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寧也看着虞夏,只不過她的眼神讓虞夏有些費解,這種情況下。黎萱寧應該很憤怒纔是,可虞夏並沒有在她眼中看到類似的情緒。
相反的,虞夏倒是覺得黎萱寧對這一幕似乎並不驚訝,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你聽話,乖乖呆在這裡,我一會兒給你帶好吃的來好嗎?”把陽陽推到牀上坐下後,虞夏低聲對他說道。
魏淑珍在一旁聽到她的話,心中憋悶不已,恨不得立刻把虞夏掃地出門,卻又顧忌着兒子的感受。
“你,那個小護士,沒錯。說的就是你!”魏淑珍突然指着紫瞳,紫瞳被叫成小護士,一臉茫然的看着她,“阿姨你有什麼吩咐?”
“去把袁醫生叫過來,我要好好問問唯硯這是怎麼回事!”魏淑珍從頭到尾就沒把紫瞳放在眼裡,而她口中的袁醫生就是紀唯硯的主治大夫,一個很有名的專家,現在她走不開,只能讓紫瞳去叫人了。
紫瞳冷笑了一下,乖順的應道:“好,我這就去給您叫。”
陽陽雖然沒有再抱着虞夏,但是他抓着虞夏的手,始終不肯放開。他本來是個很懂事的孩子,知道應該聽媽媽的話。不能添亂。可現在的場面連一個正常的大人都無法承認,更何況是陽陽一個五歲的孩子。
虞夏比任何人都清楚陽陽心中的恐懼,可是他跟紀唯硯換了靈魂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魏淑珍或者是黎萱寧知道,不然兩人肯定會吵鬧不休,弄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紫瞳還沒把袁醫生叫來,許旌舷卻扶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詹曉彤走了進來,兩人看到牀邊的虞夏後,皆是一愣。
倒是黎萱寧反應快,?立即起身去迎。
“怎麼了這是?佳佳呢?”見兩人沒有帶着孩子來,黎萱寧關切的問了一句。
“佳佳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詹曉彤眼睛都哭得紅腫起來,看着十分狼狽,看起來像是連站都站不穩一樣。
“嫂子,你幫我照顧一下曉彤。我多叫點人去幫忙找找孩子。”許旌舷也很着急。要不是詹曉彤情況不太好,他都不會來醫院,直接在外面找人。
現在孩子剛失蹤不久,連立案的時間都還不夠,他只能調動自己的人手去找。
“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自己跑去那裡玩走迷路了?”黎萱寧說着,伸手扶住詹曉彤,讓其坐了下來。
“不知道,麻煩你了。”許旌舷真沒時間說廢話,巴不得自己能長翅膀,這樣能加快找人的效率。
虞夏聽着幾人的對話,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你女兒是七月十五號生日?”她轉頭問許旌舷。
“是不是與你何干?多管閒事!”黎萱寧對虞夏吼道。
黎萱寧一兇,牀上的陽陽就嚇得身體一抖,被坐在一邊的魏淑珍看到,她怒瞪着黎萱寧,“讓你別在唯硯面前這麼兇,你是不是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明知道紀唯硯喜歡的是溫婉賢淑的女子,這黎萱寧就是不長記性!當初虞夏會跟紀唯硯離婚,就是因爲她性子太潑辣了,不然現在也不會有黎萱寧什麼事兒的。
黎萱寧坐下抱着紀糖糖,不再開口了。
許旌舷卻因爲虞夏的話而停住了腳步,“你爲什麼這麼問?”在這時候問佳佳的出生日期,虞夏的意圖似乎有些太奇怪了。
“沒什麼,趕緊去找你的女兒吧!”虞夏收回了目光,態度那叫一個囂張。
許旌舷礙於自己是個有素質的男人,才忍住沒有對虞夏豎中指!虞夏絕對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討人厭的一個!
許旌舷走了,屋內就剩下一個老太婆跟三個女人,外加一個五歲的小女兒,跟一個竄了魂兒的五歲小男孩兒。
想到許旌舷的女兒也可能失蹤了,虞夏就更擔心樓下昏迷不醒的紀唯硯了,雖然紀唯硯靈魂是成年人,但是架不住陽陽的身體跟出生日期,若是他也失蹤了,她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你醒來還沒吃過東西,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我去給你買些吃的好嗎?”虞夏又將之前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陽陽不說話,只是用雙手拉着虞夏,拼命搖頭。
虞夏非常無奈,她走不開,只能拿出手機給紫瞳發信息,讓她叫了袁醫生後,先去幫她看着紀唯硯。
詹曉彤看着牀上兩人的互動,用驚奇的眼神看着黎萱寧,意思是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黎萱寧想要開口罵人,但是介於魏淑珍還在一旁,她又忍住心中怒意,衝詹曉彤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團協陣才。
也不知道紫瞳跟袁醫生說了些什麼,他來到病房看了陽陽的情況後,就讓魏淑珍跟黎萱寧先配合着陽陽的一切行爲,千萬別反對他的意思,不然就會對他造成很大的刺激,尤其是黎萱寧,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減少跟陽陽見面。
魏淑珍爲了兒子,什麼都能做,之前紫瞳跟她說這些話,她只是將信將疑,現在換成了的袁醫生親自來說,她就深信不疑了,特意囑咐黎萱寧以後不用常來看陽陽。
黎萱寧對魏淑珍的話一貫都是順從的,不過這次的要求的確是有些過分了,連虞夏都覺得紫瞳這招太狠了。
誰知道黎萱寧卻並沒有反對,依舊很聽魏淑珍的話。
在場的人都以爲黎萱寧是真的很怕魏淑珍,所以才這麼聽話,但其實讓她這麼聽話的人並不是魏淑珍。
袁醫生吩咐完就走了,隨後黎萱寧也領着紀糖糖和詹曉彤一起離開,說是晚上再來。
魏淑珍見人都走光了,便將椅子挪到牀邊,跟虞夏一人一邊守在陽陽牀邊。
看虞夏細心的照顧着牀上的人,魏淑珍滿臉的不屑,嘲諷着開口:“虞夏,你是不是想跟唯硯復婚啊?”
虞夏聞言,嗤笑出聲,“魏大嬸,您真是想多了,要不是看在他出車禍,我多多少少也有點責任,我才懶得來看他呢!”
她現在對待紀唯硯的態度,知道的人都會覺得奇怪,所以她必須像個理由搪塞過去,而紀唯硯出車禍的事情,正好可以用來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