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讓我跟她離婚,還不如叫我現在死掉算了!”殷楠奇的臉上一片失望,眼神渙散的看向客廳的某一處。
“混賬東西!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兒子!”殷晟夜怒吼着往殷楠奇身上踹了一腳,殷母見狀,心疼的失聲叫了起來,連忙用身體護着兒子。
……
被父親罵了一頓,殷楠奇苦悶的坐在jqk酒吧裡,一杯接一杯的把濃烈的干邑白蘭地往口中倒。
“楠奇,別喝了!”韓宇痕和沐澤分別坐在他的兩側,看他喝了那麼多酒,都爲他前不久剛出血的胃而擔心。
“別管我!”殷楠奇用力的抽回被韓宇痕拉住的右手手臂,頭一昂,又喝了一杯。
“楠奇,你爲凡黛付出那麼多,爲什麼和她會搞到今天這個地步?”沐澤想不明白,他、韓宇痕曾經和殷楠奇一起去**老大黑口的場子裡救出凡黛,從那時候開始他就知道殷楠奇對凡黛很好,好到能不顧自己的安危,上次,他又看見殷楠奇因爲和凡黛有誤會,在外面的高層公寓裡一連喝了幾天的悶酒,把胃都喝出血來,也從那時候開始,他知道殷楠奇愛的人是凡黛!
可是,爲什麼愛一個人要愛得那麼苦呢?有什麼誤會爲什麼不能兩個人安靜的坐下來好好的把誤會解開?這次的**門事件,對楠奇傷害真的很深,凡黛難道連一個說法都沒有給他嗎?沐澤作爲殷楠奇的死黨兼好友,他真的不願意自己的朋友被一個女人而深深傷害!
“你懂什麼?”殷楠奇向沐澤投來一記責備的眼神。
沐澤沒有說話,從吧檯旁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看了殷楠奇一眼,就要走開。
“去哪?”殷楠奇反應迅速的抓住沐澤的手臂。
“去找那個女人,問她爲什麼背叛你?”沐澤甩開了殷楠奇的手。
“她沒有背叛我!”殷楠奇大聲的吼道,這個音量把jqk酒吧大廳裡的人都震住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楠奇,在這件事情上,我認爲殷伯父的要求是對的!”沐澤站住了腳,一臉嚴肅的對殷楠奇說。“既然她已經被別人碰過了,不要也罷!”
“她是清白的!”殷楠奇的吼聲更大了,嗖的一聲,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怒氣,額頭上青色的血管怒張着,幾乎要破裂,那眼神兇狠直直的瞪着沐澤。
韓宇痕趕緊站到兩人中間,“別吵了,一人少說一句,別讓別人看了笑話!”
韓宇痕說着,一邊把這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而這兩個人還在生氣的看着對方。
“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大庭廣衆下吵架,多不好啊!”韓宇痕說着把沐澤拉回了吧檯旁,又分別給殷楠奇和沐澤各倒了一杯酒。“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
這三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平日裡是名媛們追逐的對象,這麼一吵,讓整個酒吧裡的女xing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了,酒吧裡現在安靜一片。
韓宇痕感覺身後的氣氛安靜得讓人難以忍受,他回過頭來,衝她們大聲喊:“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帥哥嗆聲嗎?”
那些女孩們這才收回了視線,酒吧內又想起了震耳欲聾的歡歌,舞池裡的辣妹又開始跳起了high舞。
“沐澤,對不起!我心情不大好,剛纔是我衝動了!”殷楠奇臉上的怒氣消失,冷靜的端起酒杯,等着和沐澤乾杯。
“沒事!我也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沐澤拿起面前的酒杯,“叮!”和殷楠奇的杯子碰一下,豪爽乾脆的乾了這杯。
“好了,好了!”韓宇痕看他們和解了,鬆了一口氣,整個晚上幾乎被醜聞搞得心情壓抑,還不如換個話題。“楠奇,她已經回國了!”
