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錫當時能夠被清境打到,最主要原因是毫無防備,因爲根本不可能想到,會有哪裡的愣頭青,突然衝出來對他做這種事情。
說起來,這只是剛到三十的馮錫第二次捱打,第一次是小時候被綁架,打過他的人自然是沒有活命機會的,這是他人生裡的第二遭。
混亂裡,他被清境頂到了胯/下,當場痛得他一暈,緊接着臉上捱了一拳,但是清境弱質書生,打在人臉上也並不痛。
趁着這個空檔,馮錫已經反應過來,瞬間用力拽住清境又打過來的拳頭,一個流暢而有力的小擒拿,把清境壓在了沙發上,還順手給了他腹部兩拳,清境痛得控制不住一聲痛苦大叫。
而也是這時候,馮錫才真正看清清境來。
他當場就有種非常神奇的被震撼住的感覺。
馮錫出身不凡,出生時,家裡已經是家大業大的一方鉅富,而且黑白摻雜,他長大過程中,就萬事不羈,手段果決殘酷,作爲馮家繼承人,面上一副花花公子的敗家子樣子,骨子裡卻殺伐決斷,看事清楚明白,內有乾坤,家中大事,他全都有表決權,甚至很多事情,已經全交到他手裡掌控了,雖然他只有三十歲。
以前別人還叫他馮少,現在都叫他馮先生,稱呼上的簡單改變,其實包含了很多意味在裡面。
要說,這樣的出身人物,從小所見美色不計其數,人之皮相對於他,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再說,此時整容成風,容貌完美者更是不計其數,如他,真已經對人的美貌完全免疫了,無論是多麼漂亮的人,在他眼裡也是平平。
但是此時,他居然會突然被被他壓在沙發裡的小年輕所震撼到。
那真是一種震撼的感覺,很莫名其妙,在一瞬間似乎讓他無所適從……
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從直升機上跳傘,視線之下,是草原上奔跑的象羣,河流如帶,從太陽升起的地方發源,在光芒閃耀裡一直向下奔騰,綠色從大地上向自己襲來……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那樣被震撼住的感覺,此時尤甚。
身下的人,皮膚太白,像是那時候的雲一樣,眼睛卻在曖昧的光線裡黑幽幽的,帶着憤怒和痛苦。
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人長得和清境相像的,馮錫想他以前也一定遇到過,但是,只是在這時候,他被震撼住了。
不知道原因,大約並不是因爲清境的長相,而那時候,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體會清境的所謂氣質,就如此簡單地被他擊中了心房。
那時候,馮錫是不相信世界上有愛情這玩意兒的,也不明白自己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他只是直接地明白,這個人,別想走了。
他居然壞他好事,又打了他。
也許,最主要還是,他在自己的身下,就像是握住了他的心,讓他一時激動亢奮起來。
清境也是這時候纔看到這個被他打了的人,一時間什麼別的也沒注意到,只被他那一雙狹長而危險的深邃凌厲的鳳眼所震懾住,當場就像被蛇盯住了,害怕得沒法動彈。
而剛纔叫救命的男孩子,被人打攪了好事,此時愣愣然看過來,他衣服凌亂,褲子掉到了膝蓋處,沒想到這種時候會被人打攪,有點回不過神來。
反而是蔡童最先反應過來,他一看那男孩子的樣子,他就有點明白剛纔在發生什麼事。
雖然他是無法理解同性戀這個羣體的,但是馬上明白他們是遇到人在辦事被他們打攪了。
他要過來拉清境,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這就走。”
馮錫把清境壓在那裡,回過頭,冷冽的目光掃了蔡童一眼,說,“滾出去。”
蔡童僵了一下,沒真滾,陪笑道,“不好意思,我們還是學生,不懂的,先生你放了我師兄吧,放了我們就走。”
馮錫幽深銳利的目光又放到清境臉上去,清境被他扭着手腕,痛得要精神錯亂,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只哀求地看着他。
馮錫只覺得他的眼神像是一隻軟綿綿的手,在他的胸口上拂來拂去,剛纔被Sunny那麼撩撥也沒有來什麼興致,此時卻不知爲何亢奮不已。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和緣分,往往這麼奇妙,就像是一切註定,錯不開,改不掉,該來的總要來。
馮錫一腳把過來拉清境的蔡童踢開了,蔡童痛得差點摔倒,這時候,馮錫將清境抱了起來,是扭着他手腕的抱法,清境痛得受不住,腳上掙扎着,嘴裡卻發不出聲音。
