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瞪着穆落晨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很嫉妒它能縮在她寶貝兒子懷裡。
盧伊凡害怕盧女士下手沒輕沒重的,抱着穆落晨側了側身子,“你別把它毛揪掉了。”
那丫頭再三請求他要照顧好這死兔子,萬一要是有個閃失,估計又該跟他鬧了。
現在這隻兔子可是他制服她的一個武器呢。
盧女士見盧伊凡對一個兔子護短,氣不打一處來,“瞧你那點出息,感情你在人家心裡還沒這隻兔子重要吧。”
放着那麼多一心一意對他的不要,非要找一個心裡一點點都沒有他的人。
每次聽到他因爲那丫頭髮火,氣的猛抽菸,猛灌酒,她又心疼又惱火。
這小子是她的心頭肉,自己一巴掌都沒捨得上過他的身,倒讓一個黃毛丫頭給折騰來折騰去。
連她養的兔子他都要護着,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
他爸和他大哥也不像她這樣啊。
咳咳,那是因爲他媽和他大嫂都是倒追。
盧伊凡彎腰把穆落晨放到地上,小傢伙到是精明,一下地就遠離了是非之地。
他一隻手插到褲兜裡,好奇的問“你們這麼晚來幹什麼?”
自從穆沐搬進這裡以後盧女士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了。
她一直對穆沐有成見。
今天招呼不打就來了,看來形勢不妙啊。
果然,盧女士說了一個讓他膽寒的消息,“閔燕回國了,上午打電話過來說要去家裡看我,問你有沒有回去,我乾脆就跟她約在你這兒了,你小子今天哪裡都不許去。”
閔燕回國了,江備爲什麼沒有告訴他?
沒有得到情報嗎?
他側過臉看着江備。
江備低着頭壓根就不看他。
好你個江備,竟然敢出賣我。
他繼續轉向盧女士,“人家是來看你的又不是來看我的,你招待就是了,我有急事必須要立馬出去一趟。”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要去看那丫頭?你小子今晚要不留在家裡別怪我不客氣。”
家裡有奸細,絕對有奸細。
不然盧女士不可能正好掐着這個點到,正好在他上飛機前逮個正着。
盧女士忽然擰眉,“伊凡,做人不能這麼忘恩負義,要不是閔燕那丫頭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我不要求你必須和她怎麼樣,但你總不能涼了人心吧?”
她目光深沉,表情認真,“我這個人就是自私,我不需要兒媳婦必須和我們家門當戶對,哪怕她是溫室花朵,是花瓶,傲嬌,在事業上幫不到我兒子不要緊,但不能拖他後退,更不能帶來生命危險,那樣我絕對不能容忍。”
“還有一點那就是必須要對我兒子好。”
站在一旁的張沫菲低頭沉默。
對於盧女士說的這些她深有體會。
當年她在Z國出車禍,父母死於那場車禍,回來之後盧女士一直不待見她。
因爲那一次他本來一再要求裴默沉去接她的,裴默沉沒去,父母纔去的。
之後盧女士心有餘悸,萬一當時去的是裴默沉,那麼死的會不會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