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元哉面前的一名親兵倒下,胸口處,汩汩流出鮮紅色的血液,未見任何暗器。
第一次偷襲,只把皇帝的椅背打出一顆黑呼呼的圓洞,距離拓跋元哉僅僅相差一根巴掌的距離。
第二次,撂倒的是他最親近的侍衛,跟在身邊八年,屢立戰功,武功高強。
拓跋元哉並沒現出驚懼之色,他甚至動也未動,就保持原本的姿勢,冷眼看着下人們驚慌大叫着護駕。
護個屁,連對方是誰,位置在哪兒,怎樣出手,使的什麼暗器都不知道,眨眨眼睛的功夫,人就倒下死了,真是離奇古怪之極。
略顯陰柔的佞眼,掃了一圈又一圈,拓跋元哉最早懷疑,是龍光國的殺手潛入了軍營之中,伺機出手,因爲他的周圍幾十丈之內全是本國的軍將,就算有再強的臂力,也無法從對方的軍營之中,把暗器飆過來,還取了一名高手的性命。
可是,士兵們保持軍姿而站,一個挨着一個,不管哪個出手行刺,都會立即被同伴發覺。
爲何連續出手了兩次,竟然還沒有蛛絲馬跡顯露出來。
一陣涼颼颼的寒意,從脊骨向上攀爬,那種感覺,非常不好,彷彿頃刻間變成了無形猛獸眼中的獵物,隨時都可能被當成一盤美味來吃掉。而他,即使拼命尋找,也逃不出被死亡籠罩下的陰影。
他不能動,更不能露出一絲驚駭,哪怕腿嚇的都軟了,也得強撐着,不讓臣子們看出內心之中真正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