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沐回道:“在我自己的病房。”
女警官:“有什麼人可以證明。”
“我閨蜜。”穆沐回完又笑了笑,“當然,你們肯定會說閨蜜不能作爲我的證人。”
她壓根也沒想過趙清清會成爲她的證人。
有人想讓她死,就不可能輕易讓她洗脫罪名,所有的她能想到的對方肯定也想得到。
女警官不可置否的笑笑,又問:“你和死者共同喜歡同一個男人?”
穆沐糾正道:“是她一直單戀我老公。”
什麼叫她們喜歡同一個男人?
如果只是喜歡同一個男人,那麼互相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奪。
但那個男人已經是她老公,是屬於她的了,她就沒有要害對方的動機了。
這區別大了。
看來她回答問題真要謹慎,否則不知道哪個問題就被他們套進去了。
女警官臉上的笑容已經有些不自然了,她翻翻擺在她面前的本子,上面錄的全是這次審訊要問的問題。
目光在本子上掃了一眼,她又擡眸看着穆沐:“那個男人是盧二少?”
穆沐:“……”
女警官見穆沐沉默,當她是默認了,她好奇的問:“他不是失憶了嗎?你和死者他都不認識,你們怎麼還會在商場起衝突?”
穆沐不答反問:“警官你結婚了嗎?”
她水眸裡含着淡淡的笑意,眸底確實一片冰川。
看她的年紀也快四十歲了,右手無名指上那枚裸鑽戒指雖然鑽石不是很大,但在燈光的襯托下也很是顯眼。
她敢回答自己沒結婚嗎?
“嗯?”女警官不解穆沐爲什麼突然問她這個問題,眉梢疑惑的挑了起來。
穆沐問:“你難道會因爲你老公貧窮疾病就離開他,移情別戀嗎?”
她把問題拋給了女警官,意思是你的回答就代表我的回答。
女警官被她的問題塞住了嘴,抿了抿脣,面色難看的低下了頭。
回答不會,那她上面問穆沐的那個問題就不用穆沐回答了,而且會顯得她那個問題問的很沒品,沒水準。
回答會,那就是她這個人很沒品,很現實。
她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深藍色的**,又掃了眼自己兩邊肩膀上貼着的警銜。
沉默兩三秒,搖搖頭,語氣堅定的回道:“不會。”
一抹冷笑從穆沐漂亮的杏目中閃過,她撇撇嘴,語氣帶着暗諷:“所以啊,警官你都知道夫妻之間應該不管是貧窮還是疾病都要不離不棄,那我老公他生病了,只是暫時性失憶忘了我而已,我當然也不會因爲這個放棄他。”
女警官端起放在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目光瞥了眼旁邊小警員做記錄的本子。
又開口問:“我們從醫院那裡瞭解到你懷孕兩個多月了,盧二少纔回來一個月還不到。”
她嘴角不經意狐疑的彎了彎。
穆沐摸摸肚子,好不避諱的說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不出意料,女警官應該是想試探盧伊凡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她這麼回答,她肯定會質疑她對盧伊凡的感情,剛纔她說對盧伊凡會不離不棄的話也會遭到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