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卡其色名牌休閒服的陸一恆,衣冠楚楚的大搖大擺的就往臥室外走。房間裡剛纔那旖旎的歡愛氣氛都還未退,而他卻跟沒事兒人似的把她撇在牀上看都不看一眼卻要去找另一個女人?!
莫凌菲忍受着最後的屈辱,道:“陸一恆~?你,這樣算什麼~?”她的自尊全被他踐踏在了腳下,難道就因爲她們莫家敗了,她這個莫家的大小姐也在他們陸家在他陸一恆的眼裡任人踐踏嗎?
陸一恆脊背一僵冷冷,道:“我們是夫妻,讓你履行一次妻子的義務還要理由嗎?”
莫凌菲深深閉了閉眼睛,道:“陸一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陸一恆轉身,冷若冰霜的眸,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嗎?蠢~”
莫凌菲緊緊鄒着眉心,咬牙,道:“陸一恆,今晚可是我們倆結婚一年來的第一次~”
陸一恆眼裡冒着火星,雙手緊緊握着,咬牙,道:“莫凌菲,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的當你的陸家大少奶奶。”
莫凌菲閉着眼睛深深吸口氣,道:“陸一恆,既然這麼對待我,爲什麼一年前不拒絕?”
“嘭”一聲,房門被狠狠地拍上,隨着外面一陣車子發動的聲音,陸一恆離開了別墅。
翌日一早,陸一恆從外面拎着早餐回來時,於姐正在一樓打掃。
陸一恆問道:“菲兒呢?”
於姐笑呵呵,道:“在樓上呢!大少爺這麼早就出去給少奶奶買早餐了?怪不得,少奶奶說她現在不吃早餐!”於姐笑得開了花兒,看來大少爺對少奶奶是回心轉意了,還這麼早出去買早餐,她以後跟着少奶奶可有的好日子過了,想想都想笑!
陸一恆上樓進了臥室時,莫凌菲正在浴池裡躺着,其實她幾乎在浴池裡帶一個晚上。頭頂的淋浴器還不斷的嘩啦嘩啦的順着她的頭頂往下流着。她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洗掉一層皮,特別是陸一恆碰過的地方,她都不想要了。
莫凌菲緊緊閉着眼睛頭枕在浴池的陶瓷邊上,想想這麼多年來一直因爲心裡裝着陸一恆,因爲他,她從沒和第二男人接觸過,此刻想想都覺得好笑。如果知道一個人飛蛾撲火的結果是這樣,那麼她在一年前絕對不會答應爸媽跟陸一恆結婚,挽救莫家可以通過其他途徑,陸莫兩家聯手不也沒有把莫家的百年基業留住嗎?還撘上了她莫凌菲的幸福。
他們婚後第三天陸一恆就不聲不響的又去了美國。從此她成了陸家的笑話,就連那些傭人都不把她當回事兒了。
聽着浴室外的動靜,莫凌菲深深噓口氣,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套菸灰色的休閒服穿上,長髮吹了個半乾就在後腦勺紮了高高的馬尾。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頎長的脖頸上到處都是他的印痕。她深呼吸將拉鍊拉到了頂端,整個脖頸被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看着和這個初秋的季節不搭但也不是很熱。
出了浴室,她儘量不讓自己尷尬,就當一切都沒發生她不能在陸一恆的面前亂了陣腳,道:“你回來了?”
陸一恆先是一愣,他的反應她應該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纔對吧?再看看她詭異的打扮鄒了下眉心,道:“過來吃早餐?蝦肉包子。”說完,他斜着嘴角挑釁的眼神看着她。
莫凌菲抿嘴,道:“謝謝。”說着,就坐下拿過一個蝦肉包子掰開將裡面的嚇肉餡撥了出來,只吃了外面的皮。
如果她沒記錯,結婚當天由於陸一恆強迫她吃了一個龍蝦差點把她命給要了,當時驚動了陸家上下,他不可能忘了?他是故意的,故意挑戰她的底線,因爲他去見了那個女人了,不能跟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把所有的恨意都轉化在她莫凌菲的身上。
對,是她莫凌菲對這份婚姻的堅持毀了他陸一恆的愛情!
陸一恆,一屁股坐在莫凌菲的對面自顧自的吃起了包子,理所當然,道:“給我衝杯牛奶?”
莫凌菲似笑非笑,道:“好!”說着她下樓到廚房衝了兩杯牛奶端了上來,全都放到自己的跟前。
陸一恆吃完包子優雅地擦了擦嘴,道:“牛奶遞給我?”他對他家的傭人都沒有這幅口氣說過話。
莫凌菲端起牛奶走到他的跟前,發現陸一恆一直在盯着她的臉和某個地方在看。她的手一個傾斜,牛奶順着陸一恆的頭和那張迷死過多少女人的臉流了下來,此刻牛奶還有點燙。
陸一恆倏地起身,恨不得掐死她的眼神,咬牙,道:“莫-凌-菲~?”
而她去抿嘴一個抱歉的微笑,將杯子放到茶几上,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沒端好。”
她要讓他陸一恆知道,她莫凌菲也不是個病貓也不是好惹的,可是她卻錯了,從此她的人生算是掉入萬丈深淵,上了魔鬼的天堂了,而她還沒有感覺到。
陸一恆對她吼道:“還不幫我那條毛巾來?”
莫凌菲很冷靜地看着陸一恆,道:“陸一恆,如果愛你是一種錯,那我今天就糾正這個錯誤,我知錯改錯,我已經不愛了,至於婚姻,我們離婚吧!”
陸一恆眯着眸子看着莫凌菲,由於生氣而扭曲着面孔,道:“很好!離,今天就把莫氏遺留下來的壞賬、死賬,還有那些沒地兒去硬塞進恆大的員工,統統落在你莫凌菲,莫氏千金的名下,還有莫氏欠銀行幾個億的貸款都歸你名下。”他說到最後竟然輕鬆到跟談論天氣似的隨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