要是知道白楚走了之後會發生接下來那麼討厭的事情,發瘋也不讓他出去的,但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錢月林剛把自己那濃重的妝洗乾淨,倆人湊在一起談天說地,研究了一會兒這醫院裡頭的女護士,再聊聊剛纔過來的那個年輕男護士,隨便的給護士醫生連連線,搭搭橋,剛要睡覺的那會兒,敲門聲就響了。
夜半時分,突兀的敲門聲,叮叮咚咚,很有節奏,很有感覺,也很是陰森。
“錢月林,你剛纔洗臉的時候,是不是.......”冉小莫哭喪着臉,抓緊了被子,朝着下面縮了縮身子。
“去,護士查房的唄。進。”還是錢月林比較有見解。
應聲進來的人,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臍裝,緊繃着勒緊了她驚人的好身材,長得象洋娃娃一樣可愛的面孔,卻偏偏有一對呼之慾飛的翹乳,規模不太巨大,卻造型優美,堪堪能吸引了人的眼球兒;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一條黑色鑲着碎鑽的皮質腰帶,黑色緊身小短裙兒,恰到好處,修長的細腿裸露在外面,腳上踏着的高跟鞋,明顯不是什麼便宜貨。
好吧,這他奶奶的根本不是護士,好不好?冉小莫用眼神兒對着錢月林從頭到腳的咒罵了一遍,對着門口傲氣凌人的女孩兒笑了笑,“那個,小姐,你找誰?”
“你是冉小莫?”那女孩兒眼皮子擡了擡,挎着黑色的小皮包走近了幾步,瞧瞧那椅子,撇了一眼,挎住包,雙手交疊着放置在胸前,一臉嫌棄,“我是陸琪。”
夠了,這麼一句就足夠了,敢情是情敵來着呀。冉小莫立馬來了精神,他奶奶早先都說了,在敵人面前,必須得保持住姿勢,不能在氣勢上輸了。
冉小莫瞬間就像是充足了氣的氣球,雖然軟塌塌的,但是也是漲漲的呀。這種氣勢,逼得她挺胸擡頭,“陸琪?我沒聽過。”
“你不需要聽過,我只是告訴你,離白楚遠點兒。”陸琪的娃娃臉兒本來是冉小莫喜歡的樣子,從小就覺得長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兒也得有個娃娃一樣的心態,這他奶奶的,情敵呀,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搶自己的男人,哪裡是個娃娃?絲毫沾不上邊。
有些人,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是敵人,不管你和她之前是不是認識,只要涉及到一個共同的想要得到的東西,並且,那東西還就一個,這種時刻,就只能註定了,倆人沒啥好關係,只能是彼此看着對方都覺得是一坨屎,噁心,噁心,噁心。
“不好意思,我家太小,離不了太遠。”冉小莫挺着胸脯迴應着,儘管挺起來的是骨頭吧,卻以可以提升氣質了。
“哈?真不要臉,你是非要纏着白楚嗎?還要纏到人家裡去,自己不害臊的說成是自己家?丫頭,姐勸你一句,別把自己放在賤貨的位置上,以後對自己沒好處。”陸琪的小揹包在手中始終穩穩當當的,一動不動,足以見得陸琪這女人也是沒有動過的,如此鎮定的說出了這麼狠的話,這女人,纔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來着吧。
“你說誰呢?”錢月林這朋友這會兒活了,還算不晚,好歹也是夜店混過了的,冉小莫期待着,這丫頭是殺出來的黑馬,但是,等了半天,不過就這麼一句話。
冉小莫只能輕聲嘆息,“陸小姐,這還真不是我犯賤呢,白楚喜歡,沒辦法。”無奈的嘆口氣,煞有介事的拍打了幾下被子,悠悠的說着,“我也想出去住呢,白楚這男人偏不讓,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冉小莫,話我給你放這兒了,聽不聽是你的事兒,到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死了的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陸琪話說完了,踩着小高跟鞋,仰着個小腦袋,踩着強勁有力的節奏就這麼傲慢的離去了。
冉小莫望望天花板,無奈長嘆,“老孃真是要修煉修煉啦,你瞅瞅,愛情總是和暴風雨一起來臨,沒辦法,誰叫我男人這麼出色呢。”
錢月林隨着冉小莫的動作,也仰着腦袋瞧瞧天花板,跟着嘆氣,“冉小莫呀,你是要慘了,你怎麼能和陸琪看上同一個男人呢?她可不是一般的狠人啊。你是要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