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唯硯此刻正跟周海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臉鬱悶的聽着他在耳邊絮絮叨叨。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呀?上次我都沒來得及自報家門,我叫周海峰,是老大最最最好的好兄弟,雖說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但老大讓你來第二次,肯定是打算跟你長期合作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有必要建立起深厚的友誼!”周海峰自顧自的說得起勁,也不管紀唯硯有沒有理會他。
“你家着火了,那我……你老大給你的東西也燒沒了?”紀唯硯一張小臉酷酷的。
一直聯繫不上週海峰,他就想來看看周海峰是否還活着,誰知兩人才剛碰面,他家裡就發生火災,無奈之下只好跟着周海峰跑到公園的長椅上來坐着。
“哎呀!我突然發現你跟老大小時候長的挺像的。”周海峰顧左右而言他。
“……東西呢?”紀唯硯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邊。
“別這麼嚴肅嘛,小孩子總是苦着臉長不帥的。”周海峰說着擡手想要捏紀唯硯的臉蛋被後者嫌棄的躲開。
紀唯硯這回不說話了,就盯着周海峰,臉上是他在自己身體裡慣用的嚴肅表情。
“好吧,我投降,東西的確在裡面沒拿出來。”周海峰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沒時間幫紀唯硯辦事,東西就一直放在家裡沒拿出去,今天家裡着火,一起給燒乾淨了。
“電話給我用一下。”紀唯硯想起要給虞夏打電話,可他的手機掉在周海峰家裡了,這會兒估計已經變成一堆焦灰了。
“你要通知老大嗎?不用這麼麻煩的,我自己告訴他就是了。”周海峰暫時還不想把事情告訴紀唯硯,他心虛。
“你不給我手機,回去我就告訴他!”有時候紀唯硯真不明白他怎麼會跟周海峰這個蠢貨做了這麼多年兄弟,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周海峰聞言,默默的拿出手機遞給紀唯硯。
紀唯硯這號碼還沒撥出去呢,一個不明物體從遠處飛過來,直接砸到紀唯硯的雙手上,手提包上的拉鍊在紀唯硯白嫩的小手上劃出一條大口子,接着滾落到地上。
周海峰先是看到手提包,接着就看到紀唯硯手上的血口子,當即就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啊?傷到小孩兒了!”周海峰對着扔手提包的罪魁禍首吼道。
“我讓你去找兒子,你卻在這裡陪別人的孩子,周海峰你是不是不想認你兒子?只要你說不認,我立馬走人,以後都不會來找你說半句!”女人嘴皮子很利索,一長串話,絲毫不帶停頓。
“誰說我不要了?只要是我兒子,我就一定把他找回來!”周海峰應道,不過他此言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紀唯硯看着受傷流血不止的傷口,面無表情的用另一隻手捂住,這才擡頭看了一眼跟弄傷他的女人。
來人是個長髮長裙,化着濃妝的年輕女人,整張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粉,基本看不出她的本來面貌。
不過她的外貌如何於此刻的紀唯硯而言並不重要,因爲在他眼中,女人正被一團黑氣給籠罩着,看上去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