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寒冰的面容上忽的勾起了嘴角,伴隨着冷冷一哼,習彥烈歪頭看着還沒有發現他的婁沁。
本想上前阻攔,可想想,這姿態會讓他太過被動,習彥烈就這麼看着婁沁的車從他的眼裡漸行漸遠。
隨後,上車,狠踩油門,朝婁沁消失的方向飛馳而去。
三個紅綠燈過後,婁沁發現了後面的習彥烈。
不違反交通規則不妨礙路人的地段,婁沁靠邊停車,下來,朝習彥烈走過去。
習彥烈手指撐着下巴地笑看着婁沁逐步走近。
車窗被輕敲了兩下,習彥烈慢悠悠轉頭,對上婁沁的眼,隔着玻璃,似笑非笑。
婁沁眉頭微攏,又擡手敲了他車窗下,習彥烈這才降下玻璃。
四目相對,婁沁第一時間說了話,只問兩個字,“有事?”
婁沁不屬於拖泥帶水的人,但是她有個弊端,感情用事。
婁沁是個典型的不會輕易付出感情的物種,夫妻一場,畢竟努力過想要和他在一起,她不自覺的控制不住那些心底深處曾經的餘溫。
聽別人說和自己親眼看到人,是兩個概念,婁沁沒有想要和他怎麼樣,只是覺得,他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一定有事要說,才決定停下,走過來。
習彥烈呵笑了聲,沒接話,就盯着婁沁看。
他莫名其妙的笑意,讓婁沁很不解,使得她眉峰聚攏。
婁沁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沒心沒肺,至少她做不到和習彥烈形同陌路。
婁沁的疑惑,難受的表情,讓習彥烈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見他要下車,婁沁後退,看着他下來,高出自己一頭,站在自己面前。
“你有什麼事嗎?”跟了她一路。
習彥烈吊兒郎當的痞裡痞氣斜斜垮垮站着,“是你找的我,問我有什麼事嗎?不是很可笑嗎?”
婁沁臉上本來就沒什麼表情,這會兒,更失去了顏色。
婁沁不喜歡說廢話,她已經問了他兩次,忍着耐心的再問,“你真沒事?”
習彥烈還是那句話,“婁沁,你是不是傻了?是你找的我。”
婁沁一本正經,“你走這條路,應該是從我單位過來的。”這地段沒其他地方可去。
習彥烈低頭,呵笑,“那也是你找的我。”
婁沁沉默。
習彥烈擡頭,眼裡含着笑,“做網紅的感覺怎麼樣?被全C城乃至全國的人探索研究觀摩,很爽吧!”笑意不達眼底。
聞言,婁沁白了臉。
習彥烈仔細看着她越發精彩的神情,笑意更濃,“別呀,怎麼還不高興了?”
他往前挪一步,婁沁後退一步,滿滿的防備。
霎那間,一股莫名其妙的電流穿透全身,習彥烈想起了剛和婁沁在一起時候的場景。
初識,他眼裡的婁沁沒有女人味,拒人千里,說好聽了是冷美人一個,說不好聽點,就是沒有人情味。
剛開始說白了,他就是欺負婁沁。
既然是夫妻了,爲什麼不能行使夫妻權益?他就要享受他該得的!誰知道給婁沁下藥都不管用,習彥烈也是沒轍。
後來他發現了什麼?他發現,表哥竟然還在想着要和她結婚,要求他和婁沁離婚!習彥烈頓時不幹了,當天就把婁沁給佔了,反正他是合法的,管婁沁樂意不樂意。
不過還好,婁沁挺乖巧,算合格的妻子。
一路走來,說實話,除了那次意外,導致他衝動有離婚想法的意外,除了讓他眼疼肝兒疼的顧謹則,婁沁哪兒哪兒都好。
惡狠狠京罵了句,習彥烈朝車輪胎踹了一腳。
他怎麼那麼賤呢?
他自己都唾棄自己!
這時候他幹嘛要想婁沁的好?她可是給他帶了綠帽子的人!看看他們現在過的多好,動不動顧謹則朋友圈秀恩愛,也不害臊!習彥烈想朝他們倆潑大糞。
要不是看在女兒還在他們手裡的話,習彥烈真想抄傢伙跟顧謹則幹一架!
煩悶的掏出煙點燃,習彥烈狠狠吸了一口,一支菸瞬間去了半支。
婁沁面色難看。
她沒見過誰抽菸抽這麼狠。
不過在她看來,習彥烈今兒找她就沒正事。本來想勸習彥烈少抽菸,對身體不
好的,話到了嘴邊,婁沁收回,扭身走人。
關心的話,他老婆會告訴他,關她這個外人什麼事兒。
這樣的認知從腦子裡冒出來,陶之行的話突然也出來湊熱鬧。
阿烈要和容淺離婚。
容淺在外養人了。
以習彥烈的秉性,他……
算了,別人的事兒她不知道緣由,她沒有話語權,婁沁保持沉默。
轉頭間,婁沁猜到了習彥烈來做什麼,不由想起了顧謹則和宋若羽。
說不上什麼滋味,爲什麼別人好像都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上心?
顧謹則和宋若羽的前塵往事過去之後,緊接着就是豪門秘事的各種猜測遐想,若不是有人阻止,婁沁怕是現在走在街上都不能安生。
“婁沁……”
五步遠的距離,習彥烈突然喊住背對着他離開的人。
婁沁回頭看過來,習彥烈愣住不動。
婁沁問他,“還有事?”
習彥烈苦澀扯着嘴角,“顧謹則那麼混蛋,你……”
“他沒有。”
婁沁脫口而出。
習彥烈瞳孔猛地一縮,認真看着婁沁維護顧謹則的樣子,“你說他沒有什麼,沒有和宋若羽在一起過?還是沒有讓你上頭條,成爲全民笑柄。”
婁沁紅着臉,她向來口才不好,說不過別人,低頭不語。
她沒什麼好跟習彥烈說的。
習彥烈朝她走過來,眼裡含着液體,“我是說,你可以……”
婁沁躲開習彥烈伸過去的手,眼裡沒什麼溫度,“你最近要是想見孩子的話,可以直接找顧謹則,他在照顧孩子。”
習彥烈苦笑。
婁沁這是在告訴他,他和她之間,只有一個孩子而已。
如果不是婁沁心善,說不定,連孩子都要剝奪。
當初是他不要,是他把她們母女拱手讓人。
習彥烈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他沒有這樣想掐死自己過,腦子裡的話,不管不顧的脫口而出。
聞言,婁沁整個人從頭冷到腳底,直勾勾盯住他,不敢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