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頃因爲她的大膽的動作,不由得面色一僵。
那種由自心底的排斥怎麼都壓抑不住,他甚至於,覺得胃裡面有些個不舒服。
是因爲她身上那股子濃烈的香水的味道,還是單純的因爲她這個人?
可是,拒絕她麼,明顯的不妥。
這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叫囂起來了。
很不合時宜,又似乎來的正是時候。
史蒂芬?沛然皺着眉頭,繼續扇風點火,不知道爲什麼,心裡面卻有着隱隱的不安,擔心這個電話成爲他又一次臨陣脫逃的藉口。
冷少頃沒有推開她,卻不出所料的去拿手機,按了接聽鍵,然後放到耳朵旁邊,對方急火火的聲音就傳過來:“冷少,你快過來一下吧,有要緊的事情。”
冷少頃就是一愣,很要緊的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
而此刻,還依舊黏在他的懷裡的史蒂芬?沛然,可就不單純是意外吃驚那麼簡單了。
她不僅僅不滿,氣憤,還有害怕。
聲音甜甜膩膩的:“少頃,別管他們,就只會危言聳聽,天大的事情,明天去處理也一樣不是。”
冷少頃皺着眉頭,臉上寫滿了糾結:“可是,打電話的是我平時最得力的手下,應該是事情挺嚴重的,我不能不過去一下。”
他一面說着,一面已經小心翼翼拿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套上自己的外套。
史蒂芬?沛然眼裡面滿滿的失望不加掩飾:“少頃,可是我”
哀哀怨怨的表情任是誰見了也都難免心動不已,可是,冷少頃除外。
他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起來自己的手機,不過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附身在她的額頭吻一吻,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情:“乖,等下次啊,今天實在不行,沒有要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這個時候打我電話的。
史蒂芬?沛然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那,我和你一起去。”
她一面說着,一面就去手腳麻利的穿自己的衣服。
不是因爲她要去湊這個熱鬧,而是她要去驗證一下,冷少頃那裡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她甚至有些懷疑,是他之前和手下人設的一個局,變相拒絕自己的一個局。
可是,冷少頃直接拒絕她:“這麼晚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而且,萬一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帶你在身邊不方便。”
他說完,就直接往外走,沒有一絲停頓,腳步飛快。
史蒂芬?沛然把自己穿到一半的衣服扯下來,甩到一邊去,臉色是說不出來的難看。
一個人發了一會子呆,才抓起來自己的手機,撥出去一串號碼,等到那邊接聽了,就直接發號施令:“你趕緊安排ty那邊的人,盯緊了冷少頃,看他過去之後都見了什麼人,最好,把他們都說了什麼也給我弄清楚了,然後第一時間和我彙報!”
冷少頃很快就趕到了ty。
他身邊最得力的一個助手兼保鏢冷塵,此刻正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他。
因爲史蒂芬?沛然的到來,冷少頃才交代了手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都到公司去談,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這個冷塵也是他派過去查榮成案子的其中一員。
本來以爲,他會和自己彙報案子的事情,可是想不到的是,他卻直接把一個信封遞給他:“冷少,這是今天一個孩子交給我的,不過他當時很驚慌的樣子,我沒有攔住他。”
冷少頃也不急於多問,皺着眉頭打開了那個信封,仔細讀一下里面的內容,就立刻變了臉色。
“想不到你做事也這麼馬虎,那個孩子是無論如何不能放他走的。”
冷塵當然也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個不小的錯,不過還是解釋道:“當時,也真的是來不及他是在衛生間裡找我的,東西塞給我就跑了,鬼精鬼精一個小傢伙,我根本追不上。”
冷少頃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了,這麼說還真是怪不到冷沉的頭上了。
竟然選在衛生間送東西,這個孩子可不是夠精了麼。
不然的話,要是真的給人發現了什麼,怕是他也很危險的吧。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榮成也是個聰明人了。
只可惜,他太急於求成,不然應該也不至於就這麼枉死了吧。
冷沉見他冰着一張臉不說話,以爲還在和自己生氣,忍不住再開口:“冷少,我雖然沒攔住那孩子,可是我記得他長得樣子,如果再見到他,一定認得出來的。”
冷少頃皺着眉頭搖搖頭:“暫時,不要去找他,不然的話,會給他帶來危險的,還有就是,榮成那邊的事,你這幾天也不要插手了,呆在公司裡,哪裡也不要去知道嗎?”
冷沉雖然搞不懂他爲什麼這麼安排,還是點頭:“我知道了,冷少。”
冷少頃嘆了口氣,再看一遍那信封裡面的東西,然後,直接取出了打火機,點燃,看着那幾張紙徹徹底底的燒成了灰燼,臉上才浮現出來一絲笑意,不過,給人的感覺,卻是異樣的。
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要見冷少頃,但是給他的近身保鏢攔住了。
他坐回去自己的位子上,大聲問一句:“怎麼回事?
有人回答他:“剛剛有人試圖過來這邊,讓我給擋回去了,鬼鬼祟祟的,要不要處理了?”
冷少頃皺着眉頭,還真有人行動迅速呢:“還是算了吧,以後暗中盯着點就行了。”
外面有腳步聲越來越遠。
冷沉一面收拾桌子上的灰塵一面忍不住問一句:“是什麼人把眼線都安排到咱們眼皮子底下來了,這麼輕易放過他們,不好吧。”
冷少頃笑了笑:“那也總要分是什麼人才行,你當我誰的情面都可以不給麼?”
冷沉愣了一下,隨即難免震驚,不過他聰明的沒再開口說什麼。
冷少頃滿臉的疲倦:“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記住了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來,也包括咱們自己的兄弟們,知道嗎?”
冷沉答應一聲,然後出去了。
冷少頃直接進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仰倒進自己的大牀裡,卻沒有一點睡意。
他在糾結,接下來,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