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葉子緊繃着一張臉,手裡的飛刀,蓄勢待發。
司機也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後面的情況,竟嚇得有些腿軟,感覺踩油門的腳都不太好使了。
酒井葉子變得格外嚴厲:“快!”
司機立即咬牙踩下油門。
司機一邊開車,酒井葉子一邊打開車窗,飛速地從窗口向韓澤昊的車子扔出兩柄飛刀來。
飛刀砸向擋風玻璃,然後滑了出去,擋風玻璃上,連條滑痕都沒有留下。
酒井葉子從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咬緊牙根:“該死的,他們有備而來。快,必須快一點,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完了。是誰竟然這麼大的手筆?”
酒井葉子情緒顯得有些複雜,擔心,氣憤雜夾在一起。
司機分析道:“葉子小姐初到錦城來,不應該得罪了什麼人才是。”
酒井葉子眸色驟然一冷,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秦參!”
“不,秦參君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葉子小姐。”司機說道。
“你太不瞭解他了,這個男人狠起來,什麼絕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酒井道。
司機不同意酒井葉子的意見,他一邊將油門踩到了底,雙手握緊方向盤,生怕把車子開飛了,一邊還得各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一邊費勁地開車,一邊大聲和酒井葉子說道:“秦參君沒有這樣的實力的。這些車子,改裝過的,這種改裝,連宮本先生都未必能做到。”
酒井葉子眉頭擰了擰,咬牙根道:“也許,這是他傾盡所有用來逃命的座駕,現在卻用來對付我。”
司機大聲道:“不,就算他傾盡所有來改裝,他也不會這樣暴露自己的。”
酒井葉子覺得司機的話有理,秀眉緊蹙。
很快,他們便震驚地發現,又有幾輛車子像電影科幻片似的飛了起來,跳過了幾輛擋在它們前面的車子,然後落地,再飛速地往前竄動。
酒井葉子眼睛瞪得老大,司機也嚇得腿軟,他滿腦滿手全都是汗漬。
很快便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
酒井葉子感覺到自己的後腦勺猛地撞到了車後座上。
緊接着,便感覺頭部一陣暈眩。
噗——
司機直接趴方向盤上,吐出一口血,然後猝死了。
酒井葉子伸手摸後腦勺,摸到一手的血,她咬了咬牙,眸色黯沉,伸手再摸了一把後腦勺。然後,她迅速地反應,看向車窗外。
幾輛車子將她所坐的車子圍在中間。接着,便有人從車上下來了。
酒井葉子眸色沉了沉,她現在,必須戰鬥了,只希望她可以多頂一段時間,等到她的保鏢來救她。
他們,在後面的車子裡,正被堵着的,他們,可沒有會飛的車子。
三通大道上,立即變成了一個現代戰場。
酒井葉子的飛刀才甩出去,槍聲便響了起來,她嚇得趕緊躲進車子裡,侍機而動。
她暗暗咬了咬牙,m國的治安真是太差了,竟然青天白日,在這種大道上光明正大地使用槍支器械,m國的警察都不管的嗎?
要是扶桑也允許這樣的話,她何必用什麼飛刀?直接用槍解決不就好了?
她咬了咬牙取出銀手的手槍來。不時地探出頭來,朝着窗外開槍。
砰砰砰——
槍直接打在玻璃上。
酒井葉子嚇得立即縮下身體,兩隻眼睛溜溜地轉動着,閃爍着精明的光芒。
砰砰砰——
槍聲越來越密集了。
酒井葉子心下大驚,她覺得要是再想不到脫身的辦法,自己也許今天就真的死在這裡了。她的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
砰砰砰砰——
外面的槍聲在她的耳邊不停地響着。
玻璃發出破碎刺耳的聲音,車身被子彈打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砰——
她感覺槍聲就在眼前了。她還來不及探出頭來,就感覺手臂處驀然一疼,她看到鮮紅的血液從她的手臂上流下來。
她猛地擡起頭來,便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車窗邊,眸色猩紅嗜血。
此人,正是韓澤昊。
韓澤昊舉着槍,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酒井葉子。
酒井葉子眼睛轉了一圈,急道:“不要殺我。”
她想,應該是事情爆出來了。秦參都知道了,韓澤昊沒道理不知道的。
她知道,韓澤昊一定不會放過她了,那句不要殺我,不過是爲了分散韓澤昊的注意力。
她的手裡,突然飛出兩柄飛刀來。
韓澤昊雙手揚起槍,直接打在飛刀上。
子彈與飛刀碰撞,直接碰出火花來,飛刀掉到地上。
韓澤昊冷眸睨向酒井葉子,沉聲道:“酒井葉子,別耍花樣,那樣,只會讓你死得更快。不過,耍不耍花樣,都一樣,你都要死。”
韓澤昊正準備舉起槍,一個基地的兄弟突然拿着一個電話跑過來,說道:“老大,電話。”
韓澤昊眉頭擰了一下,接起電話:“哪位?”