“哪個她啊?”沐澤在一旁不解的問。
而殷楠奇的目光卻集中在酒杯中,默不作聲。
“好像是和男朋友一起回來的!”韓宇痕繼續說。“不過聽他們圈子裡的人說,那個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
“那又怎樣?”殷楠奇表現的有些漠不關心。
“你們在說誰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沐澤聽着他們的話,有些摸不着頭腦。
“還有誰?楠奇的初戀!”韓宇痕向沐澤投去一記責備的目光。
“都過了五年了,我差點把她給忘記了!”沐澤在腦子裡使勁的回憶着她的模樣。
“要是那男的真不是她的男朋友,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和她重新開始?”韓宇痕問得很直接,當年她走得無可奈何,他真心的也不願意她走,可最終她還是走了,現在她回來,說不定這兩個人可以再續前緣。
殷楠奇沒有說話,只是頭一擡,脖子一昂,又喝了一杯悶酒,那眼神定定的,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
深夜兩點,殷楠奇已經醉得不成樣子。
韓宇痕和沐澤把他送回了他的山水別墅。
凌若水匆匆忙忙的迎上。
韓宇痕和沐澤兩人也喝了不少,將殷楠奇房子沙發上就各自回去。
凌若水找來溼毛巾,爲殷楠奇擦臉。
“凡黛,凡黛……”殷楠奇迷糊中呼喚着凡黛的名字,朦朧中感覺有個人爲他擦臉,他一把抓住那隻手。“凡黛,不要怪我,如果現在我不讓你走!我父親就會嚴懲你!他的手段很惡劣……”
被他抓住手的時候,凌若水心裡還一陣高興,但聽到他嘴裡喊着的是凡黛的名字和對凡黛說的那些話,凌若水的心一陣陰霾。
其實,一直以來凌若水不僅找人監視凡黛,就連殷楠奇那邊她也僱人監視。
那天,當她收到手下人的報告,說看見凡黛失魂落魄的從高檔住宅裡出來!當時她就斷定殷楠奇對凡黛和明子騫的**門十分生氣,想到凡黛被趕出家門的失落樣子,她以爲殷楠奇因此而拋棄凡黛。
所以,她重新回到殷楠奇的山水別墅,求殷楠奇給她一個複合的機會!
正當她爲自己的計劃實施成功而感到得意的時候,卻聽到殷楠奇說讓凡黛走是爲了讓她逃避殷父的責罰!
凌若水的心有一股強大的怨恨升騰起來,就像一股幽怨的冷風,圍繞在她的周圍……
殷楠奇突然感到一股冷風吹着他的身體,他睜開惺忪的醉眼,對上一雙幽怨又帶着怒意的眼睛,啊!這個女人不是凡黛,而是凌若水……
他的手一鬆,醉意全消。
“你怎麼在這裡!”殷楠奇睜大了眼睛看着她,記得他已經把她送回凌家了。
“楠奇,我看了新聞,很擔心你!”凌若水那隻被鬆開的手又重新抓住了殷楠奇的手臂。
“沒什麼好擔心的!”殷楠奇不動聲色的推開她,目光移向別處。現在的媒體到處在報道以前他和凌若水同居的消息,現在她又突然回到山水別墅,更讓捕風捉影的娛樂記者有料可寫,說不定還有照片!唉!其實他一貫不擔心媒體報道他的私生活,他只擔心某個女孩看到了,產生誤會……
“楠奇,反正凡黛已經和明子騫好上了,她不會回來了,不如我們重歸於好吧!”凌若水說着,身體撲向躺在沙發上的殷楠奇。
“若水,你老實說,明子騫和凡黛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殷楠奇沉下了臉,將壓在身上的凌若水用力一推,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目炯炯的審視着她。
凌若水被他這麼一推,跪倒在殷楠奇的腳下。
“楠奇,他們兩個**的事情,怎麼推到我頭上?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凌若水裝着委屈的癟着嘴說,眼睛一閉,竟擠出了兩滴眼淚來。
“哼!最好不是你乾的!否則……”殷楠奇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嚨,用威脅的口吻說。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凌若水的心畢竟是虛的,對自己做過的事情雖然嘴上不敢承認,心卻慌張得很!
“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我現在正在查這件事,要是讓我知道是你乾的!你的淩氏企業將會改姓殷!”殷楠奇的眼睛微微眯成了一道狹縫,那道狹縫裡露出來的鋒芒讓她不寒而慄。
“楠奇,不是我,不是我……”凌若水有點不知所措,她整個人都慌亂了,嘴裡不停的說着不是我三個字。
她哥哥不在的這五年,都是殷楠奇一直在管理她的淩氏企業,要是殷楠奇想要零成本香並淩氏企業那是簡單易行的事情,如果凡黛和明子騫的**門事件被殷楠奇查出來後面的幕後黑手是她,那她將一無所有。
凌若水一直精神恍惚的喃喃着那三個字,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清醒過來,而殷楠奇早已不在沙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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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凡黛一大早的就乘坐**,到市中心,她又開始了職場生涯。
“各位早啊!”凡黛推開藝術中心的門,很謙虛的向各位打招呼。
樂團裡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下頭各忙各的。
凡黛並沒有因爲這樣而感到氣餒,自己是一個新人,而且只是蒼林會的私人助理,被別人忽視也不奇怪。
“你就是蒼先生新來的助理吧?”一個戴着黑色眼睛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
“是!”凡黛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凡黛!”
“這是蒼先生要的樂譜!”中年女子沒有過多的搭理她,毫不客氣的把手中厚厚的樂譜放到凡黛手上,凡黛這疊樂譜的重量壓得身體都往一邊側了。“把這些樂譜交給蒼先生之後,你去爲蒼先生買一杯拿鐵。”
“哦!”凡黛應了一聲。
“拿鐵要在過去兩個路口,往右,再往左,然後往右的商業街,拐彎處第二家,買纔好喝,幫我也帶上一杯!”中年女子說。
“哦……”凡黛有點腦亂,往右再往左,再往右……太難記了,她回頭看到女子那張嚴肅的臉,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