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留辮子

(今天過節發兩章)

林太增和肖峻悄悄地說道:“就是我們這個後面的大辮子,可就不好看了,要是像大人您一樣可就好多了。”肖峻幾個月了辮子還是沒養起來,去打俄羅斯時又給自己剃掉了,就是這樣太后和皇上一直也沒說什麼,他也就這樣了。他們的談話太后也聽到了,但是見肖峻沒說話,她也就沒搭腔,等到沒人了太后才說:“你怎麼不回答那些士兵的問話呀?”

“這個事我要等和你商議之後才能回答的。”肖峻知道當時爲了剃頭,在江南清政府實行的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政策,爲了剃頭這個事江南很多的人死於這上頭了,現在如果一搞怕太后接受不了,所以也就沒有急於回答。這時見太后發問才答到。

太后沉思了一下說道:“肖峻,這個事,我是這樣看的,你看對不對?清軍進關以後,爲了這事,大清祖先在江南大造殺戮,可就是造了大罪,我看可否這樣,讓他們自己決定,願意留則留,不願意留也隨他自便這樣可好,別又再強制命令了,以免再造殺戮,也爲祖宗減少一些罪孽。”

“這樣可就太好了,一切自願,誰想怎樣就怎樣。就讓這些海軍起個頭吧。”

“好,就這樣,一切自願不作要求。”

肖峻馬上將林太增叫了過來,讓他給士兵們傳令,辮子可以剪掉,自己自願。林太增馬上向太后跪下磕頭說道:“太后聖明,這自願一詞最好。”

“林愛卿,這事你要辦好,不要強求,不要影響軍心。”

“喳!”林太增站起來跑去傳達命令去了。

第二天,肖峻又回到了天津,這時天津城裡已經傳遍了,清軍在朝鮮大勝日軍的消息,軍艦一到天津碼頭,各路官員全來迎接,總督府的、天津道臺、天津縣、北洋水師、北洋衙門,還有朝庭派來的官員,在地上跪了一大片。肖峻讓太后走在了前面,這就是太后的御駕親征啊,這些官員誰也沒想到太后會親自去征討朝鮮的日軍,而且還不帶御林軍和大內侍衛,肖峻自然又把功勞讓給了太后和聶士成和左寶貴等人,不說自己的一點功勞。可是這些人誰也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又是肖峻的事。

衆人接駕以後各自散去,肖峻、太后還有李鴻章及海軍的人,一起到了北洋水師衙門,大家一起坐下,肖峻不等人們說話,馬上說道:“各位大人,現在我們已經對日本動手了。下面請各位說說吧,誰有好計儘管往外拿,如果勝了就是大功一件啊。”

衆人全是一楞,這人一進門什麼也不說,張口就是要打日本了,這是誰也想不到的,太后也是面帶笑容的看着大家,海軍的弟兄們齊刷刷地全跪下了要求打先鋒,肖峻笑道:“各位大人,先鋒不着急,主要是計劃,誰手裡有好計劃儘管拿出來吧。”

“肖大人,我們新購進的兩條戰列艦已經完工了,現在正在返回的途中可否等他們一下呀?”丁汝昌說道。

“不對呀,我們定購的軍艦,不是還有幾個月嘛怎麼現在就已經完工了呢?”

“是這麼回事,咱人們的軍艦是要等到秋天,可是德國手裡現在有兩條日本人定購的軍艦,他們一時湊不夠款子,德國人覺得你的條件優惠,就先給咱們了,鄧世昌和薩振冰倆人現在已經到了中國的南海了,最多還有十幾天就可到威海了。我覺得咱們應該等一下他們。這可以增加咱們必勝的把握。”

“沒事,你們就先準備着,看他們是否趕的上,能到也好,不能到我也就先不用他們了,咱們一定可以戰勝日本人,並且要把日本人的軍艦全給拿回來。”

衆人一聽全都以爲這位肖大人是不是迷糊了,人家的軍艦比中國的不少,咱們是主動進攻,一定要有充分的準備,可……,不對呀這肖大人是不是又有什麼新點子了,乾脆咱們就聽他的吧,自己什麼也別說了。

