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延洲的話,秦洛心中不禁冷笑。法律?你傅延洲可是這新北市的太子爺,無人能夠爭鋒,又有誰能夠鬥得過你呢。
如果不是清楚這一點,她也不會把傅延洲約出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傅延洲可不止是條蛇,而是新北市名副其實的龍,就算喬崢家裡的勢力再怎麼大,在這裡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何況,喬崢是喬崢,她是她,理應分清楚。她欠喬崢的已經夠多的了,不能再欠更多了。
“既然沒有商量,那你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了。”秦洛眯了眯眼,語氣冷冷地說道。
聽到秦洛的話,傅延洲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知道,這種話秦洛說的出來就一定做得出來,畢竟以他這麼多年來對秦洛的瞭解來看,她可不是隻會開玩笑的那種人。
不過,他也沒有慌亂,語氣沉沉地說:“魚死網破?有魄力。我也相信你一定做的出來,可是你想過兩個孩子嗎,如果你真的那樣做,會對兩個孩子有什麼影響?”
他相信,秦洛不會那麼衝動,至少聽到他說的這段話之後絕對不會再有之前的想法。
果然,聽到傅延洲的話,秦洛抿了抿脣,臉色有些難看。傅延洲說的沒有錯,也確實戳到她的痛處了。她最在乎的就是兩個孩子,當然不希望讓他們受委屈。
“你到底想怎麼樣?”秦洛無力地往椅背上一靠,再也無法維持表面上的風度。
看到秦洛的樣子,傅延洲有些心疼。他喉頭輕輕滾動了一下,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心軟。
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淡淡地說:“我想你也清楚我的手段,我想得到的,從來都不會放手。所以,要麼我得到孩子的撫養權,你什麼都沒有,要麼……”
看着秦洛不自覺緊張地看着他的樣子,傅延洲喉結滾動,“要麼,我們結婚,共同撫養孩子。”
秦洛直直地看着傅延洲,好像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提出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對你對我對孩子都好。”看到秦洛不可置信的表情,傅延洲繼續說道
。
對於傅延洲所說的話秦洛不敢苟同,至少對於她來說,這件事就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如果她不答應傅延洲的這個條件,恐怕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就真的會被他搶走了,這是她無法承受的。
想到這裡,秦洛輕輕應了一聲:“好。”
這一聲“好”是那麼的澀然,充滿了無奈和苦楚。傅延洲不由得感到心疼,因爲成功達成目的而得到的喜悅也因此而淡化了。所以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也有條件。”秦洛理智地說。
傅延洲聞言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秦洛抿了抿脣,接着說:“到時候我會把條件落實下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們就簽字,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免談。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我們不必有親密接觸,換句話來說,就是你不準碰我。”
雖然她處於弱勢,不得不暫時同意傅延洲的要求,但同時她也要爭取一定的條件,絕不能虧待自己。
對於秦洛的要求,傅延洲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還是先達成秦洛和他結婚這一點,至於其他的,到時候還不是要看他怎麼做了。
秦洛自然是不知道傅延洲心裡的小九九,看到傅延洲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她也就說服自己退了一步,心裡安慰自己,只要傅延洲答應不碰她,那麼結婚和不結婚也沒什麼區別。
雖然結婚後或許要忍受天天看到傅延洲的情況,但孩子們也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相比之下,也還算划算。
況且,到時候她和傅延洲各自都要忙自己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在各自的公司工作,那麼就沒什麼見面的時間了。
這樣一想,秦洛的心裡舒服了很多。
“不過,這婚要怎麼結?”秦洛皺眉問道。
她實在是不明白傅延洲到底是怎麼想的,爲什麼說要和她結婚?愛嗎?秦洛突然想到了傅延洲之前跟她說過的話,他跟她說他好像愛上她了。
秦洛微微搖了搖頭,把這荒謬的想法從自己的腦中趕出
去。傅延洲愛上她了?這話她纔不會信。雖然不知道傅延洲到底又打的什麼主意,但如果她真的相信了他說的話,那纔是真的傻。
傅延洲看到秦洛那一瞬間的迷茫,還有她細微的小動作,淡淡地說:“婚禮的事我會準備好,等我這邊準備好了會通知你。至於登記,我們等一會兒吃完之後就去民政局。”
婚禮?登記?秦洛剛剛被一個消息驚到,還沒等緩過來,就又被另一個消息驚了一下。
是她聽錯了還是傅延洲的腦子出問題了?如果說登記是爲了在法律上成立的話,那麼婚禮又算是什麼呢?
“你也不想讓孩子被別的孩子指指點點吧。”傅延洲喝了口紅酒,淡淡地說。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傅延洲的真實想法,但他說的這一點確實是秦洛所在意的。所以秦洛皺眉沒有再說什麼,有些煩躁地端起酒杯,卻被傅延洲伸手拿了過去。
秦洛皺眉擡頭,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傅延洲。傅延洲晃了晃酒杯,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酒杯放下,淡淡地說:“你懷着孕,不能喝酒。”
聽到傅延洲的話,秦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是個孕婦,確實不能喝酒。
不過,傅延洲把她的酒一口喝掉是想幹什麼,有這麼喝紅酒的嗎,他這是故意的嗎?想到這裡,秦洛看向傅延洲的目光漸漸變得怪異。
傅延洲好像沒有注意到秦洛的眼神,自顧自地給她叫了一杯柳橙汁,然後把杯子放在秦洛的面前:“喝這個,鮮榨的,營養健康。”
秦洛一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一邊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傅延洲一眼。她現在開始懷疑,傅延洲是不是被什麼人給調包了,而且還越想越覺得可能,似乎只有這樣,傅延洲的那些舉動才能說得過去。
在秦洛直白的眼神中,傅延洲也微有些不自在。他清咳了一聲說道:“吃好了嗎?好了的話我們就去民政局吧。”
聽到傅延洲的話,秦洛被橙汁嗆了一下,一邊咳一邊去拿紙巾。
傅延洲連忙把紙巾遞給她,起身走到她身後給她拍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