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門口竟然仍舊有記者,她站在那裡頓了頓,想到了沈奕默說過的,他已經準備好,他很快就會出來。舒榒駑襻
記者這時已經看到了她,便立即迎了過來,記者圍過來,說,“容小姐去哪裡了,是去看沈奕默嗎。”
“蘇流鬱說你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她看着記者,靜靜的說,“我對整個事件的問題保持沉默,並相信大家的判斷力,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是誰在轉移目標和話題,到底是誰想要爲自己脫罪,相信大家有眼睛能看得見,她爲了要將自己撇乾淨,陷害別人,我相信她會得到報應的。”
幾個記者一愣,看着她徐徐說完,淡定的回到小區裡面,他們忙拿起照相機,咔嚓咔嚓聲在背後響着,她沒有回頭,徑直進了裡面嫵。
回到家裡,她想了一下,先給她做公關的時候便熟悉的媒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說的原話,希望他們能按照原話率先報道,免得讓其他媒體有機會斷章取義。
當晚的新聞上,便將容顏說的那段話報道了出來。
蘇流鬱拿着報紙,氣憤的將報紙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狠狠的用高跟鞋踩了幾下,然後才說,“真是不像話,她敢這樣說我,她實在是不想活了!螫”
她拿起電話來,打給警局,說,“我要報案,剛剛我受到了威脅,有人威脅我,說我會得到報應的,我擔心她會傷害我的人身安全!”
這時,敲門聲傳來,她皺眉,心情煩躁,不等電話裡的人說什麼,便啪的掛掉了電話。
“進來。”她暴躁的喊。
外面進來的人,卻是幾個穿着警服的人。
她一愣,看着他們,“你們幹什麼的、”
有人拿着逮捕令走上前來,將逮捕令舉在她的面前,“蘇流鬱女士,現在我們懷疑您涉嫌參與洗錢走私,利用銀行系統將非法資產轉爲私人財產,我們將爲此逮捕您,您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您現在所說的任何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
蘇流鬱目瞪口呆,她抓住一個人,用力搖晃,“怎麼可能,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涉嫌洗錢走私?”
那個人將逮捕令拿出來,冷聲說,“蘇女士,這裡的逮捕令,我們逮捕您,是有合法手續的、”
她看着逮捕令,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這些都是騙人的,是容顏那個賤女人的陰謀詭計,她一定是中了她的計了!
她氣憤,一把搶過了逮捕令,竟然在手裡撕碎了。
幾個人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跋扈,互相睖睜的看了一下,隨機,一起上來抓住了陷入不理智的蘇流鬱。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容顏的走狗,混蛋!你們放開我!”她大罵着,掙扎着,幾個刑警便那麼按着她,直接在衆人面前,將她押上了警車。
蘇流鬱到了警局,被盤問了許久,才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被逮捕了,她被懷疑洗錢和走私。
他們說,沈氏的洗錢案,剛剛已經有了新的進展,他們發現,沈氏不明來源的資金走向,十分有秩序,都是從沈氏財務手中流出,然後在蘇流鬱的銀行用各自戶頭存下來,再流到其他地方。
所以,蘇流鬱的銀行,簡直就是這一條線的心臟。
蘇流鬱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沈奕默在利用我洗錢嗎?”
對面審問的刑警冷哼,“你錯了,這件事跟二少沒什麼關係。”
她一愣。
他說,“所有數據,都是揹着二少運作,二少沒在任何文件上籤過名字,所以,二少在今早已經無罪釋放了。”
蘇流鬱徹底崩潰了,她大叫着,“所以現在是他被無罪釋放了,我卻有罪了嗎?”
“是啊,所以你還是老實供述你的罪行,你的證據已經非常全面,所有數據文件,都有蘇小姐的親筆簽名,我們已經對比過簽名的筆跡,證實全部都是蘇小姐的親筆簽名,沒有假借他人。所以蘇小姐,面對這樣的證據,您還是不要再頑固了。”
她搖頭,“不不,不會是我,怎麼可能,我根本不知道……那些錢竟然有問題。”
他說,“一句不知道是不能讓您無罪的,您的銀行剛剛開幕半年,就集資了幾億的資產,這些您都沒有懷疑過嗎?這在一傢俬人銀行,簡直就是不可能的發生的的事,所以您不要說您不知道。”
她突然想到,她是懷疑過的,但是沈奕默叫來的專家,說數據沒問題,全部都是正常的,他說大概是倚靠沈氏,所以大家對銀行信任……
沈奕默……沈奕默……
她不相信,是沈奕默嗎……
她倔強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看着那個人,“我要見沈奕默!我要見他!”
