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還不錯,童暖跟羅阿婆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帶着幸福去走走。
“早點回來啊!記着時間,要吃藥的!”
羅阿婆絮絮叨叨的叮囑着,不過她一點都不嫌煩,反而還聽出了只屬於家的溫暖的味道。
“好的!”
童暖穿着一身運動裝,朝羅阿婆揮揮手,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
這次去的公園很有特點,種的樹全部都是果樹,因爲南城的人素質比較高,也不會出現有人摘的現象,所以走着走着,就可能有個果子砸到你的腦袋,這個時候你就可以吃了。
炎熱的夏天過去了,可是秋天並不如想象的那麼涼爽,秋老虎還是很可怕的。
一陣風吹過,將樹上變黃了的葉子吹下來,葉子就像一隻只蝴蝶,隨着風,翩翩起舞。
接着就有水果砸了下來,幸福特別開心的“汪”了一聲,然後就撒開腿跑過去咬住水果,搖着尾巴又回到童暖身邊來。
“給我的嗎?”
童暖十分高興的伸過手去接,有一種養大了孩子的幸福滿足感。
誰知道幸福把頭一偏,將果子護在雙腿之間,然後“嘎吱嘎吱”大口的吃了起來。
童暖生氣了!
爲了表達自己的怒意,童暖故意手繩都不拉,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猶豫的看了一眼果子,又看了看身影變遠的童暖,幸福想了想,覺得還是鏟屎官比較重要,於是又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看到湊過來的小幸福,童暖悶在心裡笑,可是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不想理她。
幸福這下才急了,不停發出類似於哭聲的嗚咽聲,還叼着狗繩,一直往童暖手上塞。
童暖覺得鬧夠了,就抓起狗繩,然後蹲下來摸摸幸福的狗頭:“看你以後還要不要這麼淘氣,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哄!”
幸福歡快的搖起了尾巴。
就在兩人氣氛融洽的時候,總是有人不合時宜的跳出來攪亂這氣氛。
“童暖。”
一聽到這聲音,童暖只有一個感覺,就是陰魂不散。
“方小姐。”
童暖出於禮貌,牽着狗繩站了起來。只是小幸福卻有點不甘不願,畢竟剛纔主人還是陪着她的,況且這個女人的聲音她認得,就是之前那個老叫人開門的壞人!
察覺到小幸福的不滿,童暖緊了緊狗繩,讓她稍微安靜一些。
方欣妤斜睨了幸福一眼,然後無視掉她,自顧自的跟童暖說話。
“對於我現在的狀況,你還滿意嗎?”方欣妤說着覺得自己有些悽苦,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童暖覺得有些無語,然後十分冷漠的回到:“方小姐我並不認爲您現在的現狀,和我有任何關係。”
其實她本來想說的是“幹我屁事”,但是想了想又不能這麼粗魯,於是換了個說法,十分委婉的說道。
奈何有些人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方欣妤繼續十分不要臉的說道:“童暖,你實在是太幸福,所以你可能不明白,我現在有多麼苦,我現在唯一有的就是霍雲霆,你不要搶走他好不好?我只有他了。”
“方小姐,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
這苦肉計都還沒有上就在裝苦,就是把人當傻子嗎?童暖對於她不走心的表演都不想吐槽了。
“求求你,不要奪走我唯一僅有的東西好不好?我這就給您跪下了!”
方欣妤裝模作樣的要往下跪,可是童暖就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眼神中透露着戲謔,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味。
一咬牙,方欣妤就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十分悔恨自己爲什麼要選這麼一個人少的時候堵着童暖,如果人多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人爲她主持公道。
“真可惜,把我堵在這裡沒人來看熱鬧,你後不後悔。”
可是童暖卻將方欣妤心裡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幸福也十分配合地調了個,將屁股對着方欣妤,以自己的方式表達着不屑。
“童暖,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欣妤一口怒氣梗在咽喉裡,不上不下,憋的十分難受,於是索性也就不再裝模作樣,站了起來,正視着童暖。
“怎麼啦,方小姐不跪了?”童暖依舊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和氣得直髮抖的方欣妤簡直是兩個模樣。
“首先,我並沒有搶你的什麼人,你不要把這件事賴在我身上,沒有做就是沒有做。”
童暖有條有理的辯駁着方欣妤無緣無故潑了她一身的髒水。
“其次,你該求的人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找誰去,不要在我這裡來丟人現眼。”
“你一定要這麼絕情嗎?”