肖峻笑了笑說道:“你們的計劃一定要有,而且一定要全面,我的計劃是我的,我就是要看一下咱們自己的戰略進攻能力如何。不要指望我。散會,明天交差。”

一幫海軍的將領全走了,他們要去制定他們的作戰方案了。

李鴻章問道:“肖大人,你又有什麼新招了可否讓老夫我先睹爲快呀。”

“不忙,不忙,招是不錯,就是損了點。你們這些文人是不能幹這個地,還是讓我來吧,你們就等好消息吧。”

“孫子兵法雲:‘兵者詭道也’,要是太迂腐了,像宋莊公那樣,還怎麼能打贏呢?”

“不,不,不,要比孔明的火攻狠多了。你們是猜不到的也就不要猜了。”

太后那裡也一笑說道:“這個肖愛卿,要說打仗那可是沒比的,盡是一些怪招,狠招,讓人防不勝防。咱們和他幸虧不是敵人,要是敵人那可就吃了大虧了。李愛卿我看你也回去吧,就不要問他了,看這樣子他是不說了。”

李鴻章告辭回去了,太后和肖峻回到休息之處,蘭兒說到:“這回該說了吧?難道就連妾身還要瞞着嗎?”

肖峻聽到蘭兒自稱爲妾,心中不由一嘆,這個女人是跟定自己了,唉,也只好由她去了,就說道:“這個計劃其實我早就定好了,只是太過殘忍了,我不願意讓你知道,還有這一次時間要長一些,你必須要和李大人一起回京,不能再跟我去了。這次我只讓秋月和我一起去,就連翠兒也要和你一起回京的。”

蘭兒想了一下說道:“即然你已經定好了就依你吧,我在這些事上是要聽你地,對他們也不要太殘忍了,以免折了壽限,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我在京城等你。妾身每日爲你燒香拜佛等你平安回來。”

“婦人之見。”

“人家本就是婦人嘛。要不怎麼會跟了你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蘭兒開始服侍肖峻休息,躺在了牀上,蘭兒紮在肖峻的懷中說道,必須平安無事地回來,你已經讓我依賴習慣了,你要是扔下我,可就要了我的命了,我以後就不知如何是好了,肖峻只好哄着答應她,她這才安下心來休息。

早上起來,蘭兒服侍肖峻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叫過翠兒和秋月一起吃了早飯,李鴻章也來了,肖峻又把京城的工作對李鴻章作了一番安排,就讓翠兒和太后一起出發跟隨李鴻章回北京。

肖峻把自己的軍裝又重新作了加工,幾個人都是巧手,尤其是蘭兒,比翠兒的手藝還要巧,秋月雖說差一點,可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手,這樣新軍服就算是定了型了。

等趕到了威海,這身新海軍制服已經穿在身上了。這裡是北洋水師的基地,各種戰艦停靠在這裡。一見到肖峻的軍艦來到了,所有的艦、艇全部鳴放禮炮向肖峻致敬,各艦的通訊兵全都發來了信號,向肖峻致意。肖峻對他們和行爲非常滿意,最起碼從精神狀態上來已經和以前是大不一樣了,就是那些瞭望員的敬禮還有些不倫不類,有的在招手,有的在抱拳,肖峻就決定把敬禮統一成敬舉手禮,和現代軍人一樣,簡潔明快,又省事,多好啊。一切就從海軍做起吧。

來到了丁汝昌的衙門裡,這裡肖峻以前曾經來過,倒是對地方不陌生,可是大多的人是比較陌生的,他知道,這些海軍的管帶級領導,兩名戰死,兩名投降,其餘的全是自殺而死,他們是爲了不向日本人投降而自殺的,包括丁汝昌、劉步蟬、林太增、林永生等人,另外就是在他們戰敗以後,一個月後當他們殉國的消息傳回安徽老家時,這些英雄們的妻、妾家人等也先後在同一天自殺,當天就死了幾百人,整個淮河大地一片悲聲,國家之難,民衆之災,後世的人們聽到這個驚人的事情,讓肖峻和他後世的戰友們是非常地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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