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爲什麼啊?”霍梓菡有點生氣,但一想到morga的身份地位和財富,氣勢又弱了,聲音也很小。
肖蓉也是不解地看向morga。不過她到底活得久了,雖然生氣,但還是努力讓自己淡定,看向morga,想要知道原因。
morga冷聲道:“我一直有個理念,做事,先做人!學設計,先做人!不管做什麼,先做人!你的女兒,連人都做不好,又怎麼可能做得好設計?霍夫人,你的女兒一踏進我的房間,就開始挑唆我兩個徒弟的關係,她一直做人都是這麼差勁嗎?敏純和韓澤昊是有婚約,但那又如何?安靜瀾還和韓澤昊有結婚證呢。倒是霍夫人的女兒,你與韓澤昊之間,有什麼?敏純和安靜瀾之間的賭局,必然不可能是平局,霍夫人的女兒,如此挑唆,又想從中得到什麼呢?我討厭心機不純的女人,所以,請你們立即從我這裡滾出去,不要髒了我的地!”
morga不屑的眼神掃過霍梓菡。
霍梓菡頓時怒了,肖蓉一把拉住她。
肖蓉朝着morga再躹了一躬,客氣道:“morga老師說的是,我會好好教育女兒,下次再來拜訪,打擾了!”
說着,她將霍梓菡拉走。
電梯裡。
霍梓菡一臉的不滿,憤然道:“媽,你幹嘛要這樣低三下四,人家都說了不會收我爲徒了,你還要那樣卑躬屈膝,這樣真的很丟臉的。”
肖蓉語重心長:“菡兒,morga是一個正直的人。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的確,你不該去挑唆鍾敏純與安靜瀾之間的關係,那畢竟是她很看好的兩個徒弟。何況,鍾敏純還是她的乾女兒,聽說,她們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她們的感情那麼深厚,怎麼能容忍你挑撥她們的關係呢。”
霍梓菡不滿,靠在電梯上,雙手抱肩:“我就是見不得安靜瀾和韓澤昊好,安靜瀾這個賤女人,她有什麼資格?”
肖蓉繼續語重心長地勸說:“菡兒,眼下,最重要的是求得morga對你的指點,韓澤昊的事情,咱們先放一放,反正,鍾敏純和安靜瀾之間的賭局,總會有一個人輸,不管是誰輸,你不都沒有損失嗎?”
霍梓菡眸光陰冷:“我要安靜瀾輸。安靜瀾輸了,她就得和韓澤昊離婚,韓澤昊就得和鍾敏純履行婚約,等到他和鍾敏純結婚,我就把鍾敏純的兒子曝光。到那個時候,韓澤昊一定會離婚,我纔會有機會!”
她說的就好似韓澤昊那三人是演員,而她是導演似的。一切都得按照她設定的情節來演。都不知道安靜瀾和鍾敏純聽到她這樣的話,會不會笑死。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人,把幼稚無知當聰明!
肖蓉搖頭道:“菡兒,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韓澤昊不和安靜瀾離婚呢?或者,韓澤昊與鍾敏純結婚以後,並不介意鍾敏純有孩子呢?又或者,他們都黃了,都不在一起,他卻不喜歡你呢?菡兒,男人的心,狠起來的時候有多狠,你不是知道的嗎?你看看你媽我,不就知道對於女人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了嗎?菡兒,聽媽的勸,不論如何,都要好好地求求morga老師,爭取做她的弟子。這樣,對你的未來發展,纔是最好的。只有自己能夠負擔得起自己的人生,纔可以做到,就算失去,都有勇氣活下去啊!”
霍梓菡無語地掃一眼肖蓉,毫不留情地戳她的痛處:“那你失去了爸爸,你爲什麼要選擇自殺,爲什麼會沒有勇氣活下去?你不是一直都能夠自己負責自己的人生嗎?”
女兒,果然是媽媽前世的宿仇。
一刀插進肖蓉的胸口,插得她生疼。可即使是這樣,她仍然毫無保留地愛着自己唯一的女兒。
她用力地閉了閉眼,繼續勸道:“菡兒,你現在的設計水平,的確只有morga這樣的大師才能繼續指點你,才能讓你有所突破!”
這句話霍梓菡覺得在理,她挑起尖下巴:“這個我認同,一般的設計大師的確也指點不了我了,因爲她們的水平還未必有我好。”
肖蓉一聽,覺得菡兒終於聽進去她的苦口婆心,再接再勵道:“所以菡兒,別怪媽媽低三下四,媽媽一定要讓你做morga的弟子!”