方欣妤這句話幾乎是咆哮着吼出來的,她沒辦法相信據說是十分溫婉的人,居然能這麼堅強的打她的臉。
“絕情?我可不認爲我和方小姐您有什麼交情。”
童暖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人有點溝通困難,這個女人一腦袋荒謬的想法是從哪裡來的。
“你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幫我說一聲,又不會有什麼損失,憑什麼不要幫我!”
在經歷了被以前的情人看不起和出賣,又被現任的丈夫所討厭,方欣妤現在的情緒,接近崩潰邊緣。
她如果沒有情緒失控,也不會來找丈夫的前妻了,她和她非親非故,貿然提出這樣的請求,兩個人不打起來就已經算好事了。
“那我又憑什麼要幫你呢?對於你來說,你覺得我只是舉手之勞,那我又憑什麼要爲你花費這舉手之勞呢?所有的人情都算在我頭上,你以爲你是誰?”
童暖仍然十分冷靜地說道,絲毫不被她話語裡的道德標準所禁錮。
可是對於方欣妤來說,這簡直是聞所未聞不可思議的事,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爲她效勞,就該是她的榮幸。
“我就說了,你幫不幫,今天這話就擺在這裡了。”
方欣妤幾乎是咆哮着,說出這樣的話,她已經走投無路了,都已經屈尊降貴求到童暖這裡來了,爲什麼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固執。
“不幫。”
童暖牽起幸福,就想走。
方欣妤實在是太氣憤了!她隨手撿起一根木棒,就想往童暖後腦勺上打。
就在這時候,意外發生了,幸福機敏的回頭一
看,察覺到有人要對童暖下手,就先下口爲強,一躍而起,咬住了她的小手臂。
“啊——”
隨着方欣妤的一聲慘叫,木棒重重的滾落在地上,她的整個人身子也因爲不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見到此情此景,童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見滾落在地上的兇器,童暖一陣反感。
“你想打我!”
沒有管她被幸福傷的有多重,童暖直接問到了她的行爲上,依着這根木棒的粗細來看,要是被打到了,沒有腦震盪,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幸福算是救了童暖,她又怎麼會追究幸福傷人的責任呢?
“我纔沒有!”
方欣妤嘴硬地說道,對於她來講,摔到的疼痛比咬到的痛還要厲害,腳腕處的疼痛簡直要鑽心了,因爲忍受疼痛讓她的面目都變得猙獰起來。
“明明是你縱狗傷人!”
轉念一想,方欣妤的底氣又更加足起來,畢竟說她傷人是沒有證據的,可是她要反過來說這條狗傷人,那麼她的手腕就是明晃晃的證據。
所以方欣妤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然後趾高氣揚的說:“你看,我可是有證據的,你也說了,這個公園人少,所以你應該知道這裡是沒有監控的,就是不知道你該怎麼解釋我的傷呢。”
末了,又補充一句:“隨便傷人,這可真是個好新聞素材呀,憑藉着你的知名程度,再加上,衆口鑠金,不知道你的這條狗還有沒有命保得住呢。”
“你住口!”
童暖恨不得撕了方欣妤的那張嘴,可是她殘留的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麼做,如果真動了手,那麼幸福,可能真的就保不住了。
“現在你要和我好好談談了嗎?”
兩人的情勢一時間反轉起來!這下頤氣指使的人變成了方欣妤,她的心中暗爽無比。
“說吧,要我怎麼做。”
和幸福的生命比起來,很多原則就成爲了不是原則的東西,所謂的原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改變,但是生命這種東西卻是一成不變的。童暖對這個事實太有感觸。
“放心,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
沒有誠意的安慰着,方欣妤將手伸向童暖,示意她將自己拉起來。
不過,童暖同意談判並不代表方欣妤可以坐在她的頭上撒野,反正她也不打算討好她來爭取什麼權益,於是就一把拍掉了她的手。
“自己起來,我怕你訛我。”
方欣妤溫柔一笑,將手又撐在了地上:“還是那件事情,你去跟我丈夫說,讓他不要離開我。”
“那如果你又要憑藉這件事情炒作怎麼辦?”童暖一點也不相信這種人的人品。
“你幫助我,那麼我現在肯定就不會說出去,起碼現在你的狗是安全的。”
方欣妤也不做出什麼保證來,只是單純的威脅着她。
“好。”
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童暖只能選擇答應下來,畢竟她沒有迴旋的餘地。
然後,童暖就像是在躲什麼惡靈一般,急匆匆的離開了。
遍體鱗傷的方欣妤,只能強撐着自己站起來,然後打了個車去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