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永遠不要向我道謝
兩人安靜的游完了塞納河,時間也不早了,溫墨攜着滿滿的美景踏着悠閒的步子上了岸,快樂的心情讓她穿着八釐米的高跟鞋一點都不覺得累。
靜靜的走在旁邊的司凌風看着這副樣子的溫墨不由得揶揄道:“高興了,腳也不疼了?”他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那次的凌天公寓下等到的疲憊不堪拖着腳走路的女人。
“我一點都不累,我還可以跑遍整個巴黎呢。”溫墨笑着說道,一隻手抓住男人的胳膊,一隻手旋風般的揮向天空,眼睛往上看,嘴角的傻笑,活脫脫一副沒長大的模樣。
“你這女人盡吹牛。”男人小聲的回到,卻不再是滿不在乎冷漠的語氣。
司凌風自己都不知道,他不知不覺改變了多少,對於這個女人語氣裡的寵溺誰都沒有過,哪怕是他現在心心念唸的玉瞳,也只是滿滿的冷漠。
奈何這兩人都是感情遲鈍馬大哈的人,他們相互躲迷藏,相互猜忌,她喜歡他,卻又不確定他喜不喜歡她,他喜歡她,卻又認爲自己愛着另一人,情路坎坷,受不受得起,是一蹶不振還是因禍得福,現在又誰說得清呢。
“嗯?你說什麼。”溫墨看向那個在黑夜中輪廓分明也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迷糊的問,周圍的遊客很多,吵吵鬧鬧的,聲音還很小。
“沒什麼。”男人瞪了瞪那女人一眼,不怎麼耐煩的回道。看見旁邊經過一羣遊客推嚷,自由的一隻手輕輕的拉過她,小心翼翼的保護在自己的身前。
溫墨看了看身邊經過的那羣興高采烈玩耍着的年輕人,笑嘻嘻的說了句謝謝。
她纔開了口,司凌風的臉就黑了,聲音如冰窖:“我提醒過多少次,不需要跟我說謝謝。”
溫墨看見那張變臉堪比川劇速度的男人,吐了吐舌頭,委屈的說道:“有禮貌是中華民族的傳統嘛。”說得毫無底氣,不知道爲何,她怕死了這男人的黑臉。,,有事沒事不是黑臉就是皺眉,她多想把眉撫平,但也只是想想罷了,她不敢。
“你還有理了?”男人撇下手臂上的小手,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抱裡,卻是輕輕的手摟着腰的力度像羽毛落下。
“不敢不敢。”溫墨不爭氣的裝鴕鳥,也似乎習慣了男人的親近,尋了個好的姿勢依附着他。
司凌風當然感受到了溫墨對自己的習慣,心裡一下子填的滿滿的,安靜的擁着她走在在了巴黎街頭。
時間在這裡已經不重要,這裡就是有一種濃濃的藝術氛圍,讓人不禁的沉醉其中,不管你這人懂藝術,還是不懂藝術。
“哎,司凌風,你看那裡有畫像的,我們畫一張好不好。”溫墨小指頭指向對面那個稍顯落魄的外國男人,前面有畫架和畫板,他神色平靜的注視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彷彿讀着一本深奧的書一般。可是看着落魄卻全身名牌,骨子裡滿滿的全是高貴。
在巴黎街頭從不缺這樣的人,那些原本家境殷實,卻在這裡彈吉他,畫畫,賣藝,可是在他們想來,卻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無牽無掛,四處爲家。
“不。”男人簡單的拒絕了,要他在那裡坐着供人揣摩,傻傻的坐着讓人指手畫腳,他纔不要,看着眼前瞬間表現出失望的女人,心裡一緊,這個女人,她真是……真是幼稚死了。
“哎,你去畫吧,我在旁邊等你。”司凌風不知爲何,急切的改了口,他直覺不想讓這女人失望。
“好吧。”溫墨掙脫了男人的手,拖着他的手臂往對街走,嘴裡念念有道:“我們先去看看,好不好,我們一起畫多好啊,以後我一定貼在臥室,兩人人難得而且是第一次的合影啊,多珍貴啊。”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
很快到了那個外國男人面前,溫墨這種蹩腳的英語都說不清楚的人,更別說法語了,求助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卻看見他一副深思的樣子,只得手足無措的看着對面熱烈望着自己的外國人,吞吞吐吐的說道:“hi,canyougive……aportrait……tome.”
“sorryIdonotknowwhatyousay.”外國男人笑着微皺眉,雙手比劃着。
溫墨苦笑了下,手指指了指他的畫板,還沒有指自己的時候,旁邊的男人開口了,一口流利的法文,溫墨輕鬆的站在一邊,看着身邊的男人優雅地談吐,綻放異彩。
只覺得外國男人連點頭,並朝自己這裡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