“那好吧,你努力!”霍梓菡邁出電梯,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出電梯,往前走去。理所當然地享受肖蓉爲她鋪墊的一切。
走了幾步,她扭過頭來,叮囑:“媽,田植那裡的事情,你要處理得利落一點,要快。要是沒有錢,跟我說,我個人帳戶裡還有三個億。”
“嗯。”肖蓉點了點頭。
霍梓菡終於有點滿意,笑了一下,大步離去。
肖蓉轉身再入電梯,回房。
如今,她依然住在雅江酒店。她是希望菡兒和她一起住的,但菡兒不樂意,每天的行蹤,也不願意告訴她,這是當媽的無奈。
她並不知道,霍梓菡因爲霍展鵬承諾只要騙肖蓉說她被趕出去了,就把霍氏留給她。她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親媽賣了,任由親媽每天擔心她,她也不曾透露實情。
morga的房間。
morga站在窗邊,看汐江潮起潮落,她的脣角,揚起一抹冷笑。
敏純擔憂地問道:“乾媽,您剛纔的話,會不會說得太重了一些?我怕一次就把她們嚇退了,以後沒有了羞辱她們的機會!”
“呵……”morga冷笑一聲,“肖蓉這個女人,沒臉沒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不會就此退縮的。她想做的事情,想搞定的人,她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努力,來攻克。你且等着看吧。下一次,她會帶着籌碼過來!”
敏純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morga又冷笑起來:“這一次,我會把二十年前,我丟掉的物質上的東西,全部從她那裡拿回來!”
敏純點了點頭,眸子裡,卻是劃過一抹憂色。
雖然她知道,如今的乾媽,早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心地純良的千金小姐伍采薇。乾媽的身邊,有了無數的強人,除了羅拉家族帶給乾媽的光環以外,乾媽個人,也有着自己的一股勢力。只是,她仍是擔心乾媽會在爭鬥中,受到傷害。
她什麼也沒有說!
島上。
安靜瀾和韓澤昊收穫滿滿。
帳篷內。
韓澤昊提議:“老婆,這幾條鯽魚我給你燉湯喝!”
“好啊!”安靜瀾笑起來,“可是你會殺魚嗎?”
韓澤昊:“……”
他滿頭黑線。
這個,的確是個問題。
以往他從來沒有做過魚,就更別提殺魚這種高技術含量的活了。
安靜瀾衝他揚眉:“今天晚上我下廚,這裡這麼多魚,我們做全魚宴!”
“全做了?”韓澤昊抿了抿脣。好想吃!
“嗯吶,全做了。”安靜瀾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這麼多,要殺很久,我們做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鯽魚我來,你再挑一種魚,做個菜。”韓澤昊提議。
“殺魚很簡單,你看我的。”安靜瀾開始動手。
韓澤昊無奈地看着安靜瀾動手殺魚,而他站在一旁壓根幫不上什麼忙。他暗暗地決定,回去就讓那個廚師教他殺魚。不,不光是殺魚,所有的菜,他都要學會處理,禽類的,從學習拔毛開始。
安靜瀾手腳麻利,三兩下就殺好了魚,韓澤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之後,安靜瀾就開始動手做魚,她把鯽魚留給韓澤昊表現。
一個小時以後。
一桌子七八個菜,以魚類爲主。
紅燒鯉魚,潑辣草魚片,清蒸鱸魚,清燉鯽魚……
一道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生活再美好也沒有了。
二人坐桌前,一邊看電視一邊美滋滋地享受全魚大餐。
舒適得不得了,簡直比在自己家裡過日子還要爽。
一邊吃着飯,安靜瀾雙眸炯亮地看着電視上的人們,他們拎着小桶拿着網兜在沙灘上瘋狂地追趕着密密麻麻的蟹羣。她興奮地提議着下一個項目:“電視上說今天傍晚會有一個月來最大的漲潮呢,我們去觀潮吧。這麼多黑腳蟹,我們也做一些蟹醬啊!韓澤昊,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就開始準備工具好不好?我想去撈,我好想去撈。天,太誇張了,你看,沙灘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啊!”她指着電視說道。
“好,一會兒我們就準備工具。”韓澤昊寵溺的語氣。只要不是危險的事情,只要她想做的,只要他能幫她做到的,他都願意讓她去做。
相對於韓澤昊與安靜瀾日子的滋潤和美好。
塞澤爾和韓泠雪就相當苦逼了。
韓泠雪勉強接受了塞澤爾用小鐵盒燒出來的開水給她清洗了腿上的傷口。
塞澤爾手上的動作已經無比輕了,輕到可以用縮手縮腳來形容了。可是韓泠雪還是痛得啊啊嗷叫。
她真的不想在塞澤爾面前這麼丟臉的啊,可是太痛了,真的不能忍。
她的運動褲已經磨爛了,爛在肉上。血肉上,傷口已經凝固了,可是因爲被山石刮過,血肉裡面混着一些泥土和碎的石頭渣子。
現在塞澤爾要給她先把泥土和小石頭渣子取出來,怎麼取?沒有鑷子之類的工具,就只有用手指來取。
手指雖靈活可是沒有鑷子細,沒有鑷子好拿捏啊。
一個不小心,手指碰到肉,或者不小心觸到小石頭渣子,石頭渣子就直接咯進肉裡,痛得韓泠雪滿頭大汗。
塞澤爾甚是無奈,暗暗責怪自己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