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吃了飯,時間就已經不早了。
最近這陣子她幾乎都不去公司的,每天在家裡面無所事事,有時候還真的挺無聊的。
所以她就偶爾的在別墅外面,修建修剪花草,或者看看報紙,逗逗掛在外面的那隻鸚鵡。
倒也是悠然自得。
今天也不例外,可是,纔剛剛給那隻鸚鵡添了點食,就聽到有人按門鈴。
一般的時候,這裡是沒有人登門的。
也不知道今天,來的是什麼人。
是冷少頃打發助理取什麼東西,還是他臨時有事回來了?
榮依珊心裡面猜度着,就直接去打開了院門。
大白天的,她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什麼心懷叵測的人過來。
可是,當看到門外站着的那個人的時候,榮依珊就不由得愣了一下。
甚至於已經在懊惱,自己不應該這麼冒冒然的就把門打開了。
門外站着的女人,是榮依珊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一個人。
竟然是陸丹。
明明是對立方的存在,她怎麼會突然過來自己這裡?
榮依珊心裡納悶,臉上的表情自然而然也就有些僵硬。
陸丹已經先一步開口:“榮小姐,好久不見了。”
榮依珊皺着眉頭,還什麼好久不見了,好像他們昨天在酒會上還有見過面的不是。
只不過,各自都無視了對方的存在罷了。
不過,她還是開口道:“陸小姐日理萬機的,怎麼今天這麼得閒。”
陸丹也不客氣,已經徑直越過她到了裡面,然後直接在椅子上坐了,隨手拿起來她看到一半的報紙:“榮小姐也對這些八卦新聞感興趣?”
榮依珊瞥了一眼報紙的頁面,那上面是有關於史蒂芬。沛然機場給狗仔抓拍的報道。
報道的內容當然更多是圍繞老爺子生病的事情的。
背後的導演者居心之叵測,可見一斑。
榮依珊剛剛也不過是不經意看到,就翻了那麼一下子。
她一面在陸丹的對面坐了,一面漫不經心的開口:“也不是有多感興趣了,就是隨便看一下,一看就知道史蒂芬。沛然這次是給人算計了。”
這件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陸丹揣着明白裝糊塗,其實也是沒有必要的。
而且,這好像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不是嗎?
陸丹就笑了笑:“史蒂芬。沛然那個人,心機那麼深,壞事又做了那麼多,有人修理修理她不是挺好的嗎?難道榮依珊看到這些不高興嗎?”
榮依珊皺了皺眉頭:“談不到什麼高興不高興了,這本來都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陸丹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初。
“榮小姐是個大度的人,不過話說回來,我就不信您還真的可以不計前嫌了,史蒂芬。沛然是什麼樣的人,和你還有冷少之前都有過什麼樣的過節,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呢。”
榮依珊依舊皺着眉頭,心裡有些納悶,她爲什麼揪着這個話題不放?
而且奇怪的是,她又爲什麼特特的跑到自己這裡來說這些。
要說她沒有別的企圖,打死她也不信。
很不耐煩這樣繞彎子,索性直接開口:“我想陸小姐大老遠的跑這一趟,應該不會是單純想要提醒我這些吧,我想知道你的真正目的。”
榮依珊開門見山的問,心裡面就在犯着嘀咕。
怎麼都猜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是揣着什麼心思來的?
陸丹臉色如舊:“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和榮小姐分析一下眼下的情勢。現在你的公司,還有史蒂芬。沛然的ty,以及,我的公司,我們現在可以說是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面。”
這段話聽着好像有點熟悉。
似乎昨天,史蒂芬。沛然也是這樣說的吧?
榮依珊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她今天過來的真正用意了。
還真是想不到,她竟然和那個史蒂芬。沛然一樣的想法。
或者她是因爲看到昨天史蒂芬。沛然,和自己聊了那麼久,所以纔會防範心起麼?
想想還真是有些滑稽了點。
可是就即便是兩家爲了暫時的利益,走到一起。
那麼之後呢?
等到目的達到了,ty垮了,是不是就又要反目成仇了呢?
答案當然是一定的。
記得冷少頃在知道自己和史蒂芬。沛然談話內容之後,他說,他自己也可以搞定這個局面,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去聯手。
他的態度,當然也就代表了榮依珊的態度。
所以,榮依珊對於她的這番話,反應是淡淡的:“陸小姐的意思,我好像不大懂,大家都是各做各的,誰有什麼本事就使什麼樣的本事不是麼。”
陸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的:“話不是這麼說,榮小姐也是個聰明人,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衆人拾材火焰高,如果我們這麼各玩各的話,很有可能誰也不是史蒂芬。沛然的對手,但是如果我們兩家聯合起來,她就一定會輸的很慘。”
這一次算是把她此行的目的都和盤托出了。
榮依珊皺着眉頭:“不得不承認,陸小姐的話好像也不是沒道理,可是我,並沒有什麼興趣的,而且,類似的話,昨天史蒂芬。沛然也和我說過,我並不覺得,事情像你所說的那樣嚴重。”
陸丹也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意外。
語氣依舊是平靜的:“但是,榮小姐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防患於未然嘛?史蒂芬。沛然背後有強大的史蒂芬家族做支撐,而且她和你還有冷少之間又有過那麼深的積怨,我覺得她根本不可能從此以後和你們相安無事,一旦她解決了眼下的危機,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說的頭頭是道的。
乍聽上去,還真是有點道理。
不過呢,榮依珊可並不這麼認爲。
自己和史蒂芬。沛然固然是有着很深的積怨,可是和眼前這個女人,難道就沒有了嗎?
陸丹剛開始過來自己公司,是衝着冷少頃來的。
然後各種的機關算盡,結果就是,狼狽收場,給冷少頃直接掃地出門了。
要說她的心裡對自己和冷少頃沒有任何積怨,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