電話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韓澤昊掛斷了電話,厲聲對基地的兄弟道:“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帶到基地慢慢折磨。我要她生不如死!”
酒井葉子眸子裡閃過一抹希冀的光芒。呵,韓澤昊,你此刻不殺我,日後一定會後悔,就是銅牆鐵壁,我酒井葉子,也一定有辦法逃出來的。
酒井葉子被人捆住了手和腳,塞進一輛車子裡。
然後,數輛車子迅速竄離三通大道,拐了一個彎,往回開……
經過西林大道的時候,卻突然被數輛車子攔了下來。
一排車子的前面。數個人站在車子前面。
中間站着一個氣場強大,英俊偉岸,眸光如鷹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使他看上去很像上海灘裡的許文強。
他的肩上,直接架着一個炮式的新型武器。
韓澤昊一方的人,見此陣仗,不得不停下車子,然後下車。
被綁住手腳扔在車後排的酒井葉子看着衆人都下車了,眸子裡閃過一抹奇異的光電。她待得大家都下車以後,迅速地從將綁在身後的兩隻手柔軟地壓在一起,迅速地從腰間取了一把飛刀,割斷繩索,飛快地竄下車子。
她往路中間跑去,避過車子,然後直接攔了一輛車子,以飛刀迫使司機下車,她跳上車子,飛快地逃掉了。
她暗自慶幸着,韓澤昊的仇家,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
所以,韓澤昊那一刻沒有給她一顆子彈,就永遠失去了殺她的機會。下一次,她一定會直接弄死韓澤昊。
……
一輛車子裡。
韓澤昊與那位拿着炮式新型武器的人坐在車子後排。
這個拿着炮式新型武器的男人,正是人稱三爺的楮海。
兩個氣場同樣強大的男人,都眸光看向前方。
韓澤昊冷聲道:“這個女人,差點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不會放過她。你的計劃,於我的確有利,但是,我只讓她活一個月。”
剛纔那個電話,就是楮海打給韓澤昊的。
楮海在電話裡說,好不容易纔逮着酒井葉子,他想要利用她來摸清宮本亨俊的行蹤的,沒想到,韓澤昊竟然要殺她。他請求韓澤昊賣給他一個人情。他竟然清楚韓澤昊幕後的身份,並且表示,可以傾盡全力相助。因爲,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替他的好兄弟田植報仇。
韓澤昊知道楮海,陸崢因爲給楮海提供田植死前的始末,還得到了三個億的酬勞。
楮海,正是多年前被國外抓獲的金山角的涉黑老大,他什麼賺錢做什麼,做人看上去全無道德而底限,卻偏偏又是最重情重義的。所以,他幫中的兄弟,個個死忠。一個個身先士卒,全部都心甘情願爲他去死。
所以,他的勢力,固若金湯。
前次入獄,他的兄弟在外面各種替他周旋。
但是他在獄中身體出了問題,是田植及時救了他。他在獄中,與田植結義。
之後他被兄弟救出來,他準備要把田植撈出來的時候,韓澤昊已經因爲霍梓菡的事情,先一步把田植撈出來了。
韓澤昊之所以給楮海這個面子,也是因爲,他覺得欠了田植一條命。如果不是他把田植撈出來,也許,田植不會死。就算,田植最終還是去找了霍梓菡,但總不是因爲他撈出來而死。
楮海聽了韓澤昊的話,沉聲道:“一個月,足夠了。”
韓澤昊冷沉着一張臉,再不多說一句話,推開車門果斷地下車,迅速地與基地的兄弟一起離開。
楮海望着韓澤昊的背影,眸光深深。
少頃,他的脣角揚起一抹冷意,眸色,也變得極其黯沉:“宮本亨俊,秦參,你們的死期,不會太遠了。田植,好兄弟,大哥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你放心,大哥一定會讓你的血脈,延續下去!”
霍宅裡。
安安狀態已經調整過來了,就是臉色還有點差。
她躺在牀上,正在看一本心靈雞湯。
morga輕輕地推開門,端着按喬慕白的膳食方子煲的湯進來。一臉笑容:“安安,媽媽給你燉了湯,現在喝嗎?”
安安笑着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書,掀開被子下牀,輕聲地說道:“我喝一點。”
morga看安安要下牀,立即放下湯,急道:“安安,慕白建議你多躺着休息的。”
“媽媽,我沒事,我去窗邊坐一會兒。”安安笑着說道。
morga只好點了點頭,她將湯放下,扶着安安下牀。
安安眨着大眼一笑:“媽媽,我沒有那麼脆弱的,你們都太小心翼翼了。”
“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morga略有些自責地說道。
安安擁住morga,頭在她的懷裡微微蹭了蹭,好幸福地說道:“媽媽,不要這麼說,以後我會好好的。”
說完,安安輕輕地放開morga,詢問道:“媽媽,你的人,掌握了酒井葉子的行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