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這個笨蛋!
歐陽逸軒在心中暗暗的罵道!
劍眉橫挑,薄脣輕抿,醫生看的心驚膽戰。
“你先出去!”
“是,軒少。”
歐陽逸軒將枕頭拔掉,換掉病號服拿着手機跟車鑰匙走了出去。
……
顧安安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外面罩着一件短款的牛仔褂,腳上穿着的並不是她平日裡穿的高跟鞋,而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這樣打扮之後的顧安安褪去了往日裡的幹練跟利索,多了溫和與純淨,像是剛剛走出校園大門的學生一樣。
揹着一個單肩包,顧安安邁着輕盈的步伐踏進了醫院。
一個房間接着一個房間的尋找,終於來到了她之前打聽的那個地址。
“艾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шшш.TтkΛ n.CO
顧安安推開門,聲音中透露着明顯的焦急。
病房裡的人擰着眉頭轉過身,原本想要暴怒出聲的歐陽逸楓,眼前猛然一亮。他喜歡的正是顧安安純淨無暇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找錯人了……”
顧安安連連道歉,剛要離開,身後響起了歐陽逸楓的聲音。
“我們是不是見過?”
顧安安轉過身,莞爾一笑:“先生,這樣的開場白是不是太俗了?”
歐陽逸楓笑出了聲,難道顧安安不記得那晚算計她的人正是自己?還是說,她是帶着陰謀接近自己的?
“你說得對,其實我是想麻煩你推着我做一項檢查,我的助理還沒有來,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顧安安古靈精怪的眸子咕嚕嚕的打着轉,最後點了點頭。
推着歐陽逸楓做完檢查,顧安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顧安安將手機收起來,和顏悅色的跟歐陽逸楓說道。
歐陽逸楓點點頭,放顧安安隨意離開。
走出醫院大門外的顧安安沿着馬路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轎車聽到了她的身邊。
“上車!”
車門被推開,顧安安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人,這才鑽進了車內。
“顧安安,你是笨蛋嗎?”
車子發動,車速更是快到不行。顧安安將安全帶繫上,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嘴角勾起嗜血的冷意,語氣更是帶着好一股子的冷厲。
“歐陽逸軒,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歐陽逸軒看了一眼顧安安,聲音像是從嗓子裡劈開了一道口子,飄了出來一樣。
“顧安安,你向醫生諮詢了很多事情,然後想要接近歐陽逸楓去做事,你當我是傻子嗎?”
車子突然停止,爲了兩個人的安全着想,歐陽逸軒並沒有再繼續開車。
從車內的儲物盒裡面拿出煙盒跟打火機,點燃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
菸圈從他嘴裡飄出一個雲團,顧安安側過臉看着他。被煙霧包圍住的他帶着沁人心魄的涼意,一雙含兇帶怒的眼睛直視前方。
離得這麼近,她哪裡會感受不到他駭人的氣場。
“歐陽逸軒,你想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我只不過是問問醫生你的情況而已,這能代表什麼?”
顧安安冷笑出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氣氛在瞬間化爲冰冷,歐陽逸軒看着顧安安絕情不已的臉龐,已經完全忘記了抽菸的動作。
柏油馬路邊沒有路燈,車內只有那支菸散發出來的點點星光。兩個人坐的再近,還是看不清彼此的臉,彼此的眼睛。
“顧安安,你鬧夠了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高高在上的歐陽逸軒,何曾用這樣的語氣跟別人說過話。能夠近得了他身的女人原本就不多,對於顧安安,他已經是給了從未有過的包容。
車窗並未打開,車內煙霧繚繞。煙味滲透顧安安的鼻腔,引得她咳嗽出聲。
“歐陽逸軒,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詢問醫生你的狀況,也不過是爲了想給自己鋪一條後路而已。不然你以爲我是真的願意跟你在一起?歐陽逸軒,你失去了榮耀集團這個堅強的後盾,現在可謂是一無所有。並且你身上還有蠱毒,根本解不了。跟你在一起,我纔是最大的傻子。歐陽逸軒,這幾天我過的還算開心,所以我不會將你的事情爆料給媒體,你放心好了。”
顧安安語氣帶着嗤笑,這是從發自肺腑的嘲笑。
她將歐陽逸軒踩的連渣子都不剩!
歐陽逸軒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充滿了陰鷙,深邃的眼窩染上一層狠戾。
將車窗打開,再將手中的煙扔了出去。
“顧安安,你再說一遍!”
他不顧自己的身體追出來只爲擔心她,而如今她卻說出了這樣的話。空氣中也夾雜了幾許冷意,冰冷的感覺將他徹底的包圍住。
“歐陽逸軒你不是天才嗎?難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聽不懂?我從一開始只不過是爲了利用你而已,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我還呆在你身邊做什麼?你也知道我想要復仇,想要得到唐氏集團。但是現在的你,能夠給得了我什麼?所以,咱們還是好聚好散比較好,補了一個膜而已,你就相信了?”
顧安安的語氣中仍舊帶着譏諷,將一盆冰冷毫不留情的潑在了歐陽逸軒的頭上。
她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了他希望,卻在他最需要溫暖時給了他一盆冰冷。
“顧安安,我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他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一樣,語氣中散發着冰冷無情的殺意。好似顧安安再多說一個他不喜歡的字眼,他就會立即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讓她再也不能說話!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顧安安的嬌小的身軀開始不斷的顫抖,哪怕牙齒還在打架,她還是忍着所有的情緒,用嘲弄的聲音繼續道:“歐陽逸軒,看來你是愛上我了?哈哈哈,沒有想到薄情的軒少還會付出真感情!可惜,我不會喜歡什麼都沒有的男人。歐陽逸軒,除了工作上的關係,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字字冰冷,字字帶刺,一根根細密而尖銳的刺扎進他的身體裡。鮮血順着傷口,一點點的流淌出來,他的心臟被她刺的傷痕累累,血流不止。