Sunny整理着自己的褲子,焦急地叫馮錫,“馮先生……”
馮錫沒有看他,就抱着清境出去了。
蔡童趕緊追上前去,看好說沒用,就衝上前去要把清境救下來,這時候,馮錫的保鏢來找他,馮錫回頭瞥了蔡童一眼,說,“把他抓起來。”
蔡童看情勢不妙,最主要是這裡的人,看着既大人物又流氓,最主要是沒有一點好人該有的樣子,當然知道趕緊走爲上策,去找楚慕來救人才是最正確的。
他就這樣扔下清境飛快地跑了,保鏢趕緊去抓他。
當清境被扔進包廂裡寬大的沙發裡時,摔得頭暈眼花,手腕上的疼痛,讓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脫臼了,肚子被打了也在絞痛,臉色發白,額頭上甚至冒了冷汗。
他想着緩過氣來之後就和馮錫好好說話,解釋一番,讓他放了自己,畢竟,他又不是故意打馮錫,只是一個誤會而已,他何必像是對他有深仇大恨一樣對付他。也實在不必派人去抓蔡童回來,一切都是誤會。
清境設想很好,只是沒想到事情很難向他想象的方向發展,馮錫也在沙發上坐下了,好整以暇俯身在他身上,突然之間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來。
這還是清境的初吻,沒有任何經驗的他,於是完全懵掉了,開始根本不明白馮錫這是要做什麼。
清境是個帶着一點嬰兒肥的大男孩,嘴脣柔軟,清新而乾淨的氣息,像是春天裡一株剛發嫩芽的蘭草,在陽光裡從內而外有種幽幽的香氣,淡淡地撩着人心。
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什麼好含糊,馮錫親着他,完全放任自己,因爲滋味好,已經撬開他的齒關纏上了他的舌頭,馮錫很少和人深吻,此時卻情不自禁。
從茫然和震驚裡回過神來的清境開始反抗,手腕的疼痛讓他沒辦法用手推他,只不斷扭動身體,舌頭躲避馮錫的糾纏,但是在馮錫看來,這簡直是他的勾引,於是更加來勁,右手已經伸進清境的衣服裡撫摸他的身體。
清境穿着衣服看着一點不胖,摸起來才發現是瘦不露骨,又沒有任何一點鍛煉出來的肌肉,完全是豐滿女人的觸感,柔滑的肌膚,讓馮錫摸上去,手就拿不開。
清境被他摸得全身起雞皮疙瘩,掙扎得更厲害,但是馮錫這種有搏鬥經驗的高手,一隻手就制住他讓他掙脫不掉。
馮錫看他一直不聽話,直接伸手解開了他的皮帶,拉開拉鍊來,不知爲什麼,他毫無芥蒂地就伸手摸上他軟綿綿一團的器官,清境動得更厲害了,馮錫在他的大腿根狠狠掐了一把,清境痛得眼眶發紅,眼淚往外冒,口腔卻被堵住,只發出兩聲淒厲的悶叫聲。
馮錫看他要喘不過氣暈過去,這才退出他的口腔放過他,又在他的脣角親了一陣,大手已經撩起清境身上的衣服,因爲這裡面有空調,清境只穿了一件背心一件襯衣,外面又件很薄黑色的羊毛衫,在包廂裡曖昧昏暗的光線下,清境肌膚雪白,被衣服的黑色所襯,更像是棉花糖一般,胸前兩點卻嫣紅欲滴,馮錫摸上去就又啃了上去。
清境不曾想過自己會被這樣對待,心裡一時哪裡能夠接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卻沒發出一點聲音,馮錫正享受着美味大餐,這時候房間門卻被敲響了。
馮錫的動作停了一下,又擡起頭來,看到清境臉色蒼白,不知爲何,起了惻隱之心。
這時候,通過傳音設備,聽到外面的聲音,“馮先生,請開門,那位莽撞的小子是周先生的客人,周先生想和您說幾句話。”
這個聲音馮錫認得,是這裡李經理的,聲音裡帶着一點懇求的意味,馮錫又盯着清境看,無論怎麼看,心都像在被他撩撥着,沒法平靜下來。
他俯身在清境身上,問,“你和周家什麼關係?”
清境只不說,閉着眼把頭偏開了。
馮錫沒成想這小子居然能夠勞動周家大人物,主人家的周延來保,看來他身份並不一般,馮錫並不想和周家搞壞關係,而且這是人家的地盤,他不好過於放肆,看清境衣衫凌亂,蜷着不說話,就好心地放過了他。
甚至伸手將他的褲子整理好,又繫好皮帶,把他衣服拉下來遮住那一截白生生的細腰,又拍了拍他的頭幾下,說,“看來是剛纔那小子去找的救兵。”
他說着,從清境身上退開,身體的慾望卻退不下去,只好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才讓站在黑暗裡不敢多看這邊的保鏢去開門。
作者有話要說:看完文沒留腳印的,會在上完衛生間之後發現紙被用光了,所以,你們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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