刑警不過掃了她一眼,十分不耐,“我會通知沈先生,但是見不見,是他的問題了!”
她說,“讓我見他!見過以後,我就會供述所有的罪!不然我,一句話也不會再說,我拒絕再說!”
刑警看着她,想了一下,說,“我會考慮一下。”
沈奕默最終還是同意見蘇流鬱。
他進來時,西裝筆挺,看來非常正式,他的樣子與往日無異,倒是好像,訂婚宴上發生的是,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境,他從沒被帶走過,從沒被抓到過,從來沒進過看守所。
她這才驚覺,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父親讓她早做決定,她做了,但是最後,怎麼竟然成了這樣?
她看着沈奕默,他掃了她一眼,從對面坐下來。
她看着他,他卻從不看她一眼。
她說,“是你陷害我的對嗎?”
他木然望向她,依舊是淡漠無塵的表情,跟往日是一樣的,但是此刻,她才覺得,原來他一直對她冷漠,她曾經以爲是溫柔,也不過是她自己的想象,他一直是這樣的表情,不管什麼時候,都沒有變過。
他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激動的大叫,“我知道是你陷害我的!沈奕默,你對我都是假的,你故意要跟我訂婚的,對嗎?”
他仍舊淡淡的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這麼真心的對你,你卻這樣,沈奕默,你這個混蛋,你這個……”
他看着她,“蘇流鬱,你的缺點就是,你從不會看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笑起來,不可思議的,“我做錯?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錯,是你!”
他平靜的說,“我問你,當年容毓回來,是誰告密給了容家,陷害給了容顏?”
她一滯,臉色慢慢的有些不安。
她說,“當年……當年什麼……我不知道當年……”
他說,“當年是誰,陷害容顏,說她是無良律師,讓她被輿.論圍攻!”
“我……我……”她低頭,當年她只是嫉妒容顏,嫉妒她什麼都做的那麼好,但是,容顏最後也沒怎麼樣,不是嗎。
他說,“還有,當年是誰,暗中知道容顏懷孕,爲了阻止我去見容顏,製造了車禍。”他伸出他的手指,“蘇流鬱,你問過我,這三個手指,是怎麼弄的,你現在知道了嗎,這三個手指,是因爲誰沒有的。”
她臉色猛然的一白。
她不知道,他的三根手指,竟然是在當年那場車禍中失去的。
她噎在那裡。
他冷冷的一笑,漆黑的眼睛,一片的冷寂,當他查到,是她做的之後,他真恨不得去殺了這個女人。
那時他還不知道,容顏將一切都掩蓋過去,偷偷生下了孩子,他只以爲,孩子死了,他來不及阻止,而最終讓他不能去阻止的人,就是蘇流鬱。
一年前,他暗中知道了沈濠霆將要陷害他,那時正又在宴會上瞧見了對他百般殷勤的蘇流鬱,他乾脆,將蘇流鬱一起拉了進來。
他說,“好在後來我知道,孩子沒事,否則,你說,你該如何贖罪。”
她看着他,“孩子沒事?”
他笑笑,“你也見過他吧。”
她想起那個小鬼頭,她眼睛轉了轉,那個真的是他的孩子,真的是沈奕默的孩子……
但dna怎麼顯示不是?
她這時才知道,這大概又是沈奕默做的吧……
她看着他,“你騙我,你一直在騙我!”
他說,“是你的狠毒讓你至此,你不要一味的埋怨別人,那些都過去後,你跟我在一起,卻也沒有安分過,是你不斷的想要陷害容顏,是你恨不得將她送去柬埔寨當妓女,你怎麼這樣狠的心,她曾經也當你是朋友過,但是你卻將她交給那羣禽獸,同爲女人,你想一想也不能這樣狠下心來,但是你就那麼做了,而且做的理所當然!”
