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身邊現在只剩下了一個趙清清。
“丫頭。”
“啊！”穆沐正想的入神，面前忽然蹦出來一個老頭，嚇了她一跳。
拍拍胸口，沒好氣的瞪着那老頭，“大爺，您不嚇死我不罷休是吧？”
中午裝鬼嚇我，晚上又來嚇我，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跟個老頑童似的。
老頭目光看了眼管曉妃站的那個地方，“我剛纔看到你偷聽人家說話了。”
穆沐很心虛，“我哪有？”
老頭笑眯眯的湊近她，小聲的說“我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
“我不小心聽到的，不是有意偷聽的。”
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不小心走到那裡無意間聽到的。
老頭壞笑“偷聽就是偷聽了，還分小心不小心嗎？”
小丫頭，還想狡辯。
穆沐氣急，“隨你怎麼說。”
老頭忽然又轉移話題，“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你說是不是？”
穆沐皺眉，鄙視的看着老頭，“大爺，閒談莫論是非。”
老頭不以爲意，“議論是非比偷聽人家說話更無恥嗎？”
“……”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宿舍了。”穆沐準備走，忽然又想到什麼，“對了，你是這裡看門的保衛嗎？還是食堂打散工的？”
“……”
“下次別再嚇人了。”她拽了拽警服的領子，“看清楚，我是警察，要是再出來嚇人小心我把你抓起來。”
“……”
“哼！”
“……”
老頭看着穆沐遠走的背影。
嘿，這小心眼的丫頭。
天黑人靜，穆沐躺在硬板牀上，看着上鋪的牀底。
這是這一年多以來她第一個夜晚躺在徹底和盧伊凡沒關係的牀上，沒有他的氣息，不怕他夜裡突然回來折騰她。
側過身子，打開手機，下午聽課的時候把手機給關了，之後吃飯一直忘記開了。
‘穆沐是你嗎？爲什麼打電話來不說話？’
‘晚上蓋好被子，加油！’
沒有太多華麗甜蜜的修飾詞，一直支持，從不阻撓。
這就是盧伊凡和寧睿不能比的地方。
這裡偏郊區，到了深夜躺在牀上都感覺涼絲絲的。
她裹緊了被子，把寧睿發來的兩條消息來回翻，不回覆，只看。
看着他發來的短信，想象他乾淨清秀的字跡。
不知道穆落晨現在怎麼樣了？那老男人有沒有虐待它？
哎，想睡着怎麼就這麼難呢。
‘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該往哪走，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好不好……’
終於睏意要來，手機響了。
誰這麼討厭，剛纔睡不着的時候不打來，偏偏這個時候打來。
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皺眉不情不願的劃了下屏幕，“書記您好。”
“下午爲什麼關機？”
“上課，警官要求的。”
“今天都學了什麼？”
穆沐好奇“您沒派人暗中盯着我嗎？”
這不是你的作風啊，我發個郵件都能被你逮到，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們下午學了什麼。
“我是想看看你誠實不誠實。”
穆沐暗道：你就裝吧，我現在知道了，你沒有派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