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巴鬆和比丘尼走出了小樓時,一輛頂配的邁巴赫轎車已經停在了小樓外面。
這輛漆黑的轎車很敦實,它原本就是防彈款的,巴差買來後,又做了不小的改裝,讓它的防禦能力再上一個臺階。同時在車身內部,還被巴差刻下了許多的符文,使得這輛車不僅可以防彈,還能夠防備一定程度的法術襲擊!說它是一座移動的堡壘也不爲過。
這輛車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向巴鬆彙報情況的紋身男。
見巴鬆和比丘尼走出小樓,紋身男趕緊從車上下來迎接,低着頭深彎着腰,恭敬到了極點:“少爺,大師,您們請上車。”
他轉身拉開車門,一隻手攙着巴鬆和比丘尼,一隻手附在車門上方,伺候兩人上了車。完了後,才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彙報道:“少爺,我已經將您的吩咐,下達給了賭場經理,他馬上就會去轉告給羅雲。阿披實將軍那邊也回了話,炮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開始調動,但那支特殊的部隊,還需要您親自過去帶隊。他們的人,連靠近都不敢。”
“呵……螻蟻就是螻蟻,告訴阿披實,我知道了,這就過去。”巴鬆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對普通人的不屑和鄙夷。
猶豫了一下後,紋身男小心翼翼地說:“少爺,我們要不要通知唐頓莊園裡的人,讓他們先撤走?”
唐頓莊園,就是被巴鬆確定爲了陷阱,引誘羅雲他們去的地方。雖然巴差、巴鬆父子沒有住在那裡,可那兒畢竟是他們的產業,除了有不少傭人在那邊維護着莊園外,還有一些投效了巴差的降頭師、黑法師,被安排在了那邊,負責看守、保衛莊園。
“不!”巴鬆毫不猶豫的否決了紋身男的建議,眯着眼睛說道:“不僅不能讓他們撤走,還要再調一些老頭子的手下和徒弟過去!給他們說,老頭子出關了,要在那邊‘會客’,讓他們做好準備!演戲嘛,就是要演全套!”
紋身男的額頭上面,不由的滲出了絲絲冷汗。他很清楚,這些調過去‘演戲’的‘演員’,下場很可能會十分的悽慘——不是被火炮的轟炸給炸死,就是死在羅雲一幫人的手裡。嗯,也有可能,會被那支特殊的軍隊給幹掉。那支軍隊一旦激活,可是六親不認、敵我不分的……
比丘尼瞥了巴鬆一眼,在心裡面,又給巴鬆貼上了一個新的標籤: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棄。
巴鬆察覺到了比丘尼的目光,笑了笑,向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能夠給七魄境的高手陪葬,對他們而言,乃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他們理應高興纔對!”
紋身男在心裡面嘀咕:“誰特麼會因爲死而驕傲、高興啊?”同時卻拿出手機,按照巴鬆新的吩咐,調動了一部分人手趕往唐頓莊園,並且把‘巴差出關,要在唐頓莊園與羅雲一決勝負’的消息散佈了出去。完了後,他又想了一件事,忙問:“少爺,要不要提前在唐頓莊園裡埋下炸藥?”
“絕對不要這麼做!”巴鬆斷然拒絕,神情嚴肅的說:“七魄境高手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遠超你的想象。提前在莊園裡面埋下炸藥,或許能夠瞞過五臟境實力的人,但絕對瞞不住七魄境的高手!甚至還會弄巧成拙,被他提前引爆炸藥,讓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後這句話,巴鬆是用中國話說的。爲了能夠消化中國仙神的傳承,他花了大力氣,學習中國的語言文字,以及歷史文化。現如今,他不僅能夠講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對於中國文化、歷史的熟悉程度,也比一般的中國人還要深。
紋身男顯然也是懂中國話的,聽了巴鬆的話後,點頭表示明白,心裡面則在腹誹:“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俗語用錯了吧?這不是自己說自己是小偷麼……”
這時候,邁巴赫轎車駛出了莊園,紋身男才問道:“少爺,我們去哪兒?”
巴鬆吩咐道:“先去召集降頭師、黑法師,然後去曼谷灣邊上的特殊軍營,激活那支特殊軍隊。”
“是!”紋身男應道,開車朝着巴鬆他們家在暹羅首都的另外一處莊園駛去。那裡,是應巴差邀請而來的降頭師、黑法師。他們的實力,大多是在五臟境左右。
與此同時,巴差家的地下賭場,賭場經理快步走進了一樓大廳。一個大堂經理迎了上來,小聲的向他彙報道:“12桌那邊有個客人,把把都買的賠率最高的指定圍骰,而且把把都贏!我們換了荷官,甚至在骰盅裡面動手腳也沒有用,我懷疑他是出老千,但沒有找到證據……要不要讓保安過來,把他們帶進小黑屋裡去審審?”
如果是之前收到這個消息,賭場經理絕對會同意這個建議。因爲他們以前,對付出老千的人,就是這麼做的。當然,進了小黑屋後,不管審問的結果是怎樣的,疑似出千的人,都只有兩個結果——一是砍斷雙手扔出去;二是直接殺了,沉屍湄南河。
不過這次,在聽了大堂經理的建議後,賭場經理卻是臉色大變,擡手就給了對方一耳光,破口罵道:“你想死,自己去跳河,別拉着我們給你陪葬!12桌那邊的人,跟巴差大師是同一個層次的存在。要是得罪了他們,我們立馬都得完蛋!”
頓了頓,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披拉大師他們,全都處在詭異的昏死狀態,無論如何都叫不醒。難道你認爲自己,能比披拉大師他們厲害?”
“嘶……”大堂經理摸着紅腫的臉頰倒吸了一口涼氣,雙腿瑟瑟發抖。
被稱作披拉大師的人,正是巴差派在賭場裡‘看場子’的三個修行者之一。三人被旺財的臭屁薰暈,尋常手段根本喚不醒。但這兩個人並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暈死的,只以爲是跟羅雲隔空鬥法落敗。而這三個人在他們的眼裡,是非常厲害、非常恐怖的。連他們都敗了,而且敗的這麼古怪、這麼徹底,說明羅雲的本事,更強也更恐怖!
“那怎麼辦?難道任由他一直贏下去麼?”大堂經理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
賭場經理說:“巴差大師已經有了吩咐……走,帶我去見他們!”
雖然他也很害怕,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過去,誰讓這是巴差大人‘親自’吩咐下來的事情呢?他要是辦不好,下場恐怕會比死,更加的恐怖和淒涼……
大堂經理趕忙領着賭場經理,來到了12號桌。
這場玩骰子的賭桌旁,已經圍聚了不少人,每個人都拿着籌碼,眼冒精光的望着羅雲,呼吸急促、神情亢奮,彷彿他們望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財神!
一個活生生的財神!
而在羅雲的面前,原本的一塊籌碼,已經變的如同小山一般多。而在羅雲對面站着的荷官,臉上的假笑更是比哭還要難看。
“請下注,買……買定離手。”荷官在又一次搖過了骰子後,顫聲說道。
羅雲微笑着,將面前如小山一般的籌碼,全部都推到了圍骰1上:“全買這個!”
圍在賭桌四周,拿着籌碼的人們,立刻跟瘋了一樣,把自己手裡的籌碼,也全都扔到了圍骰1上。
“我也買圍骰1!”
“還有我,我也買圍骰1!”
“我們都跟着大仙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