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着兩個寶貝一起過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等下他就帶着他的倆心肝兒走,最合適不過。
習景淵被南鳶唸叨着,一下午都沒有去上班,在家裡等着婁敬懿小寶貝。看見顧謹則過來,習景淵同樣不可思議。但是也只是微楞過後對顧謹則淺笑了下。
這是婁敬懿出生以來,和他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託習彥烈的福,之前他們都沒臉見孩子。
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可以見面,南鳶激動吶!
“看看你,不要傻笑呀!跟孩子說說話。”
習景淵心疼自己老婆,提醒她。
習彥烈一身休閒裝從樓上下來,看見不該來訪的顧謹則,勾着脣角冷笑起來。
顧謹則若是知道他們一家三口的想法,保準會反駁。他是孩子的父親,憑什麼就不該出現?老顧臉皮厚着呢,他纔不管那麼多。老婆孩子重要還是臉皮重要?他又不是白癡!老顧不承認,他這是不大方的表現。
是,他就是不自信了怎麼着?
不丟人!
南鳶不待見容淺,她基本沒有機會踏足這地界兒,沒看着她蹤影。
婁敬懿是個很不認生的孩子,南鳶激動的伸手要抱,她就展開胳膊給人抱,把南鳶高興的,都笑出了淚花。
“你看你看,孩子給我抱!”
南鳶興奮地抱着婁敬懿給習景淵看,習景淵低頭彎腰,逗弄着小公主,“喊爺爺。”
話,說出了口,又覺得不合適,南鳶和習景淵紛紛看了眼婁沁。
自己兒子多混賬,老兩口子知道呀!
想當初,爲了娶到婁沁,南鳶往婁家跑的多勤快呀!
她當時幾乎是不隔天的跑,好不容易感動了婁家長輩,讓他們接納了習彥烈,到頭來,他個不知深淺的,作死作活,愣是把婁沁給折騰丟了!
還丟了自己家的乖孫!
明明是習家的骨肉,卻要喊別人爸爸,這多窩心。
可南鳶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她有什麼資格說?
看見顧謹則,南鳶是又氣又感激。
感激她沒有虐待她的親孫女,同時又氣他爲什麼要對婁沁和孩子那麼好。如果他對
她們娘倆不好的話,習彥烈還有機會。
這下好了,習彥烈永遠都不可能有機會。
看看人家顧謹則,再看看自己兒子,南鳶什麼都不想說了。
習彥烈和婁沁結婚的時候都做了什麼?自己玩兒?自己開心?和容淺勾搭?
同樣是工作上班的人,顧謹則就能抽出時間來陪婁沁,習彥烈就日理萬機,實在抽不開身?
說,和習彥烈在一起的時候婁沁天天上班,十天半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不回家,和顧謹則在一起之後就天天有空了?
開玩笑呢?
婁沁和習彥烈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每天按時按點回家?有事不能回去的時候還提前給家裡阿姨打電話說一聲,要不然阿姨爲什麼那麼待見婁沁,那麼向着她!
南鳶現在都能看得出來,顧謹則是願意把時間用在婁沁身上,所以才顯得婁沁天天有空。
他習彥烈連個鬼影都不冒,還想要什麼存在感?
做夢呢?難道他和別人廝混都做了什麼還要一一告知?
這些事兒南鳶調過去的阿姨回來都跟南鳶說了,要不然南鳶也不會動不動讓他們回習家。
說起來,南鳶都覺得是她教育無方!
如果習彥烈不是她親兒子,南鳶都想勸婁沁離不懂事的渣男遠一點,遭罪。
她怎麼就生出個這麼笨這麼不開竅這麼蠢的兒子!
習彥烈斜着眼看着南鳶懷裡抱着的小奶包,心裡五味雜陳,翻江倒海。
一頓簡單的生日餐吃過,南鳶愛不釋手地抱着婁敬懿,只是偶爾胳膊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纔給習景淵抱一下,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小奶包。
南鳶對孩子的喜愛程度,是婁沁沒有想到的。
她在反思,是不是她太殘忍,剝奪了南鳶享受讓婁敬懿承歡膝下的權利。
習彥烈協議書上是寫了和他沒有關係,但是婁沁知道,當時他是生氣,不免會有不理智的想法。
看着南鳶這樣,婁沁越發自責。
“你昨天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做到。”
顧謹則冷不防的低聲對婁沁說,第三個人聽不到的音量。他瞧出來婁沁那愧疚的小眼神了。
他
想跟婁沁說,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現在場景不太合適說不是?
婁沁嚇得擡眼看眼顧謹則,他緊繃着臉,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正經事,“我明天回來再說。”
習彥烈把他們倆奇怪的互動收進眼底,不屑一顧的冷哼着。
婁沁猛地想起來顧謹則說了晚上要出差,顧謹則按住她手,給他看手腕上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什麼,想要做什麼。
婁沁沒有說,顧謹則就知道她想幹嘛。
婁沁吐了口氣,準備跟南鳶告辭。
“怎麼了乖乖?怎麼不高興了?”
南鳶突然束手無策地抱着婁敬懿看,小傢伙不笑了,也不蹦了。
顧謹則有經驗的走過去,伸手去抱,“她想上衛生間。”
南鳶將孩子給顧謹則,顧謹則抱着婁敬懿,在南鳶的指引下,朝衛生間方向走。
婁沁起身跟過去,拎着顧謹則給孩子準備的百寶包,裡面應有盡有,全是小傢伙的東西。
南鳶想上手幫忙,卻摸不住孩子的脾氣,只能眼睜睜看着顧謹則和婁沁配合着,完成孩子拉臭臭的清理工作。
從衛生間裡出來,顧謹則又把婁敬懿給了南鳶。
給你再抱一小會兒,等下我們就要走了,下次見面,還不知道何年何月。
“她還沒有學走路嗎?”
南鳶是多麼想了解孩子的情況,婁沁看眼顧謹則,“還沒有,我哥說,孩子小,骨骼正處於發育階段,不着急,長結實了再學不遲。”
顧謹則也說了不讓孩子學走路,擔心會走路了孩子鬧着要自己走,腿累着。走多了擔心她小腿會變形。
婁沁見過顧謹則跟婁敬懿嘀咕,他樂意一直抱着婁敬懿長大。
習彥烈自始至終盯着顧謹則和婁沁,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南鳶看出來習彥烈的不正常呀!忙岔開話題的說些別的。
都坐下來後,習彥烈看着顧謹則,顧謹則看着習彥烈。
從他們來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的習彥烈突然走到南鳶面前,蹲了下去,對婁敬懿說,“叫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