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帶着家人站在大門外等着陳懷安的隊伍,遠遠看着儀仗接近他們。
“止!”
隨着小鄧子的一聲令下,長長的儀仗隊停在武安侯府前。
武安侯當先來到陳懷安的攆子前,跪下向陳懷安行禮。
“武安侯陳雙拜見十六殿下,殿下千歲。”
“起來吧,武安侯辛苦了,今日本宮今日是來下聘的,不必多禮,表妹呢?怎麼沒出來。“
武安侯聽了他的話,慢慢起身,心裡卻在非議,這皇子怕不是傻子,新婚之前不得見面,他難道不知道嗎?
”小女身體不適,現在在房中休息,不便見駕。“
”什麼?表妹身體不適?是了,她還沒好完全。快帶本宮去看看。“
陳懷安說着話,就想從攆子上下來,跑去見表妹,這麼些日子沒見,他可是非常想念。
“咳咳咳!”小鄧子用力咳嗽幾聲。
陳懷安這纔想起來,下聘是見不到表妹的,心情不由得有點不美麗。
“啊,那個什麼,既然表妹身體不舒服,那就讓她好好休養吧,有什麼需要的,讓人跟我說,我派人送過來。”陳懷安一本正經的對武安侯說。
武安侯謝過陳懷安,給他介紹身後的衆人。
“這是我夫人,殿下一定見過。”
“舅母,侄兒有禮了,舅母近來可好。”
陳懷安向武安侯夫人口稱舅母,行子侄之禮,讓她受寵若驚。
倒是一旁的武安侯心裡酸酸的,自己沒得一聲舅舅,可見自己真的沒地位。
武安侯夫人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真的是英姿颯爽,玉樹臨風,尤其是這妝容,真的美,也不知道是哪家高手設計的。
“好好好,乖孩子,這是見面禮,快拿着。”
武安侯夫人從下人手裡取過一個大紅包,說着話交給他。
陳懷安看得手中的大紅包,驚訝於這裡也有這種風俗,而且入手挺沉,怕不是下了血本。
“謝謝舅母。”
武安侯見他們說完話,就繼續帶他見了幾位姐姐姐夫,還有一個弟弟。
弟弟還小,看見陳懷安一個勁的湊上去摸他的胸,搞的他很尷尬。
“小弟,這是你未來姐夫,你別亂摸。”大姐抱着弟弟小聲對他說。
說話間,大姐不時紅着臉看向陳懷安,真的很好看啊!
等介紹完至親,武安侯繼續給他介紹其他人。
“這是二伯。”
武安侯還沒說完,二伯就上前跟陳懷安打招呼,不過臉色變化之快,堪比變臉,一臉諂媚的對陳懷安說。
“殿下,不對,侄女婿,二伯有點小事想找你幫幫忙。你看上次因爲退婚的事,二伯的生意都被搞的亂七八糟,你能不能幫伯伯去說說,別在折騰叔了,再這樣下去,伯伯可吃不消啊。”
陳懷安知道自己涅槃期間,自己的準老丈人被三哥忽悠,想退婚,母親大怒,讓人對他們家族全面封鎖,只是自從自己好了之後,就不在讓人動手了。
”好的,二伯。回去我就稟明母妃,讓她多幫襯點家裡。“陳懷安笑着對二伯說。
二伯聽了連連點頭,直道陳婧找了個好人家。
在一旁的三伯看二伯得了實惠,趕忙拉着兒子擠上來,笑着對陳懷安說:”侄女婿,我是你三伯,這是你堂哥,你堂哥一直在家等候補,你能不能幫忙給你表哥運作個位置啊。“
陳懷安笑着點點頭,向三伯和表哥問好,然後說:”我正要就蕃,手下到處缺人,既然堂哥在等候補,那就來我手下,太高的位置沒的做,一般的還是可以的。“
此話一出,三伯的臉色就變了,去他手下,那不是要去嶺南,這怕是有去無回了。
”這。“
”三伯不要擔心,堂哥在我手下絕對不會吃虧,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堂哥的一份,到時候保證讓他衣錦還鄉。“
武安侯聽了陳懷安的話,心裡豎起大拇指,這女婿還是有點聰明的,沒傳言中的傻。
三伯被陳懷安堵的說不出話來,這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謝謝殿下好意,微臣一切按例而行,不敢逾制。“
三堂哥看到自己父親被堵的不行,趕忙出來表態,這事要是定下來,他不得非去嶺南不可,他剛搭上三皇子的船,怎麼可能改弦更張。
”堂哥是好樣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下面打個招呼,讓他們快點給堂哥補上,等我就蕃了,可以一起出發。“
陳懷安點點頭,示意小鄧子把這事記下。
小鄧子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回去就讓人運作。
三伯和堂哥目瞪口呆的看着陳懷安,隨後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默默回到後面。
武安侯的父親看到這場景,趕忙咳嗽兩聲。
”殿下。這是臣的父親。“
“原來是祖父大人,孫女婿有理了。祝祖父大人身體安康。”
沒等武安侯介紹完,陳懷安搶先上去向老人行禮。
“使不得,使不得,老朽只是一介草民,怎敢受殿下大禮。”
武安侯是個狠角色,別看在家裡唯唯諾諾的,當初可是皇帝的一把尖刀,只是別人有個坑爹貨,而他有一個坑兒貨,做了不少荒唐事,害的他只能守着清水衙門的過日子。
陳懷安自然是知道這位老人的坑兒程度,但是誰讓他要娶表妹呢,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殿下,快裡面請,一直在門口站着也不是個事。“武安侯父親招呼大家進去。
武安侯聽父親這麼說,頭前引路,帶着陳懷安往裡面走。
武安侯府真的很小,一點都配不上他的頭銜,沒走多久就到了正堂。
正堂門口掛着一對大紅的燈籠,堂裡掛滿了紅色的綢緞,所有的桌椅上都有紅色的絲帶綁着,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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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我記得父皇賜給你的府邸好像不是這座吧。“
剛一落座,陳懷安就把心裡一直存着的懷疑問出來,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發現門口的牌匾不是武安侯府,而是陳府。
這話一出,整個大堂都安靜下來,衆人齊刷刷的看向武安侯。
武安侯也愣住了,這女婿怎麼不按理出牌,怎麼問起這個問題,隨即後背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