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裡的疼痛硬生生的忍住了。
幾個老頭被她的話給說愣在原地,有的臉上掛不住低下了頭。
盧伊凡看着穆沐從他身邊走過,一步兩步,她的背倔強的直着。
忽然,思思手握着小錘子在盧伊凡的身上捶了兩下,哭着說:“小叔,我討厭你,討厭你。”
捶了兩下,她拔腿去追穆沐,“小嬸兒,小嬸兒。”
盧伊凡雙手握着拳,同樣將心疼給壓住了,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清晰的鼓了起來。
“小嬸兒,你的傷口出血了。”思思追着穆沐喊道。
剛纔那一番情緒憤慨,刺激了傷口,滲出了血水,穆沐早已經淚流滿面,頂着烈陽,內心卻是一片冰天雪地。
當她孤獨的時候還可以想着誰?
兩行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下滾滾下滑。
思思的腳步一直跟在穆沐的身後,她知道小嬸在哭,所以不靠近,就跟着,不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大院門口是打不到車的,只好頂着大太陽往公交車站牌走。
背後的傷實在是疼,很脹,疼的她幾乎要昏厥,面前支撐到公交車站牌。
思思很懂事的伸手攔出租車,她看穆沐臉色不對,又急哭了,“小嬸你的臉一會白一會紅,你怎麼了?”
她伸手摸了摸穆沐的額頭,觸到後嚇得手一縮,“好燙,小嬸你發燒了。”
該死的怎麼還沒有出租車,真急人。
她開始不單單把出租車當目標了,看到車就攔。
攔了好幾輛,終於攔停了一亮黑色的奧迪,還是個軍牌,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國字臉,他停車後立馬下車詢問,“小姑娘,你怎麼了?”
“叔叔,我……我小嬸她發燒了,好燙,我攔不到車,你幫我送她去醫院好嗎。”思思指着穆沐,着急的語無倫次。
男人聞言,目光看向靠在公交車站牌上眯着眸子的穆沐,疑惑道:“你是穆沐?”
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穆沐掀起眼皮兒看了看,繼而咧嘴笑了起來,“好巧,阿牛哥。”
竟然是劉大嬸的兒子。
劉陽把和思思一起把穆沐扶上了車,車裡開着冷氣,冷熱交替,穆沐身體打了個顫。
雙手抱着胸,縮了縮脖子。
“叔叔你開快點,我小嬸身上好燙。”思思一點也不客氣的催着劉陽,當他們家司機了。
劉陽通過後視鏡看一眼穆沐,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皺眉說道:“這是怎麼了,燒成這樣了剛纔在大院裡叫輛車啊,這麼熱的天,真是個傻孩子。”
穆沐笑,“阿牛哥,你們家小阿牛長的像不像你?”
劉陽也笑了,“嘖,聽說隔壁有個跆拳道高手姑姑,嚷嚷過好幾次讓我帶他回來見識見識呢。”
穆沐開玩笑道:“我要把小時候被他爸揍的那幾次在他身上討回來。”
“軍人的孩子還怕打?”
劉陽駕車到最近的一家診所。
老大夫給穆沐檢查後背的傷,撕開紗布,血水順着背流淌,穆沐咬着毫無血色的脣。
大夫說:“都流瀧水了,是什麼鐵器傷的吧?”
穆沐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