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雖然有些匆忙,但陳淵依舊做好了比較充足的準備。
此時,他已經進行了易容,臉上貼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仿照人皮面具,掩蓋了他真實的面容。
這種仿造人皮面具只要貼在臉上,用專門的化妝品掩蓋住貼合的位置,便十分難以發現面具的存在。
情報局中有很多特工,在執行隱秘任務的時候,都會使用這種面具,達到隱藏自己身份的目的。
而且,陳淵本身就是易容滲透大師,他對於易容化妝十分在行。
將仿造人皮面具貼在臉上後,陳淵只是用化妝品簡單的化了妝,就堪稱完美的塑造出了一個有些落魄的偷渡客形象。
化妝後的陳淵,臉色變得蒼白了很多,身上多了一些塵土,手中提着一個裝有換洗衣物的小箱子,被他如同珍寶一樣抱在懷裡。
當然,那個小箱子裡真的只有一些換洗的衣物,陳淵纔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犯錯錯誤。
在陳淵找到偷渡漁船,掏出一打皺皺巴巴的紙幣買票的時候,那些人甚至沒有對陳淵進行太多的檢查,便直接收下了錢,讓陳淵登上了船。
沒辦法,陳淵扮演這個身份,與其他國家的偷渡客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出入。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比其他人還要像一個想要偷渡到牛仔國淘金的人。
尤其是陳淵蹲在漁船中,那種不安中帶着一絲期待的小眼神,簡直與周圍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就算最優秀的特工站在陳淵的面前,都絕對看不出陳淵的真實身份。
此時,陳淵輕輕擡起了左手,看了一眼有些破舊的手錶,確定了現在的時間。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漁船就能夠靠岸了。
漁船的速度不快,但是它能夠在黑暗中輕鬆躲過所有海警船的巡邏,順利將人送到牛仔國的一個小港口。
行動前,情報局可是給陳淵提供了不少關於這個偷渡組織的信息,他們是所有偷渡組織中成功率最高的一個。
據說,組織偷渡的一個蛇頭與牛仔國海警有着不錯的關係。
陳淵的這一次行動,最重要的便是隱蔽。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牛仔國,這個偷渡組織自然成了陳淵的首選。
確認了時間後,陳淵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蹲在角落。
噔噔噔……
這個時候,一個蛇頭突然走進了船艙,身上散發着難聞的酒氣,走路的時候也有些跌跌撞撞,明顯是剛剛喝了不少酒。
陳淵的目光幾乎在瞬間便鎖定在那個蛇頭的身上,雖然交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但是登上漁船時,陳淵就見過了他一面。
他在這個偷渡組織中地位非常高,幾乎所有人都害怕他。
那個蛇頭跌跌撞撞的走進船艙之中,雙腳不斷踢着周圍的人。
窩在船艙內的那些偷渡客,立刻開始朝一旁挪動地方,給蛇頭讓出了一條路。
偷渡客的表現讓蛇頭十分滿意,一張有些漲紅的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慢慢的在船艙中走着,好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地,目光也在所有偷渡客的身上掃過。
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陳淵的身上。
隨後,蛇頭慢慢的擡起了手,指向陳淵,用着一口蹩腳的英文說道:“你……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我?”
陳淵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的目光現在自己的身上掃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可能暴露的地方後,一臉迷茫的站了起來,慢慢朝着蛇頭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必須保證自己能夠不被發現的抵達牛仔國,路上自然是能少一件事,就少一件事。
蛇頭看到陳淵順從的走了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後直接轉身,朝甲板上走去,並且對着陳淵示意,讓他跟上。
跟着蛇頭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陳淵就看到了幾個拿着槍的傢伙站在旁邊。
那些人一個個看起來十分強壯,眼神也十分兇惡,似乎都是殺過人。
這點,陳淵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做偷渡組織的打手,怎麼可能沒殺過人?
此時,那個蛇頭走到船邊,靠在護欄上,有些寒冷的海風一吹,彷彿吹醒了蛇頭昏昏沉沉的大腦。
他冷笑着看向了陳淵,說道:“你如果想要繼續做下去,就要加錢!”
“加錢?爲什麼?”
陳淵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完成一次偷渡,怎麼事情還是會找到自己身上?
唰!
蛇頭突然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直接頂在陳淵的額頭上,冷笑着說道:“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這就是規矩,你不僅要多給錢,還要將身上所有之前的東西都交出來。”
說着,蛇頭的目光看向了陳淵裝換洗衣物的小手提箱。
聽完蛇頭的話,陳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
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遭到了歧視。
陳淵自然知道,炎國人在世界很多地方,都容易遭受當地人的歧視,想不到偷渡組織中,也有人歧視他。
至於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也是有很多的。
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部分炎國人不爭氣,在其他國家肆意妄爲,但更多的原因是西方勢力的抹黑。
那些洋鬼子的素質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甚至做的事情更加無恥,但他們卻嘲笑炎國人不守規矩。
而且,多數炎國人在其他國家吃苦耐勞,搶了不少當地人的飯碗,這也成爲了那些洋鬼子歧視炎國人的原因。
他們不願意比炎國人更加努力,便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噁心炎國人。
此時,蛇頭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冰冷,繼續威脅道:“聽到沒有,快點將錢交出來!別在這裡給我裝啞巴!”
說着,蛇頭還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槍。
這一招他嘗試過很多次,只要在炎國人面前表現得囂張一些,那些炎國人便會瑟瑟發抖的交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錢財。
就在此時,陳淵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大海,黑暗中,已經隱約能看見海岸線了。
他知道位置差不多了。
可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