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退後一步,完全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裡的聲音:“朱總——你怎麼能夠這樣出爾反爾——你明明只是叫我來旁聽學習一下——”
“從來就沒有市場部秘書過來旁聽公司中層會議的道理。”朱緋冷冷道,“我是瑞翔的老員工了,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落夕只覺得心底冰涼,指尖狠狠扎進手心。
——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每一次在職場,都會背上這樣的黑鍋,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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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念不念?”朱緋心中畢竟有些發虛,爲了壯自己的聲勢,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
“我——”
“不要再說了。”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這場女人的爭吵。
落夕含着淚水,看着那個在中心位置站起來的男子。
他的年紀在衆人中幾乎是最年輕的,但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卻是與生俱來。
就好似十八世紀的油畫,是如此高貴而典雅。
他冷冷地看向落夕和朱緋:“這裡是公司會議,你們部門內部的問題請回你們部門去解決。”
朱緋碰了個軟釘子:“但是……”
但項昊翔已經沒看她,目光遙遙地投向站在那裡惶恐無措的落夕,字字如釘:“記住,不論你的直接領導和你有什麼誤會,作爲一個職場新人,頂撞領導都是極其不理智而且沒有素養的行爲,就算你的直屬領導沒有交代清楚你要做的事情,難道你事先就不會準備好嗎?瑞翔能夠走到現在,都是靠的部門之間的凝聚力,反應速度和積極向前的作風,怎麼可以以領導沒有說過作爲藉口?我們需要的是有主動性的員工!”
她一時呆住。
“我……我是今天才來的……”
這件事情,他應該比她更清楚。
爲什麼?爲什麼那樣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