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廷笙。”穆沐突然一臉正色的喊道。
蔣廷笙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嗯?”
穆沐歪着身子湊近蔣廷笙,笑眯眯的說:“該不會盧伊凡曾經睡了你女人吧?要不然你怎麼總想着怎麼唆使我和盧伊凡過不去呢?”
“……”
這小子在醫院這兩天每天下午都過來,總是沒大沒小的調戲她兩句,說一些對盧伊凡不利的話。
他們兩之間肯定有過過節。
蔣廷笙扶額,原來這小女子真的和他平日裡交的那些女人不同,並不是胸大無腦類的,和她鬥嘴皮子,他是一點上風都佔不到。
想挑唆她和盧伊凡鬧,更是不可能。
穆沐躺在沙發上,用那隻好的手託着下巴,墨黑的長髮傾瀉,白皙的臉蛋,脣瓣抿着,上脣微翹,目光盯着電視。
軍事頻道正播放元旦節文藝兵下部隊演出,場面溫馨感人,她看的入神,黑眸中盪漾着清澈的水光。
以前每年除夕她都要跟着父母進部隊看文藝演出,那時候覺得部隊裡的文藝演出特沒意思,總是看不到一會就睡着了。
也總因爲這個挨老穆批評,無非就是不尊重文藝兵的辛苦付出,等等大道理。
而如今,那樣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小表**。”蔣廷笙愣愣的看着穆沐的臉,語氣也愣愣的。
女人一般都用漂亮可愛性感等等的詞來形容,可他看到穆沐現在這樣,腦海裡蹦躂出來的只有‘乾淨’這個詞。
穆沐掀起眼皮兒掃了他一眼,“幹什麼?”
“你真好看。”蔣廷笙笑呵呵的說道。
說完臉竟然還紅了,狹長的眸子微彎,笑的羞澀,好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青年。
穆沐“……”
盧伊凡,你特麼的到底怎麼得罪你這個小表弟了,挑唆不成,竟然改勾引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是每個人都‘賤’的很有特色,爲達目的什麼賤招都能想得出來。
穆沐勾起一側脣角,邪魅的笑道:“我真的好看嗎?”
說着她擡起一隻手十指輕挑着蔣廷笙的下巴,眼神迷離,紅潤的脣瓣閃着光澤,十分誘人。
蔣廷笙靈機一動,眸光狡黠,臉湊近穆沐的臉,“盧伊凡都那麼大歲數了,不如你甩了他跟我吧,怎麼樣?”
剛纔他誇穆沐長的好看的的確確是他的真心話,甚至還失了神。
不過現在嘛,他另有想法了。
他不信他蔣廷笙就禍害不了盧伊凡,泡他的女人,就算泡不到也要給他添堵,哈哈哈……
“蔣廷笙!”
這個聲音堪比河東獅,憤怒、凌厲,外加痛心疾首,他聽了二十多年,從孃胎裡就開始聽,正是他的母親大人蔣夏氏。
蔣廷笙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風刺進他的脊背,他僵着身子,僵着表情。
而面前的小女子不知何時將剛纔的嫵媚變成無辜了,剛纔她的眼神明明是那麼迷離,那麼性感,黑眸裡閃着**之光。
可現在哪裡還有半點那個意思?清澈見底,無辜中還帶着一點點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