柬埔寨……是啊,那是她做的,那時她已經感到了容顏能帶來的威脅,但是她還是逃過了不是嗎。
她看着他,她現在終於相信,他早知道了這一切,卻還在她面前表現出什麼都沒發生過,原來他過去對她的好,真的全都是假的。
她搖頭,“沈奕默,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淚水不斷的流下來,沾溼了她的臉頰,“是啊,我嫉妒她,我討厭她,我不懂,爲什麼她那麼糟糕,卻能得到別人的喜歡,她什麼都不懂,她壞透了,她殺人放火什麼沒做過,她爲了能當大小姐,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過,比起她來,我的狠毒又算什麼呢?但是你們就看不到嗎,她只會驕傲的仰起頭,她從不對任何人真心,她心裡只有她一個,她當我是朋友?不,她不當任何人是朋友,她從不相信任何人,你憑什麼覺得她是好人,我就是壞人!”
他說,“你根本就不懂!”
她說,“是啊,我不懂,我就是不懂,她憑什麼,她憑什麼做律師,我就只能做助理,她憑什麼能被人尊重,我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小姐,她爲什麼能懂你說的話,我就什麼都不懂,他們都說你們默契十足,但是明明我纔是你的女朋友……”
他起身,“所以你現在的一切,也都是罪有應得,你說她心裡只有她自己,但是她卻在我被關進了監獄後,用自己的力量,想要解救我,但是你做了什麼?不,她的心很龐大,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而你,蘇流鬱,你心裡只有你自己,所以你狹隘的,也只能懂得你自己!放心,你的罪不會讓你被判死刑的,在外面,你不能好好反省,希望你在裡面,一個人的時候,也能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做過什麼!”
他說完,轉頭向外走去。
“沈奕默,你……你回來,沈奕默!”
沈奕默從容的邁出了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沈奕默是在下午回到了沈家。
門口有人拿了豆腐,他一腳踩過,裡面的人應聲歡呼。
他進門,看着坐在裡面的父親母親,笑着說,“我回來了。”
父親哼了聲,說,“回來好,不過,往後可別總這麼冒失。”
他說,“是,父親,我知道了。”
一邊母親抹着眼淚過來,“可嚇死我了,你這個孩子,淨讓人不省心。”
他握了握母親的手沒說什麼。
轉頭,看向了裡面的沈濠霆。
沈濠霆走過來,“回來了就好。”
他挑眉,“是啊,還能回來就好。”
沈濠霆跟他握手。
沈奕默卻側頭,向裡走去,好像沒看到他的手一樣。
沈濠霆手指慢慢收攏下來,沒說話,回過頭,看見沈奕默已經來到了沈老爺子旁邊。
他說,“爸,警察帶走了公司的財務部長,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重要的位置進去了走狗,是我的疏忽。”
父親說,“也不關你的事,往常你就不信任他,要不怎麼將他架空的這麼厲害,還是你有眼光,早知道他不能信任,沒將所有事情交給他管,否則今天要收拾的爛攤子,不知道有多少了。”
他說完,又看向了沈濠霆,“倒是你,我可是記得,那個財務部長,當初可是你極力推薦的。”
沈濠霆忙低頭說,“是我不對,我只覺得好容易挖了他過來,他以前在尚品國際,可是鐵腕,我以爲挖來個人才,沒想到……”
“行了,以後人事上的事,你還是少管。”父親懶得看他一眼,哼了聲,跟一邊的陳敏芝說,他要上樓去。
陳敏芝回頭看了沈濠霆一眼,忙過去扶這老爺子上去了。
沈奕默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讓保姆拿茶來,他喝了一口,翹起腳,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沈濠霆咬牙,走過去,強笑着,“還是弟弟你慧眼識人啊,我自愧不如。”
沈奕默擡起頭來,只用清淡的口吻說了句,“這件事還沒完呢。”
沈濠霆盯着他,眼中恨不得上去殺了他,但是表情卻還要做出從容的樣子來。
他靠近了他,說,“勸你還是別再動了,弟弟,我們是親兄弟,所以我纔對你說,你可不要太自以爲是。”
沈奕默淺笑,“那要謝謝大哥的提醒了,放心,我一向有準備。”
沈濠霆便也笑起來,“是嗎,有準備嗎……弟弟,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最近媽,可總愛去學鋼琴……”
沈奕默眼睛一動。
沈濠霆哈哈笑笑,別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沈奕默靜靜的看着前方,握着手裡的茶杯,輕輕的放在脣邊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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