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是個奢求太多的男人,只盼着能與吉祥朝夕相伴,相濡以沫,攜手走過此生,永遠都不要分開。
“我很知足呀。”她直呼冤枉,憤憤不平的反駁,“百里家沒有我,不會出太大差錯,有了我,亦不會得到更多。食君之祿爲君分憂,一切都看他們怎麼去努力,光想在人家身上做文章,趁早別去白日做夢。”
她每天要忙的事情那麼多,哪有心思去管這些。
“好好好,朕知道了,回京後,你還是可以得到安寧,放心吧,沒人會去打攪你。”舉起手來再三保證,直到吉祥收回兇巴巴的眼神,才長吁短嘆道,“當男人難,當皇帝更難,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唉,什麼時候能有一天,某人能體恤自家男人辛苦,早點生出太子,培養成爲接班人,把朕身上的責任接過去呦。”
孩子,好遙遠的事情啊!她還根本沒往那件事上考慮呢,還是別打岔,免得軒轅遙又心思活泛起來。
距離龍駕大約半天路程之處,一隊走貨的商人,正在樹下整裝休息。
爲首的大掌櫃出奇的年輕,三十上下,生了一張略顯陰柔的臉,慘白無血色,肩膀上隱隱有血色滲出,似是重傷在身。
“元二爺,您的傷口始終不見好,看來還是得找個郎中,把裡邊的異物挖出來才行,天氣越來越熱了,再撐下去,這條手臂怕是就廢了。”惡化後的臂膀,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息,渾濁的味道,讓人心情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